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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莱阳县的说书先生们人人喜笑颜开,只要盯紧了秦家和老秦家,就不愁没有新鲜事儿可说。
特别是秦泰之死了之后,说书先生连个化名都无须用了,把事桩桩件件照搬或者稍加改动便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这不,秦佑之被逮住,老秦家举家搬离莱阳县的消息传来,各家的说书先生都铆足了劲去打探消息。在各家说书先生的添油加醋下,故事有了以下两个版本:
一是老秦家派秦佑之去收买土匪刺杀秦连生,秦连生与孟大人联手设计诱捕了秦佑之。游氏与秦柏之为求自保壮士断腕,迁家而走。
二是秦佑之跟那行刺杀之事的土匪无甚关系。实是秦佑之和秦连生家里的通房丫鬟勾搭上了,二人正在清风寨旧址你侬我侬,正好被暗生嫉恨已久的秦小财主逮个正着,连夜就被送到了衙门。秦柏之和游氏因此事羞愧不已,遂走。
“这这第一个版本,我是不信的。”茶馆一人剥着花生煞有其事地点评:“那秦佑之可是在清风寨旧址被逮住的。收买了土匪,又跑回土匪窝去自投罗网,还是一个土匪都跑了的土匪窝,天下有这么蠢的人?!”
“说的有理。”一人接话,同时状似神秘道:“我姨奶奶的三舅公的表哥的干儿子在秦家做工,说秦小财主现在怒火冲天,说要重处那个红杏出墙的通房丫鬟呢!”
一人仍难以置信,感叹道:“真没想到啊,秦小财主年方十二,竟连通房丫鬟都有了。还为了这通房丫鬟跟自己的亲二叔杠上了,果然少年意气!”
“年轻人嘛,爱些颜色倒也正常。这秦佑之也真是,连自己侄子的通房都不放过,简直非人哉!”
“要我说,那老秦家要点脸搬走了也好。我恶心那秦柏之假仁假义的样子许久了。”说话的说完还唾了一口。
“就是,一口一个仁义道德,一口一个孝悌之道,不晓得蒙谁?做工的谁还不晓得他老秦家从不把工钱给全乎了?”
“还能蒙谁,他不是要府试吗?蒙主考官呗!上面的大人哪管我们下面的死活?只要事儿不摆明面上,不入他们的眼,秦柏之永远就是那什么‘君子’。”
“要我说,孟大人就该趁着这次申这个通奸案记他一笔,让那‘君子’秦柏之也栽个跟头。”
“等着吧!怎么记?说秦柏之强迫秦佑之去与侄儿丫鬟私会?人又不傻。”
“管他呢。反正这老秦家出去祸害别人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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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些流言蜚语或多或少借着阿福的口传入秦连生耳中,秦连生不置可否,笑道:“通房丫鬟?县中百姓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过那秦柏之确实是个狠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连自己的二哥的可以抛弃,借着府试的名头直接举家搬走,是个有魄力的。”
阿福暗自着急,忙道:“少爷,您还笑得出来?那外面的你和春红的香艳本子都出了一箩筐了!”
“这有什么?一些无伤大雅的流言而已。待孟兄将此案审结,告示一出,这些个流言自然烟消云散。无须太过在意。”秦连生看着账面,头也不抬地回。
秦嬷嬷实在放心不下,想着那秦柏之可不是个肚量大的,问:“少爷,只是那秦柏之……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然呢?现在我们手中的证据还不足以把他钉死。既如此,又何必与他纠缠,浪费心力?”
秦嬷嬷仍旧忧心忡忡:“那他若卷土重来可如何是好?”
“等他卷土重来,至少得等他中了进士,再短也得几年后了。到那时,莱阳县,江南府恐怕已没有几个人能动得了我 ,何必惧他?”这还是秦连生第一次如此明晃晃地显露自己的图谋。
“少爷?”秦嬷嬷和阿福看到秦连生眼中的笃定自信,一时之间竟失了言语。他们可从未想过自家少爷心中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秦嬷嬷走过的桥多些,老辣些。虽只当这是秦连生年纪小说大话,但她素来疼爱秦连生,想着也许秦连生长大了便知“世道艰难”。现下不忍挫伤他的积极性,只转移话题:“少爷,那春红?”
“问清楚缘由,送衙门吧。”
“还有这个。”秦连生将手稿理好,递给阿福,道:“阿福,你把这计划书交给王管事。告诉他安排施药。”
“啊?”阿福有些不乐意,他向来对秦连生忠心,想着前段时间秦连生还在为银钱发愁,如今又要“散财”,不赞同道:“您真要免费给那些穷人免费治大肚子病呀?”
“什么免费?这叫以工代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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