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被送过来,傅闻宣把它推给纪柏寒:“什么时候走?”
“我在等遇清。”纪柏寒淡淡道。
傅闻宣点头:“他没走?”
“盛观年的生日会,他是神秘嘉宾。”
傅闻宣从纪柏寒平淡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怅然。
“你想多了吧。”傅闻宣说:“小荀和观年,虽说不像传闻里那样不对付,但…也没有关系特别好,我从没听观年说起过小荀。”
“闻宣,你知道遇清当年家里有事,都是盛观年在帮忙吗?”纪柏寒眸光黯淡:“那时我跟遇清刚认识,提出过帮他,他拒绝了,盛观年帮他,他虽然不满,但没拒绝。”
傅闻宣不知道。
纪柏寒问:“闻宣,你觉得盛观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任性,自我,张狂,热烈,不可一世,特别双标。
“他会无缘无故地帮别人吗?”纪柏寒看起来颇为苦恼:“他当年也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但他可以把全部身家拿出去帮荀遇清,你…你就不心梗吗?反正我是很…不舒服。”
傅闻宣心想,我本来不梗,你一说我还真有点梗。
荀遇清…和盛观年?一个比一个拽的酷哥,傅闻宣还真是搞不明白了。
纪柏寒托着下巴,苦恼道:“这事我也没法问遇清,你说他最难的时候我不在,现在还计较这个,也是奔三的人了,是不是特别幼稚?”
正准备打算问盛观年的傅闻宣:“……”
幼稚吗?
“但我还是郁闷。”纪柏寒把玻璃杯中的苏打水一饮而尽:“遇清会看盛观年的舞台,会听盛观年的歌,会在街上看盛观年的海报,但…他都不怎么听我的歌。”
傅闻宣心想,你俩专业也不搭啊。
纪柏寒已经醉意上头了,他蹙眉看着傅闻宣:“你说,有人惦记你男朋友,你怎么就…不吃醋啊?”
“在吃。”傅闻宣把冰苏打水一口饮尽。
“你骗人,你肯定不在乎。”纪柏寒嘟嘟囔囔道:“你就是爱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换对象就跟换手机似的…”
“……”
纪柏寒苦闷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玩?你要是跟我玩,我就不会跟遇清在一起,不在一起我就不会这么郁闷…算了,你还是别跟我在一起了,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了,我遇见遇清,也还是会喜欢他,就会对不起你…算了,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
傅闻宣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酒杯,道:“你还不如去跟小荀说清。”
“没法儿说啊…我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跟青春期小姑娘似的…幼稚!矫情!”
傅闻宣叹气:“你现在就挺幼稚的。”
最后,傅闻宣叫来纪柏寒的助理,把纪柏寒带回去了。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外面的派对刚进入狂欢,清吧里还在忙碌,傅闻宣微微呼了口气,估计是被纪柏寒影响了,他觉得现在有点郁闷。
他能知道盛观年的所有事,通过询问,通过网络,通过各种渠道,可他不曾陪盛观年经历过,他跟盛观年相遇在各自的顶点,他没有陪盛观年走过寂寂无名之路,他不知道从底层往上爬是怎样的艰难,更不知道盛观年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傅闻宣脑海中突然蹦跶出一个想法,盛观年想要的,是一份毫无底线的温柔,还是他想要的只是傅闻宣?
如果,荀遇清可以温和一点,包容一点,再加上曾经的陪伴,那荀遇清是不是也能替代傅闻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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