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听着他说着那些本被我遗忘的名字,脑海内一闪而过的是十年前那些本该被忘记,被封存的那些人事物。
“星光,你还好吗?”身边一直站着的男生,也是照顾了我十年的周皓岳,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低头看着我,担心的问。
我转头看了一眼比十年前长相更加成熟的周皓岳,又看了看面前的金宝三,还有晕倒在地上,被陌生男生抱在怀里的蔡五熊。
我还看见了龙纹鏊,石中剑,以及痛不欲生实话鞭。
“星光妹妹,快,现在你有两仪扇支撑,还有点战力,快和断肠人先走,拿时空手机去时空之门找灸舞盟主寻求支援,我们会掩护你们离开。”
“星光,没事,我会支援你离开,出去之后,快去找断肠人,或者...或者快点躲起来。”
“星光,快走!”
“我不会让你走,你们谁都别想走!”
身上异常的疼痛,忽冷忽热,心跳逐渐加快。
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将所有喊叫声淹没,身上的衣服覆盖上涌窜的火焰,被火焰烧灼的疼痛感让意识逐渐模糊。
仅有的理智,还没消散的意识,绝望的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我谁都救不了?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促使我痛苦的低下头,双手用力的捂住耳朵,火焰燃烧发出的刺耳的响声似是就在耳侧,眼前似是能看见倒在地上的每个人。
“星光,你怎么了?”周皓岳着急的看着我,但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脏剧烈的跳动。
很多人不断闪躲着拿着电击棍的黑衣人的画面,每个叫我名字的声音,还有最后爆炸声带来的耳鸣,以及所有人倒地被烈火燃烧的画面,不断刺激着大脑。
脑海里面的一根弦伴随着绝望和痛苦断裂,我闭上眼,身体向前倒去。
梦里,熊熊大火将我包围,不断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这场大火,最后只能被绝望吞噬。
从梦中惊醒,胸口的闷痛和巨大的痛楚让我伸手捂住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一直坐在床边等着我醒来的周皓岳听着我的哭声,看着我顺着脸庞留下的泪水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走下楼,来到一楼的厨房,拿着给我买的粉色水杯倒了一杯温水,但他没有立刻拿来找我。
他有一种感觉,心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我记起来了,十年前的事情。
看着水杯里面的水,他同样的回忆起十年前遇到我的那一天。
因为那家酒店被查封,所以那天在警局面前和我聊完之后,他再次失业。
他本身学历不高,自身其实也没什么上进心,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这件事,所以都没怎么找到工作。
二十出头,家里人也已经不怎么严厉管他,偶尔嘘寒问暖一句而已,或许只能得到他敷衍的回答。
后来,他无意间抽着烟,在路上闲逛的时候,遇到身上已经烧焦一半,害怕的闪躲着人群,有些神志不清的我。
本来他一开始只觉得我很熟悉,也没想着是我,所以不打算帮忙,只是我和他对视的那一眼,让我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寻求庇护。
也是这时候,周皓岳转头与我面对面看着才发现是伤痕累累的我。
“星光?你怎么了?”周皓岳看着大面积烧伤的地方,紧张的开口询问,只是我当时发生了一些状况,说不出任何话,在面对他慌乱而有些激动的语气,更是害怕的低下头,颤颤巍巍的摇摇头。
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只能先带我到医院就诊,并且开始联系我的亲戚朋友,只是没有一个人联系的上。
现在时间太晚,他没办法去找其他人,只能找家里人要点钱帮我付了医药费和住宿费,第二天等到黑猫酒店开业的时间才过去找了雷克斯,却得知,雷克斯昨晚就没有回到黑猫酒店。
他知道我是芭乐高中的学生,但不知道我是芭乐高中哪个班而去问了老师,于是到问了一下,却被告知,终极一班所有学生都没有回来上课,就连两个班导也都联系不上,不知所踪,甚至他一直到我醒来之后,都找不到我任何的亲朋好友。
我醒来之后,因为受到严重的刺激,导致我得了创伤后遗症,除了失去了任何的记忆,语言系统似乎也受损,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看见人就会像是受惊吓的兔子一样,非常害怕,只有对周皓岳一人非常的依赖。
他看着紧抱着自己手臂的我,无法放下心留我一个人,有了想要照顾我的心。
后来,我能够出院的时候,他将我带回了自己家。
一开始他家里人见到自己儿子带着一个看上去不大的女孩子,还有些疑惑,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所以将人带回家,后来经过周皓岳解释说,我现在孤身一人,担心我受到伤害,所以才将我带回家。
他也向自己的父母承认,他对我的感情,并且当时他已经在我出院之前找到了工作,也和家里人说,对我的支出全部由他承担。
由于PTSD,我即害怕周爸爸,也害怕周妈妈,但平时他和周爸爸要工作不在家,只有周妈妈一人照顾我,他为此发愁了好一段时间。
但周妈妈很快的发现我并不难照顾。
我只是害怕人,但我除了吃饭之外,其他事情都能自己打理,只要看见四周没人,我就会像是老鼠一样出来觅食和做自己的事情,周妈妈也逐渐发现我的习性,就这样一直过去了很久。
而也是从我来到他们家的那天起,他也不像是之前一样经常不回家,也开始转变心态,孝顺父母。
这十年间,他除了有稳定的工作之外,我也在和周爸爸还有周妈妈小心翼翼的照顾和接触下,不再害怕他们。
虽然还是无法说话,但我可以帮忙做家务,只是对于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十年一直想不起来。
只是偶尔我愿意和他妈妈,或者和他一起出门去解除外界,去散步的时候,都会牵着他们,有些精神恍惚的朝着已经慢慢变成资源回收站的地方走去,怔怔的盯着那处看。
他本以为,我永远不会想起那些记忆,只是没想到,今天他调休带我出门逛街的时候,我挽着他去往那个资源回收站,却看见了终极一班十年前的同学,而想起了那些记忆。
所以,连带着那个人,应该也记起来了吧。
他伸手,将一个蓝色的杯子放在面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全部灌下口,接着才带着给我倒的那杯水,走到房间里来,只是他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要开门的手顿了一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回到了楼下,坐在了沙发上。
将水杯放在桌上,他从口袋拿出烟盒,在里面拿了一根烟,迟迟没有点燃,望着桌上的杯子一时间有些出神。
粉色的杯上有一个图案,是一只白色的小熊,耳朵里面是粉色的爱心形状,和周皓岳蓝色的水杯是一对,他那个杯子上白色小熊的耳朵是蓝色的。
他低下头,点燃香烟,重重的将浓雾呼出,看着浓烟向上升起,随之消散在空中。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即使哭的眼睛红肿,心中的苦痛都无法消散,最后甚至于开始问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去资源回收站,为什么会见到金宝三,为什么要记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尽管记忆有美好的,却全都被绝望所覆盖。
因为产生这些美好记忆的人都已经不复存在,甚至于所有说好的事情都没办法实现,不管是和雷克斯说好的也好,还是和终极一班的成员说好的也好,都像是泡沫一样,全部消散。
哭到没有泪水,我才坐起身,环顾着这间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这里本来是周皓岳家原本放物品的仓库,在我来之后没多久,这里变成了我的房间,在床上还有周皓岳和我说的他的替身,能够帮我赶走坏人的一只老虎。
丢失的记忆找回,连带着那些原本丢失的情感,所以我也记起,周皓岳对我的感情。
当时我跑到他身后,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过我,所以我除了熟悉,就是有一种信任,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我拿起纸巾盒擦拭了一下眼泪,将手机和钱包带上,下了床,穿上鞋,走下楼。
周皓岳此时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一听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便抬头望过来。
发现我正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他立刻将指间夹着的烟放进烟灰缸,让水将烟上的星火浸湿。
我望着他,顿时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一步一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隔着一点的距离,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将水灌进嘴里。
见我将水全部喝完,他问了一句:“还要喝吗?我帮你倒。”
“不用了。”或许是我哭了很久,所以我即使是喝了水,声音还是有沙哑。
时隔已久的再次听到我的声音,周皓岳心理即开心,却很复杂,因为这就确认,我受损的记忆回来,连带着受损的语言系统也已经修复,或许现在也没有那么的依赖他。
“我想出门一趟。”我转头看向他。
“我陪你去。”他开口。
“谢谢。”我真诚的说了一句。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周皓岳声音沉重,拿走我放回到桌上的水杯,走向厨房,我自己转身先走进了厕所去洗脸。
用冷水轻轻拍打脸部,让整个人清醒,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这张脸。
原本被烫伤的部分经过十年的修复,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地方有细小的疤痕。
望着这些疤痕,当时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中,又是一阵的头痛。
我慌乱的低下头,再次打开水龙头再次用水拍打脸部,让自己冷静,不要再继续流泪,不要再去回想当时的事情,不要再增加自己的痛苦。
再次抬起头,我深深的呼了口气,用一边的洗脸巾擦拭掉脸上的水珠才走出了厕所。
“走吧。”我朝着等着自己的周皓岳走去,一起出了门,朝着大马路走去。
两人间没有过多的话语,我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看着前方的路,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我首先带着他去了我从前的住所。
站在马路对面,抬头望向七楼的某个房间,但田欣和田弘光当天也一起去往了爆炸工厂,也同样的倒在了我面前。
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同意田欣学习武术,这样或许,她就会因为不会武术不允许过去,至少,她还能活着。
但再怎么懊悔,时间都回不回去十年前的那天,我也没敢再继续想下去,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这里,和周皓岳坐上计程车,径直的来到了艾雯澜家。
站在熟悉的楼房前面,我按响门铃,只是出来开门的不是熟悉的陈伯,艾雯澜,暂住在这的丁小雨,甚至于艾雯澜的爸妈,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问了才知道,前住户因为自家女儿失踪,所以将房屋售出,搬家移民国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听到艾雯澜失踪,我心理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当时,潘蕊希和艾雯澜没有战力,被我们留了下来,负责保护她们两个人的是蔡五熊。
不愿意相信我的猜想,我来到了潘蕊希家,但他们的家里也已经换了人,同样的是因为女儿的失踪,所以买了房屋选择了离开,连带着他们经营的餐馆也变成了一家烧烤店。
可是,为什么蔡五熊没事?
为了得到她们两人的信息,我最后来到了芭乐高中。
我想去看看现在终极一班,也想去找金宝三问问蔡五熊的事情。
计程车驶向前,停在芭乐高中大门前,我透过玻璃,看着与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的大门,满是落寞。
和周皓岳走在校园里面,那些以往校园回忆随着每一步出现在脑内。
这里是每天和雷克斯上学都会走的地方,不管是他载着我骑自行车,还是走路,都要绕过这里,然后走到这里。
越是回忆,越是痛苦,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思念。
我咬紧唇,控制泪花,暂时停住脚步,用手掌心敲了敲再次开始疼痛的脑袋。
周皓岳同样的停住脚步,不忍心看着我这样痛苦:“星光,实在难受,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摇摇头,像十年前一样,用力咬破了嘴唇。
尝到血腥味,我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再次的朝着记忆中的终极一班走去。
周皓岳没办法,只能继续跟在我身边。
十年前终极一班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厕所,我们只能问人才知道现在终极一班的位置,但在途中,我正好遇到从终极一班走出来的蔡五熊。
我们两人都互看着对方,都停下了脚步。
“星光?”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朝着我走过来,一时间红了眼眶:“星光真的是你吗?”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我也顿时红了眼眶,伸手抱住了蔡五熊,再次泪流满面。
我抱着她不断开口:“对不起,五熊,我救不了王亚瑟,也救不了云寒。”
蔡五熊没回话,而是微微收紧双臂。
她还和以前一样,能够感受到别人内心的声音,所以她能听到我脑海里那些的深深的痛苦,也和我一起感受着那些悲痛。
我们两人在终极一班门口,相互温暖着对方失去爱人和亲人的伤痛。
本来蔡五熊是准备离开,去往说好要搬去的雷婷家,所以雷婷也在一边看着我们两人,同样的听到了我所说的话,心理有了一些猜测。
今天他们在去往资源回收场的时候,那边的负责人已经和他们说了爆竹工厂十年前爆炸的事情,但那个负责人还说,附近有邻居隐约的看见当时有一个人似乎是从火海里面走出来,身上包括脸上大面积烧伤,朝着远处离开。
她有点怀疑,我当时也在现场,我可能就是那个幸存者。
在我们两人宣泄完之后,不光光是雷婷,蔡五熊也想知道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没有见到断肠人所说的那个男人。
虽然我一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就头疼不已,但蔡五熊和金宝三都有权利知道当时的细节,因为里面有他们的朋友,有同学,有亲人,也有爱人。
我坐在终极一班内金宝三现在的位置,被一堆人围着,开始回忆起当时在爆竹工厂的所有细节。
战力指数突然的消失,连带着我们这些KO榜排名前几的也受到了影响,虽然没有全部消失,却也是降到了仅剩下几千的地步,就连田欣也是。
我们寻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而在出事的前一天,我们收到了一则信息,说有人知道战力消失的事情。
本来,雷克斯很警惕这件事,因为这个地点就是约在了爆竹工厂的不远处。
我们和铁时空的修用时空手机联系过,说了这件事,他说他会禀告灸舞盟主这件事。
因为不确定金时空我们失去战力的主要原因,我们也担心他们过来之后异能也会消失,所以修说,他会在铁时空等着我们通知,到时候会以最快的时间想办法前去支援。
本来当晚,仅有我们有战力的人过去,但终极一班的成员也想帮忙,所以当天放学后,我们终极一班的所有成员都带着武器过去,包括身为班导的田欣。
虽然我们不太愿意,但她执意要过来,我们只能带着武力比我们会高一些的田欣过去。
潘蕊希和艾雯澜没有武力,我们自然不会让她过去,并且交给了没有战力但有熊珠,而且有武力的蔡五熊保护,所以蔡五熊也是这样被留在了断肠人身边。
那天我们去了之后,等到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穿着西服的男子,身边还有拿着枪和棍棒的一群人。
他说,他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行者,让我们乖乖屈服,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会妥协。
面前的人根本不知道,金时空如果所有异能行者都失去了异能,世界会陷入到怎么样的危机,很大可能会变成魔的天下。
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解释,不管我们怎么理论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听,甚至让身边的人朝着我们攻击上来,要以武力让我们屈服。
汪大东拿着龙纹鏊,王亚瑟拿出石中剑,蔡云寒的痛不欲生实话鞭,还有雷克斯也戴着阿瑞斯之手,都因为异能降低无法发挥实力,就连汪大东遇强则强的体质都无法对抗他们。
我依靠着仅存的异能吸收两仪扇的反噬来提升,还能够不让自己受伤的与之抗衡,但是我无法照顾得到终极一班的所有人。
他们的人很多,不屈不挠,一个倒下另一个补上,甚至见到我与其他人的差距,更多的人来纠缠上我一人,田欣也是同样的。
我们被逼的一直往爆竹工厂内退去,在最后,实在没办法,汪大东将时空手机交给了最靠近自己的断肠人,让我们护着他离开,连带着,催促着我离开,因为我有两仪扇,可以不断增加自己的战力。
可是越来越多的人也发现我的实力越来越强,于是其他人只要一倒地,就会围上我,我根本逃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还有爱人为了护着我离开,被打倒在地还在拼命挣扎。
很多人都晕倒在了地上,就连汪大东他们都体力不支,我则被逼到最里面。
突然,他们像是撤退一样,朝着外面跑去,强烈的预感让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当我要冲出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我下意识的侧了半身,所以被火焰吞噬掉了大半个身子,两仪扇也自我驱动着强大的能量,帮我护住了另一边,甚至用自身的寒冷,降下了我体内上升的温度。
可是我无法救到已经倒在地上的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火焰吞噬。
因为巨大的响声和撞击,甚至吸入了大量的浓烟让我有些神志不清,要失去知觉晕死,但两仪扇救了我,用寒冷将上升的体温降下。
我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利用降低的体温,朝着火海外走去。
我出来之后,精神已经开始有些恍惚,我开始恐惧,也开始害怕,我知道他们或许会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我同时知道,我要去找时空之门,去找断肠人,去铁时空找修,去寻求灸舞盟主的帮助。
只是,当我回到时空之门所在的地方,时空之门已经消失不见,那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我也是在那时候,陷入了绝望之中,再次晕倒。
“当我醒来之后,因为PTSD,创伤后遗症,让我自主忘了所有的事情,只知道身在痛,心也在痛,还有巨大的恐惧让我认为所有人都要害我,所以我在街上看到人就害怕的逃窜,一直到我在街上遇到了帮助过我的周皓岳,心理清楚知道他不会害我,所以一直躲在他身边,这十年也是他一直在帮我。”我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周浩宇,接着再次看向前面:“后来,我的脚步总是会不自觉的朝着已经变成资源回收场的爆竹工厂走,我想,应该是对于他们的思念,才会朝着那边走。”
接着,我伸手摸了摸自己一直持续沙哑的喉咙:“我现在声音的沙哑,应该也是当时吸入大量浓烟导致。”
说完我的事情,我转头看向蔡五熊,急切的问:“五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希希和雯澜去哪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自己所想到那件可怕的事情:“我今天去找过她们,可是街坊邻居和我说,她们失踪了,雯澜的父母出国没再回来过,希希的父母也搬离了台北。”
蔡五熊看着我,将当天晚上,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当天晚上,因为担心,蔡五熊,潘蕊希和艾雯澜没有回家,而是在断肠人的摊位前面坐着,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但是等来的却是蔡五熊闻到一闪而过断肠人的味道。
本来断肠人是和我们一起过来才对,于是三人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跟着一起过去,遇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断肠人,还有见到时空手机被破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