鎹鸦小姐是去传递消息去了。
在第二天清晨,迎着阳光吃完淡淡的早饭时,我的队服被隐给送了过来。接过被缝补好和清洗后的羽织,我躲在房间里换上了队服。
这是裙子款式的,虽然裙子非常的长,但是总感觉底下漏风,万一跑跑跳跳的,露出什么就不好了...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安全裤这种东西,算了一下,四舍五入我基本上就没有逛过几次商店,想到下一站就是东京府浅草,那个地方应该很繁华。
总之快点到那边去买安全裤吧!
我和还在修养的富冈义勇摇摇手道别,在他没有高光的注目礼下,跟着鎹鸦往不认识的地方走去。
去浅草的路上是需要坐交通工具的,鎹鸦在把我送到列车站的时候,就自己拍拍翅膀飞上天空不管我了,这让我有点扎心,不过好在我有逃过票的经验,这次我应该能够对付。
只要在列车开动的时候追上去跳到最后一节车厢的末尾,然后等列车员检查好票后,再大摇大摆的进去就可以了。(好孩子不要学,请勿模仿)
..
车上坐着的人都比较零散,或多或少的脸上都带着一些睡意和朦胧。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间,第一班列车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赶着去别的地方做生意,所以基本会在列车上好好休息。
我就是这个时候走了进去,可能我的运气比较好,这一次的座椅非常空,并且装饰的比之前好太多。比如说这个座椅居然不是木质的,而是垫了一层软垫,还有桌上铺着线条花纹的餐布,四个角被绑起来防止窗外的风给吹跑。
当然我说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介绍这个列车变好看了,而是坐在那个座位上的人。
他此时此刻正双手环绕的趴在桌布上看向窗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试图抓住窗外的流风,也许是想触摸浮云的影子。
黑色的长发带着青色,随着列车的摇晃从桌面上落了下来,而额头前的青色发丝却随着风,凌乱的飞舞。
鬼杀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没有进行绑起来的腿部和比较随意的姿态,就算有人在旁边盯着,视线也不为所动,仍旧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我为能看到同僚而感到高兴,自然想上去搭话,并且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之中,散发着和之前同样的熟悉感,如果知道他的名字的话,那我一定能想起来并对号入座吧。
想到这里,我欢快的走上前,并坐在了这个少年的对面。
少年的动作不变,倒是眼神由窗外转向了我,猝不及防的对视,我落进了他的虚恍的眼眸之中。
那双眼睛是青色的,泛着莹莹润光,就好像有人把琉璃石镶嵌进了他的眼眶。
而在琉璃石里却又装着深不见底的碧色深谭,如果只是浅浅的观望,你会以为自己能看到清澈见底的水面,然后被吸引着溺下去。
此时打在他脸上的斑驳阴影,更加彰显了那双眸子的不可测。
我此时准备开口讲出的话,突然就结巴了起来。
“啊,那个,那个你好”
没有得到回应,连心思都放在了窗户外的天空上,仿佛我刚刚的声音还不如此时的风吹过耳旁。
我鼓了下脸,又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好,我是癸阶队员,黑崎真冬子”话音落下,少年才终于才正脸看向了我,他歪头疑惑了两秒,才开口问道。
“你...叫真冬子?”
“嗯!”我点点头。
“啊,那我应该认识你,是要去出任务嘛”
“是的,我要去东京府浅草和炭治郎汇合,不过有些不清楚这辆列车停驻的位置是否是浅草,能请您告诉吗?”
我比较开心的询问道,毕竟自己的导航飞走了,只能抓住眼前明显是队友的人先问清楚了。
“唔...那边已经有队员在了啊,你如果要去汇合的话,好像...上错了车呢”少年思考了两下,拉长了声音说道。
“诶?!”
“这辆车是要开往我去的目的地的”
我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惊的恨不得现在就跳出车窗外。
不是吧,那只臭鸟居然给我指错车了???看着已经疾驰的风景,我又有点心慌的坐了下来。
面前少年摊了下手,一脸懵懂的安慰道。
“没关系,下一站的车站,你可以下去询问一番再继续赶路”
“啊,好...谢谢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我问名字的时候,面前少年好似静止不动了,随后撤走了刚刚无辜的神情,嘴角往下划拉,面无表情又重重的说道。
“我的名字是时透无一郎”
从前只有些片段和画面,但伴随着这个名字从他本人的嘴里说出,脑子里有关于这个少年的一切都如同被解开的封印般,模糊的一一摊开在面前。
亲人,哥哥,失忆,锻刀村,战斗....死亡...
我有些头疼的捂住了脑袋,瞬间有点想哭,虽然大致的细节都记不清了,但他的下场好像是被腰斩吧...看着这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我突然感觉非常的不值得。
他好像是我几年前,和天音夫人在信中提过的时透兄弟,难道救下他们是为了以后的腰斩吗??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不太好了。
我努力抛开负面情绪,虽然面上一片镇定,但是心里在翻腾个不停。
现在明显被我改变的事情也摆在了眼前,那个时候信中说明,是兄弟二人都得救了,但现在的神情和记忆之中的并无太大区别...
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好似试炼那时候被云朵遮住的月光,前日遇到绮窝座那被乌云遮住的烈日。
..
“真冬子”时透无一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几年前,是你和夫人提起了我和哥哥,所以我们才会得救,真是谢谢你啊”
时透无一郎说着谢谢的话,眼神却仍然波澜不惊,没有太多的温度,好像在说‘今天我吃了米饭’,甚至能感觉他在嘲讽些什么....
“啊,没..没关系,不必道谢...啦”我很想加个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的句子来,但是总觉得我说出这句话,他好像会更不高兴,所以我遵从了自己的感觉,闭上嘴巴。
之后,时透无一郎便把我晾在一边,不怎么搭理我了,自顾自的伸手抓着微风玩。
我这个时候再傻,也知道这个少年是有些讨厌我的样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讨厌我,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我也好委屈啊...
我趴在桌上仔细回想了下刚刚的话,没毛病啊?!难道是因为我称呼上的问题吗?一定要喊柱为大人吗?这个称呼到底需要多讲究啊...
也许不是称呼的问题,或者是他本来就心情不好...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只是被波及的...
我看他一直在伸手抓着微风,闲暇间脑子里开始回忆自己上一个世界的记忆来。
...
我的超能是元素。
我穿越的第一个世界其实并不是柱灭之刃,而是一个充斥着大量超能力的世界。
超能的等级分为F到SSS,操控超能的精神力等级也是如此划分。在上个世界里,元素这种超能很常见。
金木水火土,还有各种变异的冰,空间,黑暗,光等等...
但一般人只能操控元素中的其中一种,而我却能操控其中两种,并发生质变。
火爆炸,风卷云。
这是我上个超能泛滥的世界,带过来的能力。
我的超能等级并不高,但精神力确是SSS级。
这样不对等的等级和精神力让我的超能发生了变异,也是后面事情的导火索。
上个世界,我的身份是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婴儿。
那时候也同样失去了有关于自己最初的记忆,虽然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但孤儿院里的妈妈给与的关爱充满了自己的生活。
那种爱,是能让人放下一切的过去,成为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孩。
不过这些都在检测超能的之后被打破,前所未闻的超能,如同神一样的精神力,让妈妈深深的恐惧。
所有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要不是我每次都看见了妈妈眼中的害怕,要不是我的灵魂始终还残留着最开始的普通的记忆,也许我会一脚踩进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