“御史大夫今日未去宫中?”魏元忠长江赈灾的事情已经完成,回来已有十来日,一直没听过他与那两位有过私下接触。”
“未曾见到。”也许去了只是崔玉莹不知道,毕竟想瞒着她还是容易的。
这也是为什么武后会用崔玉莹管这内宫的原因,她这个人不像这些所谓有异世人思想活络,勤奋温和,是个做事但不好奇心重的人,让她看不到不该看的,让她转述他们想转述的事情,这也一种主动。
崔玉莹不适合卷入事情太深,所以若木问到此处就停住了。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防一防,因为户部帐上钱帐空虚,他们后来向帝后申请了开采金山,这个金山是上个658年魏元忠赈灾时发现并私自开采的那处,这次他们以新矿的名义上报了矿山的存在,并征用了大量的采金工日夜不分的开采。景阳既然看过南木写的小说,必然知道这处金矿。所以,他们公开开采等于断了他们的一条政治资金来源,难保魏元忠他们不会露出獠牙。
赈银及稻种的事情在景阳的示意下大部分还是下到了各个家庭中,新稻长势顺利,灾民重建也还算顺利,所以没有引起所谓的百万难民起义的事件,只有局部零星的起了些冲突,后来也及时的补救了。
不过得益于蜀道被毁,那守护一方的诸侯失去了天然屏障,所以已陆续安排从其它地方迁几万屯军过去,那个地方地肥土沃气候温润、男女结构均衡,又有便利的水道,做为国有军屯兼粮仓十分合适。
“南木。”南木闭着眼在养神,没理那边在叫他的人,那边再叫一声“南木!”
崔玉莹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也懒得动弹,回来前刚刚跟兵部尚书因为骑兵的事情开了一仗,累得跟个狗一样。
那兄弟是在原尚书被秘道石头压死后提上来的一个外地驻军将军,虽不是个搅事的措大,但块头大,嗓门粗的,等闲的音量压不过他。加之他管理思维待改进,动不动就是在军队里的那一套,沟通起来有些费劲。
她就想,这哥们当年好歹也是并州后提拨的首批武将,要理论有理论,要实战可实战的,考试排名是仅次于驻守西突厥的第五将军的,怎么放到眼皮子底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不是她官大一级,又以凶悍出名,加之有孙锦世配合,这两个月的兵部的政令是下不去的。
“哥哥,南木许是累了,睡着了。有事明日回南省再议罢。”
崔慎鬼叫鬼叫的,“她肯定没睡,不信我过去瞧瞧。”
“哗”,水声立即响起,南木拿下脸上的毛巾,冲着那竹隔篱打了一下,“说。”
“马上便是重阳,寻一处登高可好?”也着实是许久没有放松过了。
“马上便是大婚,你不省些力气?”此话一语双关,众人皆笑。“清河府的人也已陆续到长安,你不招待招待?”
“登个高费什么力气了啦。府中有大哥二哥在,清河那些亲戚我就不用操心了。”
“你带思暖去吧,我就不去,老胳膊老腿的爬不动。”
“我与你同岁,哪里就老了。去嘛,我们都许久没有去郊外逛逛了,你若不去,他们便也不会去,人少不热闹的。”南木无语的靠到石头上,不知道是不是从尉迟那里学的,这几个男人最近都会些撒娇的本领了,听得她身上鸡皮都起了。
“我不喜登高,不如去山间那别院转转,虽然没有建好,但后面荷塘中的山洞里僻了几间客房,住着别有风味。”
崔慎一听立即来劲了,“真哒。洞中客房……想想都是妙啊……那处可有狐仙?”
南木看了一眼岸上,又看了一眼崔玉莹,“狐仙?也许有吧,怎的,大婚前还想来些露水情缘?”
“欸,这你便不懂了,这与是否大婚无关,人偶尔需要一些情致的,一夕的艳遇有可能会让生活多许多情趣。”
“哦。只是以你这身份至少可娶四滕四妾,通房也不限,还不够你体验艳遇的?”
“嘁,南木你不懂,娶回家的妻妾就都是家花了,偶遇野花的那种曼妙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南木和崔玉莹在隔壁笑起来,男人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女人听到这种言论不是该义愤填膺的么?然后他们听到玉莹在说:“嫂子,你可听见了,我哥说你和滕妾们都是家花。”
若木带头在隔壁笑出声来。男人在隔篱后,自然不知道慕思暖站在女人那边的岸上听着他们聊关于花的主题。崔慎燥得脸都红了,闭了嘴没敢再说话。
慕思暖在岸边坐下,将那脚泡在温水中,“无妨的,野花之所以带个野字,便是只能在院门外看着,哪比得我们这些家花光明正大的。不过,原本我是想替你哥娶个六滕六妾的,如今看来要少娶些才好,六部事多,他还要顾及野花,没那许多精力。”
崔慎恨恨的在隔壁冲着尉迟龇牙咧嘴,低声说道:“你老婆怎么也学坏了,人家就在那她也不说,还套我的话!”
尉迟轻轻的笑道:“她不是学坏了,她是本来就坏。”不然现在打得正火的南方战事哪来的。
“那也不能这个时候给我下套!慕家的人明天就全到长安了!”
“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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