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2 / 2)

朝歌将药瓶递给谢舒,谢舒打开嗅了嗅,只觉药气清凉冲鼻,便让朝歌收了,道:“多谢先生,还劳先生回去后,把今日的事如实转告给子桓公子。”

华佗道:“这是自然的,不必夫人吩咐。”

谢舒起身亲自送了华佗出去,回来便在外厢的主位上坐了,吩咐道:“去把阿纭带来。”

蒲陶领命去了,过了片刻,带了阿纭进来。阿纭被关了一夜,衣鬓不整,形容憔悴,被两个小丫头压着在地下跪了。

谢舒让人把水盆端到她面前,冷声道:“说吧,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阿纭愣了愣,伏地道:“夫……夫人的话奴听不明白,甄夫人曾吩咐过,孙虑公子年幼体弱,闻不得腌臜气,屋里是连焚香也不准的,奴怎敢擅自加什么东西?”

谢舒厉声道:“你还不说实话!方才华大夫来过了,说炭炉上的水里被加了毒花的花露,昨夜是你在虑儿屋里当值,不是你还有谁?只怕烧水浇灭了炭火只是个幌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虑儿的性命才是你的目的!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阿纭闻言惊慌失措,抬头只见主位上的谢舒双目通红,显然是恨极了。阿纭越发畏惧,颤声道:“没有人指使奴婢,昨晚的事的确是奴一时疏忽所致,至于水里为何有毒,奴实不知情!要打要罚,奴全凭夫人罢了!”

谢舒冷笑道:“疏忽?若是怕屋里燥热,烧半盆水就足够了,何必倒了满满一盆?分明是蓄意为之,好让沸水扑出来浇灭炭火!此等心计,若只罚你岂不是太便宜了?”喝道:“来人啊!她若不说实话,就把这盆毒水给她灌下去!”

几个小丫头应诺上前,作势要把阿纭往水盆里摁,阿纭喊着冤枉,挣扎了两下,吃不住劲,被摁进盆里,险些呛了水。她害怕极了,终于讨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说实话!”

谢舒示意小丫头放开她,阿纭浑身是水,狼狈已极,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喘息了片刻,才道:“是……是郭夫人。夫人自入府以来,很受甄夫人的信重,郭夫人怕你们合起伙来对她不利,便吩咐奴趁您不在时,烧水扑灭炭火,制造小公子中了炭气的假象,好让您怨恨甄夫人没有照顾好小公子,借此离间您与夫人。”

谢舒含恨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人与我从未想过要害她!她若有不满,冲我来便是,何苦要害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阿纭却忽然着急起来,争辩道:“不是这样的!郭夫人其实并不想要小公子的性命,她说小公子是吴侯送来的人质,若是出了差池,恐怕会连累子桓公子,再三叮嘱奴把炭炉放得离小公子远一些,以免滚水烫着他,还让奴把屋里的窗开一扇通风,以免真的呛着小公子!水里的毒确实不是奴下的,请夫人明查!”

这话谢舒倒是肯信,郭照虽然诡计多端,但并非不识大体,不利于曹丕的事,她是绝不会做的。她想了想,唤过蒲陶道:“昨日是你留在屋里善后的,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蒲陶回想了一下:“昨晚夫人心急,抱起小公子就出去了,是奴亲自开了门窗通风,当时屋里的轩窗确实已打开了半扇,炭炉就放在窗下,离小公子很远。”

阿纭忙道:“这就是了!奴若有心要害小公子的性命,何不把窗子都关上?开着窗却又在水里下毒,岂非矛盾?想害小公子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谢舒细细思量了片刻,道:“可你是甄夫人院子里的人,为何却帮郭照办事?”

阿纭黯然道:“郭夫人与奴当初都是铜鞮侯送给子桓公子的侍婢,郭夫人重情重义,当上侧夫人后,也没忘了我们这些旧时的姐妹,对我们格外关照,她身边的阿缨和阿络就是她向公子要过去的。奴和阿追几个因为时常在公子身边伺候,便留在了甄夫人的正院里,但甄夫人素来谨慎,从不让进屋,只让干些无关紧要的差事,因为冬节府里各处都缺人手,夫人才让奴帮忙照顾小公子的。”

谢舒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什么,道:“夫人的院子里是不是有个奴婢,生得细眉细眼的,手背上有个铜钱大的胭脂胎记?”

阿纭怔了怔,道:“是阿追,她的手上就有个红色胎记,夫人问起她作甚?”

谢舒凝眉道:“昨夜本不该她当值,她却现巴巴地跑来倒水,其中必定有鬼。蒲陶,你本是夫人身边的人,路子熟,去查一查她,记得要悄悄的,休要打草惊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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