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班主被擒住之后,大家也就安静了不少。别天伤这头吩咐县衙衙役们抓其他唱戏的,一边这头抱拳对各位来宾赔不是。因为再怎么说,吃着饭,听着戏的功夫,这头脑袋被人砍下来,又轱辘到了台下,就连那跪着的腔子,现在还往出窜血呢!多少有些吓人了!
这头乱乱哄哄的嘉宾们往出走,那头衙役和镖员们一个个跟抓耗子似得,将其他戏子抓住,一个个用绳子捆好,一边捆这群衙役嘴里还嘟囔着:“这几天卖麻绳的可赚大发了!之前捆了一群无赖,这回捆了一群戏子!这下好!到时候我们要是呆闷了!去大牢里,你们给我好好唱几曲!”
因为知道,杀人的是那班头,所以这群衙役们也调侃起这些戏子起来了。可是这群衙役一个个捆戏子的时候,走上台准备捆这位“被吓晕”的女花旦时,拿手一碰这女子的胳膊,都僵硬了!双方的手一挨着,这女子手冰凉!再一探鼻息,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探鼻息的差人一惊,一屁股就坐在了台上,紧接着这裤子就湿了一大片,顺着台上就开始滴滴答答的往台下流。
“这绝对有问题啊!之前还好端端的在台上唱戏,本以为是戏班班主一刀将“李保”脑袋砍下,然后因为过于吓人,而这女花旦才被吓晕,或者说吓死过去!可是这一探鼻息,又摸了摸这冰凉僵硬的尸体,怎么感觉也不像是刚死的样子!”这衙役越心思越害怕,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说,人整个都吓尿了!
这里说句题外话,读者可能看的时候,感觉没什么吓人的,因为这是以文字的形式描述出来的!但要是在显示,就以现代的某一次警察去逮捕网骗的情景,就是今年发生的事情。警察将网骗约好在那里相见,然后让网骗开门的一瞬间,突入屋内,将其擒拿!就几秒钟的时间,这位网骗就被擒住。当得知是警察逮捕自己后,这位网骗向警察求情,要求换一条裤子,因为自己被吓得屙出来了!
这就是一瞬间的突然惊吓导致,只不过因为文字可以表达出的恐怖感有限,即便是恐怖文,读者看的时候也没恐怖电影带来的心理刺激来的真实。
书归正传,这头衙役吓得尿了裤子,一边坐在地上两只手往后退,一边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大人~这不对啊!人不是这时候死的啊!”嘴虽然不利索,但是在衙门也接触过死人,没当时吓晕也算是不错了。
这头差人说不对劲,那头别天伤也知道不对劲,因为他知道这是个鬼,所以扭头看了眼谷金春,低声说道:“走了没。”意思是这女鬼还魂,是要报仇,如今看样子是报完仇了,魂魄自然要回归地府,是转世投胎,还是受地狱刑罚,都需要离开阳间了。所以才问了一句。
其实以别天伤的能力,倒是能看见魂魄,就是需要费点事罢了。所以还不如直接问一下牡丹花仙·谷金春。而谷金春也微微点头,之前戏班班主拿刀砍人的时候,谷金春就知道不好,一伸手,手里面就长出四朵牡丹花来,接着一丢就丢在了津晓月的双目之上两朵,另外两朵飘飘悠悠的飞到了津晓月的双耳上,并都紧紧依附再此,紧接着自己站起来一扭身,搂住了津晓月,不让她乱跑。
虽然不知道这牡丹花到底多隔音,但是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津晓月不但没有看见,更加没有听见。
这头抓戏子,那头邙晚眺带着家人往内院走,因为之前摆宴是在县衙后面的大院子中摆的,戏台再往后就是内院,也就是“晕老爷”一家住的地方,因为此刻乱乱哄哄,再加上还有血,到时候自家老爷还得要审案,这宴席自然是开不了了,索性还是先回屋中。
而这头仵作走在前面,别天伤走在后面,两人来到这女花旦前进行查验。因为别天伤虽然也会查验死尸,但和专业的仵作相比还是差很多的,这头仵作仔细在死尸面前又摸又看,过了一会走到已经完全吓傻的“晕老爷”面前一拱手,说道:“大人!男子死时,大家都看着所以不必多说,是一刀斩首而死。但之前唱戏的女子,死的很奇怪,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上来看,已经死去多时,但也不像是死去一两天的样子,因为以这大热天,死去一两天尸体早就腐烂了。但是之前大家都看到这女子是在台上唱戏的啊?只是在伴做“李保”的人被斩首之后,这女子才倒在台上!而且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女子的死因,身上没有外伤,但是脖颈处有手指勒痕,并且还有“川”字痕,这就说明这女子是被害身亡,而且从脖子上的淤血来看,应该是一个力气比这女子大得多的成年男子,从正面将对方脖子用双手掐住,并将其勒死!”
这头要不说是专业的呢,说的头头是道。“川”字痕,就是当被害者被勒住的时候,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去解开对方勒住自己脖子的东西,而因为格外用力,所以会出现手指甲抓破或者抓伤脖子的痕迹,因为小指细小无力,很难在脖子上留有痕迹,所以只能看到,食指,中指,无名指的痕迹,三道竖痕很像汉字“川”,因此被称之为“川”字痕。至于说推断是比女子力气大很多的男子,因为这女子脖子上有被粗壮手指所掐的淤血,从手指的宽度,和淤血的形状来看,这是一名男子,并且是从正面将女子脖子掐住的!
这头仵作通通通一说,那头衙役们也将这些戏子全部抓住,一个个捆的都挺结实,不用多说,一个个送到前面的县衙大堂,老爷得审案了!
这头“晕老爷”努力的让自己回过神,此刻已经坐在了县衙的大堂,堂底下跪着一排排的戏子,一个个有的连戏服都没有脱下,就被绑了起来。老爷一拍惊堂木,还是老办法审问:“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