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午换上便服,又来到了汪德贵家里,老太太看着刘安全和周海彤笑了笑,然后冲尹建华问道:“你是小尹的弟弟,还是哥哥呀?”
“堂弟,尹建国。”尹建华面红耳赤地说道。
“刘师父,周师父,小尹……师父,您好。”汪德贵也笑得很开心,但更多的是感激:这些有原则又有本事的条子,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刘安全打了个哈哈,然后点点头:“老汪同志……德贵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当然准备好了!都是按您的要求准备的!”
“好,我先给孩子叫叫魂。”刘安全接过孩子妈递过来的小裤子看了看,然后对女主人吩咐道:“把孩子的衣服放在扫把上,沿着房子转三圈,到大门口的时候喊孩子名字,大名啊,小名不行。”
女主人急忙问道:“喊几声啊刘师父?”
“一声就行,多喊也无所谓,转完后衣服别动直接回家。要是觉得扫把变重了,就是孩子回来了,要是没感觉,就出去接着叫。”
女主人匆匆出门后,刘安全又拿着一把艾草来到卧室,满脸歉意地解释道:“老太太,劳驾你得出去一下了,我要熏熏这间屋子的祟气。”
“呵呵,不用不用,我守着孙子就行。刘大仙儿您该干嘛干嘛。”
“那我可得提前说明白:要是孩子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您可千万别心疼孩子给他擦,那是他这两天吸纳的阴气,您这把年纪了,可千万别碰呀!一会儿让小尹来,他没结婚,阳气足。”
“我懂,我懂!这东西流不完的时候不能擦,否则这邪气又被吸回去了!刘师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哟,老太君还真是挺懂我们这行的啊!这摞黄纸我放这了,等艾草烧完让小尹拿黄纸给孩子擦干净,然后把废纸掺着硝磺烧掉才行。”
交代完尹建华这边,刘安全又拍了拍周海彤的肩膀:“周儿,跟老汪去柴房,把童子放好。”
汪德贵抱着写有自己儿子生辰八字的纸人,小心翼翼地放进灶膛,然后叹了口气感慨道:“周师父,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们恐怕得年三十儿才知道孩子在灶里藏着呢!”
“是啊,这大锅也就过年时候煮饺子、炸丸子才会用了吧!那可太迟了。”周海彤回想起来,也是觉得一阵侥幸加紧张。
汪德贵把八斤六两肥猪肉放到纸人旁边,然后又摆好瓜子糖果,最后把大锅放回原位置。
“杀猪刀我没找到,不过村头的老白是阿訇(伊斯拉姆教的讲经师),我俩关系不错,把他杀羊的刀借过来了。”
伊斯拉姆教杀羊宰牛的第一刀都是阿訇来执行的,所以老白这把刀也是杀气甚重。把刀摆在灶膛口,就不怕有物件钻进去偷吃贡品了。
两人回到屋子里,刘安全正在茶几上画符,女主人也拿着孩子的裤子回来了。刘安全头也不抬地说道:“去给孩子穿身上,三天别脱,哪怕睡觉的时候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