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往下,顺着脸侧抚摸上脖子,在锁骨和肩膀处游走,双唇也亲吮上另一边的脖颈处。
我的胸口上下起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半眯着眼感受着他的亲吻。
亲够了脖子,他又一路吻上耳侧,最后再次亲吻上嘴唇。
不知道亲了多久,我只觉得大脑缺氧,一阵晕乎乎的。
感受到他离开了,我半眯着眼,看向面前退开头的人。
他没有离得很远,只要再低一点,他的唇瓣可以再次亲吻上来。
他嘴角勾起,眼含笑意,原本抚摸上脸侧的手移动到下巴,大拇指的指腹在唇上轻轻的画着圈:“星光,我是真的很想现在就吃了你。”他轻声轻语:“可是,现在还不行。”
没有明白这个‘吃’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一直没有回话,只是注视着他的双眼,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平复着快速跳动的心脏,还有上升的体温。
雷克斯原本在吃醋的心情还有上升的怒意已经消除,但他内心似乎还是不满足,晚上带着自己的枕头蹭到了我的房间,抱着我睡了一夜。
隔日早上,我刚刷完牙,回到方便换好衣服要开门去吃早餐的时候,雷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了门口。
正当我要问他话的时候,我被他拉着手腕,带回到了门内。
他关上门,转身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让我往后退,后背抵在门上:“雷雷?”
这一大早的,他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自己要做什么,而是看着我的脖子处。
衣领遮盖住脖子很大的面积,但头发扎起也有一部分的皮肤裸/露在外面。
昨天他只是轻轻的亲吻,所以没有红色的吻痕。
只见他微微皱眉,一手掀开衣领的地方,二话不说的俯身亲吻上脖子。
我有些奇怪他的这个举动,双手推着他的肩膀想让他离开,只是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脖子上啃咬了一会,才退开头,只是他的双眼还一直盯着我脖子上,他刚刚亲吻的地方。
白皙的皮肤上原本没有任何的印记,现在出现一块红色。
他满意的勾唇站直身体,帮我整理衣领,我更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一大早的,这是干嘛?”
“昨天没亲够。”雷克斯简单的回答,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看着我笑了笑:“好了,快去吃早餐,等会上学不要迟到了。”
有些怪异的摸了摸刚刚被他亲吻的地方,‘哦’了一声后,转身打开门,离开房间。
没有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在衣领处若隐若现的地方有着一块红色的印记,就这么被雷克斯送去了学校。
学校里面看似一切照常,作为边缘人,没人在意我什么时候到学校,甚至有什么改变,除了校内的雷克斯。
他坐在我身边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的脖子上那块若隐若现的吻痕:“你是被虫子咬了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被亲吻过的地方,不好说是男朋友亲的,只能附和道:“是,虫子咬的。”
即使我承认是虫子咬的,但他眼里的阴沉也没有好转,但他也没有回话。
看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教室外走了出去,等回来之后,手上多了一瓶冰水。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依附在瓶身上,轻轻的放在我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冰凉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的往后闪躲身子,转头看向他非常不解,他再次将水瓶轻轻放在脖子上,确认我没有躲开,他才接着说:“冰敷可以让印记消一些。”
“那,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伸手要抓着水瓶,但尽管我的指尖已经碰到他的手,他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这让我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前面,只能收回自己的手:“那个,雷克斯,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作为朋友,对你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雷克斯平淡的回答,目光一直在我的脖子上。
“可是,我们太近也不太好吧?”我看着他开口:“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他应声:“你可以把我看做是他。”
“什么?”我仿佛听错,愣了一下。
“你可以把我看做是他。”他再次重复:“我没关系。”
身体坐直,我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雷克斯,那张和男朋友一模一样的脸,看着我的眼神和他一样的温柔,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勾唇柔和一笑,心中突然的悸动让我更是不知所措。
慌乱的将头转正看向黑板,努力的让自己冷静,想着他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而是我的朋友。
雷克斯看着我的举动,上扬的嘴角幅度更大。
一直到上课,他还是举着冰凉的水瓶,等水瓶的温度正常,他才收回手,将水瓶放在自己的桌上,转动手腕,继续看着前面上课,像一切都无事发生一般的平静。
下课后,我去厕所照了照镜子。
虽然早上我吃完早餐直接和家里的雷克斯出门,没看见印记的地方有多红,但按照之前来说,颜色的确没有现在的这么浅。
吻痕出现在脖子上,也有宣告主权的意思,这也是家里的雷克斯为了告诉在校内的雷克斯,我是他的,所以一大早在我脖子上亲吻的理由,浅浅的种上一颗草莓。
校内的雷克斯当人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用冰水去消除上面那碍眼的红色。
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浅一点是一点。
从厕所洗了手出来之后,回到教室却发现坐在身边的人扎起了头发,这让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雷雷?”
听到我的叫声,他转头看向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但我也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那个雷克斯。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扎起来?”
“刘海太长了,这样可以看清字。”他看着我,笑着调侃一句:“太像你男朋友了?”
“你们本来就是一模一样,所以,扎不扎头发都很像。”我有些别扭的说。
“你看起来不太愿意我把头发扎起来?”他再次笑着说:“你不喜欢吗?”
我为难的看着他,说不喜欢好像也不是,说喜欢好像也不是:“我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这样子,就真的是完全一样了。
尤其是他身上也有雷克斯专属的味道,还有相同的气场,现在的他靠近我身边,帮我讲题的时候,我更是精神恍惚,下课后也更是不敢呆在教室里面,各种找借口的逃离教室,自主远离这个雷克斯。
“你是在躲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是一时间停止住了吃着芒果干的嘴巴,僵硬的回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人,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自从我把头发扎起,你就在躲着我了。”
“我没有。”我有些心虚的说:“我只是,一下课就习惯远离教室而已。”
“是吗?”雷克斯并不相信:“但前几天,你还很乐意呆在教室,让我教你学习。”
“话是这么说啦,只是...只是会有一点不自在而已。”我再次有些别扭的说。
“那我还是把发圈拿下好了。”雷克斯伸手准备拿下发圈,我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
“不用了,你不需要因为我改变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
雷克斯的手停顿下来,没有再移动,我也才松开了手:“你其实不用太在意我的意见。”
“终极一班里面,现在大东也有了亚瑟王和小雨,所以,我也只能听到你的意见。”他收起手,用另一只手轻抚我刚刚触碰过的地方,他转头看向我,苦笑一下,声音有些难过:“可是现在,你似乎也不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了?”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急忙开口。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躲我了?”他声音放轻,带着恳求的语气。
即使扎起头发让他不会看上去太柔弱,但是我的心理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不会了,我不会再躲你了。”我开口回答。
得到我的回答,他扶了扶眼镜框,对着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朵,照射在他身上,那副和男朋友一样的表情和笑容,耀得我一时再次恍惚。
忽然,他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微微皱眉:“星光,不要动。”
严肃的话语让我直着腰不敢动,突然感觉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动,这让我害怕的更不敢动了,甚至一时间呼吸凝滞。
他从口袋拿出自己的黑色的手帕,伸手盖在我脖子上,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触感消失不见,才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虽然战力高,但怕鬼,怕黑,怕打雷之外,我还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怕虫子。
雷克斯将手帕朝着一边松开,一只黑色的虫子快速爬进草丛中:“即使是入冬的季节,也有虫子要出来觅食。”他将手帕拿起,翻了面折起来。
“谢谢你,雷克斯。”我看着雷克斯笑着说。
雷克斯将手帕放入口袋,看着我的笑容,松开皱起的眉间,也勾唇一笑:“不用谢我,我倒是要感谢这个虫子。”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雷克斯没回答,而是站起身,上课铃声也在这时响起:“要上课了,先回教室再说?”
“哦。”同样的站起身,大口的将剩下的芒果干吃下,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跟着他一起快步走向终极一班。
他侧头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我,又看向前面。
他想感谢那个虫子,是因为刚刚的笑容,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对着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和男朋友雷克斯一样,他有着办法让我答应他所说的事情,利用着我们两人是朋友这件事,甚至于示弱,邀请我和他放学后一起去吃芒果冰。
“星光,现在终极一班的朋友,我只有你一个了。”他和我说过汪大东的事情。
虽然这里没有和我们那边一样,有人在这时候挑衅终极一班,但是汪大东,王亚瑟和丁小雨三人都想要恢复战力,而雷克斯不想,所以除了偶尔的学习问题,他自然和汪大东的交流也少了一点。
他这句话说的极具可怜,我实在是忍不下心,只能答应,但明显,男朋友雷克斯知道这件事,脸色阴沉像是要将我千杀万刮。
“雷雷,我们两个人只是朋友。”我拉着男朋友的手,拼命去安抚他的情绪:“我只喜欢你的,所以你不用想太多的。”
现在到处都是行人,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现在对着我发怒,而且,他清楚这就是面前这个自己想要看到的。
虽然他心理对于我答应这件事醋意很浓,也知道两人真的是太像所以才会被对方以外貌甚至声音和动作所引诱,但他还是在心理暗示,这个人不会是他,我也不会喜欢上他,我所喜欢的人只是会他自己。
男朋友雷克斯勾唇一笑:“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在街上逛了,不如一起?”
这话一出,让穿校服的雷克斯眼色微微一沉,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不是说,我们两个人不能经常见面吗?会毁坏时空秩序。”
“几个小时而已,应该没什么所谓?”男朋友侧头看向我,笑着说:“星光,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我们两个人或许也可以做朋友。”
我本来是想让男朋友回去,但我看着他的笑容,非常的危险,尤其是后面这句‘可以做朋友’说的一点都不真切。
更何况以后还得和他一起回去,如果他秋后算账,我可能会真的完蛋。
早知道,我就不要答应穿校服的雷克斯了。
我再次懊悔自己做的决定,最后只能够点头答应。
反正只是吃芒果冰沙一个小时不到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已经答应下来,校内的雷克斯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方是我的男朋友,于是三人一起朝着大街上走去。
三人行中,最尴尬的似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