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群里等她回消息的人,说:“真的真的不好说。”
群里人会叫闻远“姐姐”或者偶尔几句“闻闻宝贝”。
岁岁学着她们的口吻说:“只是姐姐真的是非常好的人呐!”
为了搞清频频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岁岁耗了近一个晚上,学着萌新,到处打听,疯狂的运用表情表,借此来让自己在这个群里混的如鱼得水。
终于,半夜三更了。
“啊我入坑太晚了,”岁岁困得手机都要砸脸,仍然倔强水群,混眼熟,攥着拳头一挥,嚎一句,“姐姐盛世美颜!”
“可惜姐姐片片太少了,不够看。”
岁岁忍着困意,打完最后一句话,像是强弩之末,头一点就意识迷离,几乎是瞬间睡了过去。
手中的手机脱落,盖脸一砸,岁岁偏开了脑袋,于是沉重的手机砸在下颌上。
这一砸可真清醒。
岁岁吃痛,先捞回了手机,然后摸摸自己被砸痛的地方。
虽然被砸了,好在不毁容。
那一下重重砸到了下颌骨,岁岁觉得这一块怕是要通红,说不定都要青,心疼的揉了揉自己。
触手一片细滑。
“哎呀,小姑娘这么好看的脸,要留疤了。”
岁岁心神一震——疤?
她记得的!
这件事情她记得。
她小时候发的水痘,半夜痒的厉害,饶是妈妈守在身边捉住手,在最困的黎明时分,她妈妈睡得最熟,岁岁觉得痒,伸手去挠,还是被她挠破了,在脸颊下颌上,有个看着不明显触感却分明的疤。
早上起来看见自己脸上挠破了留了一个红印的人刮她鼻尖,说:“小姑娘这么好看的脸,要留疤了。”
藏在深海里的记忆浮了一点粼光。
比初初留疤的岁岁更大几岁的岁岁指着自己脸侧的小疤说:“你看你看,我这里……有个疤。”
她在给谁看?
不是……是……我在给谁看?
岁岁记不起来了。
她头钝钝的痛,那些记忆好像被封死在带着锈锁的木匣里,她抽丝剥茧只能看见几片浮光。
岁岁抵了抵额头,待钝痛麻木后,又去摸自己的脸,她下颌处平整光滑,岁岁用食指细细触,没有任何异常。
莫非……
当代医美科技发展已经到了连疤痕都能够去除的地步了?
事关脸,岁岁从被窝里翻出来,蹬着拖鞋去厕所照镜子。
果不其然,那道原本就不明显的疤痕如今像从未存在过。
岁岁感慨神奇,时代进步真是了不得。
再回到手机,岁岁看见了讨论。
“其实,姐姐作为一个才二十出头的艺人,作品真的不算少了。”
“只是姐姐除了电影,别的都不接,就感觉很单薄。”
这些话有道理,却不是岁岁想听的。
她要一个结果。
岁岁又看了几眼她们的聊天,话题越来越正派,甚至开始担心起自家姐姐未来的选片困难。
岁岁不得不打断,她心焦,开始昧着良心编话套:“我之前看了一个up主的剪辑,姐姐有一幕绝美!”
“就是她看着屏幕笑,脸上都是血,然后眼泪划过脸上的血迹,变成了血泪。”
群里:“……”
岁岁想了想自己一闪而过的片段,又看了看她相当于看图讲故事写出来的大白话。
真的……
不愧是那个语文作文只能拿一半分数的岁岁,这段文字毫无美感。
没想到时隔几年,已经开始工作了的岁岁语文造诣依然如此惨不忍睹。
也很神奇,被这么一描述,她忽然对这个故事毫无兴趣。
可能美就只美那一幕,闻远那张脸适配美强惨,尤其是吐血的画面简直绝。
岁岁:“……”
但说都已经说了,反正良心已经被昧了,她索性继续编:“哎呀哎呀,反正就是美呆了!姐妹们知道是哪本片片嘛?”
“虽然虽然没看过,但是莫名带感,想康想康。”
“举手!”
“我也!”
这些人……竟然好像觉得岁岁形容的不错。
岁岁于是又刷回自己的消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的字句组合。
其实往好里说,她的这段消息也勉强可以夸一句平铺直叙、语言质朴。
被夸了之后忽然悦目,岁岁又浓浓的期待起了这本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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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指着自己的脸:“你看你看,我有疤!”
闻远不屑:“呵,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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