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天过去,入夜,谢舒卸了妆拆了头发,正在屋里铺床,孙权进来了。
孙权还是清早出门时的打扮,此时已是二更过了,谢舒诧异道:“我还以为你去袁夫人屋里了呢,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孙权扬眉道:“我如今住在这屋里,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呢?都怨张昭说起事来便没完没了的,若不是义兄心疼我夜深困倦及时打断了张昭,我今晚只怕得在前殿陪着他睡了!”
谢舒见他愤愤,打趣道:“我看你陪着他睡也挺好,张公才德兼备,见多识远,你若与他秉烛夜谈,想必能大有进益。”
孙权一撇嘴角道:“还是算了吧,他又老又干瘪,还总是对我没个好脸色,我才不跟他睡在一个屋里哩。我一心只想回来和夫人团聚,夫人今日想我了没有?”
孙权心思活络,口齿伶俐,从前没把谢舒放在心上便罢了,如今对谢舒上了心,一张嘴乖得很,人也不老实,说着话就到榻边来抱住了谢舒。谢舒道:“你在外头折腾了一天,风尘仆仆的,回来就往榻上坐,脏不脏?好歹换身衣裳。”说着便要扬声吩咐青钺。
孙权打断她道:“不必换了,脱下来就是,咱们待会儿就睡了。你打水来我洗洗吧。”
谢舒便让青钺备热水,问道:“你吃饭了么?”
孙权仰面躺倒在榻上,将两条长腿伸在地下,瞌睡道:“吃是吃了,但吃饭的时候,张昭和义兄也在,我当着他们的面儿不自在,就没大吃好,连酒也没敢喝哩。夫人,你这里有酒没有?若是有,温两杯给我,我一顿没喝酒,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谢舒瞥了他一眼道:“你才二十岁,酒瘾就这么大了?”
其实三国时流行以酒当水,人人如此,也怨不得孙权的酒瘾大,况且两千年前技术有限,酒的浓度低,清酒清酒,淡得跟清水也差不了多少,远远比不了现代动辄五六十度的二锅头老白干。
孙权道:“不是酒瘾大,只是嘴里淡,又不想喝茶汤,夫人心疼心疼我吧。”
谢舒笑道:“好吧,不过可不能多喝。”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我让人拍个黄瓜,整点花生米,再切几片鸭肉?”
谢舒本是打趣他,孙权却点头道:“如此甚好,夫人贤惠。只是花生米是什么?”
谢舒这才想起来花生本是明朝时才从美洲传入中国的,三国时哪里有,可惜花生米配酒乃是一绝,孙权却吃不到。谢舒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他一把,改口道:“酱黄豆,要不要?”
孙权点头道:“怎么不要,我还真有些饿了哩。”
谢舒便命人去温酒治菜,厨下听说是孙权要吃,又殷勤地添了一道蜜汁于和一道盐渍肉脯。
孙权酒足饭饱,这才洗漱上榻,却又在被窝里不老实。谢舒推着他压过来的胸膛道:“你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孙权抓住她的手道:“夫人,有什么话,等得空了再说不迟,夫君我也有话对夫人说哩,可我现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都这么晚了,咱们赶紧了事好睡觉。”
谢舒被他气得失笑,道:“你既然知道晚了,那赶紧睡觉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孙权道:“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咱们的儿子闺女,可都在这上呢!”
谢舒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道:“你去看过步氏了么?”
孙权一愣,道:“没有,我哪有空?”又警觉起来,道:“这可是你自己提起她的啊,若是待会儿话赶话说出什么你不爱听的来,可不能再像昨天似的,不让我碰你。我说你们女人也真奇怪,明明是不喜欢的人,却非要口口声声地提着,还偏挑这么要紧的时候,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谢舒一时被他堵得说不话来,孙权才笑了,道:“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乖乖的。”
谢舒低声道:“今早你那一通折腾,弄得我到现在还疼哩,能不能暂且缓一缓?”
谢舒至今才与孙权圆过两次房,次次都疼得快要哭出来,自然不大情愿,孙权却正是贪新鲜的时候,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斩钉截铁地道:“不能缓!谁家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这么娇气?你年纪小不明白,待疼过了几次,尝到其中的滋味,你可就离不开我了。”
谢舒见他满口/淫言秽语不知羞耻,抬手要捂他的嘴,孙权反应却快,一把抓住谢舒的手,俯身便要亲她。谢舒一偏头,孙权没亲着,却含住了谢舒的耳朵,湿热的舌柔软灵活,顺着她的耳廓游走。谢舒只觉又痒又麻,浑身都起了一层薄栗,推拒的力道便软了,像是冬天的雪被炙热的日光照着,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泊柔软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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