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险城的一个临边小城中,来了两位“怪人”。先别说样子有多怪,就听听这由远至近的高喝:
“来处来的,去处去的。庄周梦蝶,蝶梦庄生。”
铛!
“诸葛观天不自命,子牙保周难成仙,富贵人家暗藏祸,不信你来算一算。”
这两人理所当然就是别天伤和太乐安霖二人了。且不说这前三句和最后一句的完全不搭,我们再看两人这身打扮。
别天伤一身青色道袍,左手手腕系着一串麻核桃做成的手链,手上攥着双头铜铃,右手拿着一个旗幡,旗幡下面倒挂在一鹅毛羽扇,旗幡上联写着:妙手神医,算卦奇准。下联写着:卦卦灵验,药到病除。最底下写着几个小字:小道出手,付银十两。仙童点头,付银二十。
这“仙童”又是何人呢!我们再看身边的太乐安霖。
一头丫髻辫,上面至少被扎了五六个冲天鬏,脸上也被涂成了黑色,本应帅气英俊的脸庞,被化妆成了痴傻的呆子。本来九尺的身子被套上了好几层衣服,弄得有些胖,或者说膀。即便是季节随是春季,但是也有丝丝炎热。可太乐安霖头上却没有丝毫汗珠,也没有一丝感到热的样子。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太乐安霖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被打扮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当然,两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们还得从今天早上两人的对话说起。
“喂,别天伤小子,快点醒醒。今天还要靠你去弄些钱两吃饭呢!”
“祖宗呦,这地方昨晚夜猫子叫了一夜,我这天刚亮才睡着,你就饶了我吧!”说着别天伤挥了挥手,转个身子继续睡了下去
啪!
“我的奶奶呦!咳咳!要了命了!要不是你昨天撕了银票,何须我去弄钱,不过!弄钱简单,但是还需太乐大哥受些苦。”被太乐安霖一掌拍的险些吐血。活动了下身体,别天伤眼睛一转,就想出来一个报复太乐安霖的想法。
“哦!你该不会让堂堂“怒王”去粮店抗麻袋去吧!”太乐安霖不屑的一笑
深林里的早晨还是很冷的,清晨的露珠不断的从树冠上滴落下来,寒冷又潮湿的雾气腐蚀着两人身上的体温。太乐安霖浑身一震,外放的内力瞬间蒸发了衣服上的潮湿。
“无需如此,太乐大哥只需“稍微”打扮一下,无需出力,甚至连说话都不需要,到时候只需点头摇头即可,小子自有办法弄到这一行的钱财。”起身抖了抖快挤出水的衣服,别天伤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太乐安霖,甚至有些贼眉鼠眼。
“哦!要是沿街乞讨这事我可干不出来,如果你能在一日之内弄得五十两纹银,我太乐安霖即便是丢一回脸又如何。”伸手一震,别天伤身上的湿气也被蒸发,不过却也将别天伤吹出四五米才站住脚。也似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警告:我!太乐安霖丢脸可以,但是过于丢脸的事我是做不出来。还有,弄不到钱还想让我太乐安霖丢脸的事,别到时候惹我生气。
当然,别天伤完全就是有些埋怨这个不靠谱的大哥!因此出点损主意而已。
“好说好说,不就是五十两纹银么!倒是一百两都是简单,说不定给钱的那家财主能留下我做上门女婿也未尝不可啊!不过嘛,我们需得置办一身行头方可。”说着,别天伤的眼神越加奸猾,如同一只会笑的狐狸一样......。
“知生而不知死也,枉活一世!”
铛!
“有富贵不知因何得也,亦不知因何失之!”
“喜听笑言顺眉者,无事闲来求卦者,得卦后故意破卦者,敬请绕行。”
铛!
“若知心事前景,请付银钱十两。”
“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的当上老道了?”
“切!你那招“嘲风咏月”不也不需要你拿着枪指月亮?当什么杂耍!”
“你懂什么!那叫霸气!招式的名字是为了闯出名声的!仔细想想,知道我叫太乐安霖的没几个,知道“怒王”的却是多的不能再多。”
“行了老大哥你收收霸气,我们可要挣钱来这!”
这别天伤是从进城后就一路铛!铛!铛!的不停,这眼睛却四处偷瞄着四周,接着就看到一家大户人家的大门紧闭,门口也贴着的门神上有一张鬼画符,别天伤拉了拉一脸不情愿的太乐安霖,示意跟着自己。
两人先是在这庭院外绕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庭院的后门,这才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做了下来,然后别天伤继续摇起了自己的铜铃。嘴里不时的高声念唱起刚才的挂词。不过声音明显比之前的大了很多。
半刻不到,太乐安霖看到四周无人,小声对别天伤说道:
“你这要盯上这家倒也无妨,但是这不去前面,反而去后门是怎么回事?”
别天伤听到太乐安霖说话赶紧四处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跟做贼了一样的悄声说道:
“你傻啊!你在前门喊破嗓子,那也只不过是让那看门的老头听到了,你在这后门,离着这家家主的卧室更近,到时候,嘿嘿,自然会有人请我们了。”
“哦!听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你这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我可看到那大门上都贴着黄纸,别到时候真被鬼捉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