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事情太幼稚了,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啊,朱纱丸”
“真烦人啊矢琶羽,都是多亏了我的才马上找到的,无所谓吧,反正能玩的尽兴了啊哈哈”
“找到了~找到了~~”
..
球?
房间是被球给砸穿了?这是皮球吗,就算是铅球也砸不穿墙面的啊!这又是鬼血术吗?!
等等,墙面都可以砸穿,炭治郎还在用血肉之躯护着我和祢豆子,这不可以的啊!
我想站起来,但是又被炭治郎给紧紧的按了回去。
球又被对面的鬼给拍了过来,速度之快,打的四处都是灰尘和沙石,一不小心还进了我的眼睛里。
只听到愈史郎的一声叫唤,我睁开的眼睛就看到,他的脑袋被那个空中弯曲的球给砸烂的场景。
‘啪!’
“啊!”我被吓到的喊了一声,血液飞溅出去洒了一地。
炭治郎脸上更是惊恐,他搂紧了我和祢豆子,声音有些嘶哑的喊了出来。
“愈史郎先生!!!”
珠世接住了愈史郎无头的身体,我吓呆了...和之前的战斗相比,这直接血淋淋的一幕我仍然会止不住的惊恐,抵抗不住人类最原始的反应。
“可恶啊!祢豆子帮忙把睡在屋里的女人送到外面安全的地方去!”炭治郎立马做出决策来,这个时候珠世又补充道“外面很危险,送到地下室去!”
“我明白了!祢豆子!”炭治郎拔刀对着外面,身体护着我,他扭头和妳豆子心照不宣的说着,祢豆子也点头迅速的跑开了这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看着祢豆子和炭治郎的样子,我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迟钝的反映,还有的逊色的表现。
这完全不像是和有鬼战斗过的样子啊...
..
哈哈的笑声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从对面传来,炭治郎绷紧了身体,脸上挂着汗珠。这只鬼和以往遇到的气味不一样,是因为强吗?好浓烈的气味,吸进肺中都感觉好闷!
花球不科学的被鬼吸回了手掌,然后又掂量在女鬼手里,拍来拍去发出铃铛声响。
“耳朵上有花札一样装饰的猎鬼人是你吧,还有那个和你一起的矮子”
炭治郎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目标是他和真冬子吗?!
“珠世小姐,请退到能隐身的地方去!他们的目标是我...”炭治郎咬了咬牙,不知道为何真冬子也成了目标。
珠世抱着愈史郎的无头身体,看了眼刚刚拔出刀的我,说道“炭治郎先生不用在意我们,请尽情战斗吧我们不需要保护,毕竟我们是鬼。那个孩子也过来吧,你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珠世说的是我。
我很清楚这绝对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但心里的止不住油然出一股自卑来。
“真冬子快过去!”炭治郎没有回头,急急的喊了一声。
我对于炭治郎,没有感受到那种与祢豆子一样的心有灵犀。这两只鬼很强,珠世和炭治郎是在为我的小命考虑,但我心里不断浮现‘碍手碍脚’这四个大字。
“快!!”稍微有些拔高的声音驱动了我的脚步,我走到了珠世的身边,刀尖垂下。珠世一只手抚摸上我的头,紫色的双眼里只有温柔和谅解。
不,为什么要用谅解的眼神看我...
..
“说完了嘛,那就用这个结束把!!!!”女鬼的吼叫声尖利,随之而来的是她手里的花球,带着一股看得见的冲击波,威力惊人的袭向了炭治郎。
“炭治郎!!”
“全集中水之呼吸·柒之型 雫波纹击刺”
我瞪大了眼睛,他从斜面刺中了这颗球!!只是这只球在刀上晃动了两下,又弹开来。
“怎么还会动?不是刺中了球吗?!”
珠世喊了两声愈史郎,然后他脖子的断口发出嘶嘶声,我一回头就看到他的血丝在凭空蠕动着。
“啊!”我捂住自己被吓到的嘴,面前的愈史郎断口处开始自动往上生长着,从脖颈到下巴,红色的肌肉纹理还有血丝不停舞动着,然后一点点的生长,接着是留着血的下颚骨骼和牙齿。
“噫!!”这宛如恐怖片般的场景吓的我魂都快没了,脸色发青的忍不住鸡叫,飞速后退了三四米。
炭治郎瞥见也吓一大跳,满脸的惊骇。
才只愈合出一个下巴,那骨骼便边流血边开始了讲话“珠世大人,我曾经说过吧,从一开始就不要和猎鬼人扯上关系!”
“我的障眼法不是完美的,建筑和人的气息可以影藏,但并不能消除存在!人数越多,痕迹也会越多!被鬼舞辻发现的概率也会上升!”
“噫!!!!”
“叫什么叫,吵死了!”那流血的嘴对着我的方向一吼,舞动的血丝突然对着我的方向扭曲,因为生气,骨头上蔓延出更多血管来...
..
...
我白眼一翻,灵魂出窍...
“愈史郎,你吓到那孩子了!”
珠世的声音把吓晕两秒钟的我给拉扯了回来。
不,我现在还不能晕倒,这里是战场啊!
“珠世大人!我讨厌有人来妨碍我和你相处的时光!最讨厌了,最讨厌了!!”
“厌恶到不行!!无法原谅!!!”已经恢复并且瞬间长出头发的愈史郎满脸愤恨和憎恶。
..
女鬼高兴的说话了,在我惊呆的目光下,扯掉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脸的嘲讽自称是十二鬼月...
开玩笑呢你,记忆里的十二鬼月眼睛里都是刻有数字的。
女鬼兴奋的说完话,抹胸处又开始不停蠕动,然后撕裂开衣服又长出了四只手来。
卧槽....这是什么变身啊!好可怕!
从胸部长出四只手来啊!!
但是多长出几只手就是为了拍皮球吗???我被哽住般,颇为无语的看着女鬼丑陋不自知的样子。
为了玩,为了拍皮球,不惜成为畸形...
“喂!!那边那个矮子你是什么眼神!瞧不起我吗?!那你来陪我玩玩吧!”
说着她的每只手都多了一个花球。
“来,让我们一起玩到天亮!一直玩到死亡!”
嚣张什么啊!谁要陪你玩啊!
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表情骤然一变,握着刀尖的手重新抬了起来,对准女鬼的方向。珠世没有拉住我,她被愈史郎护在怀里。
炭治郎躲过第一波球便急急的喊了声我的名字。
“真冬子!”
炭治郎可以躲开或者砍开球,但是因为我站在那里,炭治郎一下子跳了过来,为了把我护在身后,所有袭击过来的球他都得砍掉不能躲避。
我竖起的刀尖每对着一颗球的时候,炭治郎就已经快速砍成了两半。
但是即使砍成两半的球也会在空中袭过来,打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些球在空中,或是旋转着,或是直接突然改变轨迹,让人防不胜防。
他不可能砍避所有的球,我现在站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还让他束手束脚的。
我仍然在被他保护着...
我也做不出为了比他先砍到球而撞开他的身体的举动,这又不是什么橄榄球比赛。
炭治郎已经吃不消了,多余的动作和挥刀已经是在消耗他的体力,就连在角落抱在一起的珠世和愈史郎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我却还被护的好好的。
“喂,愚蠢的猎鬼人,看箭头啊!看到箭头就知道躲避的方向了!”
“箭..头?”
“真是,你连那个都看不到吗?!”
“我把我的视觉交给你,这样你就能砍掉那个玩球的女的头了吧!”
接着,一张纸就贴在了炭治郎的额头上,他的眼睛邹然一亮,里面的红色泛起了光圈。
看见了!这箭头改变了...球的轨道!
“祢豆子!!”炭治郎朝着破掉的门口喊了一声,祢豆子跑了过来,了然的护在了我身前。
炭治郎没有了束手的枷锁,对着妳豆子说道“祢豆子!去外面!树上的那只鬼就拜托你了!”
“唔!”祢豆子点点头,把我拉扯到建筑里面就和炭治郎一起跑了出去。
“...”
我被重度保护了。
我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队服,还有手里的刀锋,刚刚鼓起的勇气消散大半,脑子里浮现出炭治郎趴在我病床上淘淘大哭的样子。
我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保护我。
全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啊,还老意气用事,不计后果来行动。
拿着刀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这身队服,我配穿在身上吗?...刚才只是站起来便阻碍着炭治郎的活动范围,我因为弱小,所以束缚住他的步伐...
砰砰声就像是催命的信号,看着他被球追赶的上蹿下跳,花球砸向他的力度恐怖又破坏力极强,每次都是擦身而过的躲开。
我只能站在这里观望吗?现在冲出去的话会不会又再次妨碍了战斗?我现在能做什么?
这三个问题不停刻的盘旋在我脑海,自我询问,自我怀疑。
正当这个时候,炭治郎被六个球包围的攻击,他旋转了一周,刀锋上带起了亮蓝色的波浪,使出了水之呼吸。
“水之呼吸·叁之型 流流舞动!”
身体高速移动的炭治郎带动着漂亮的浪花,毫不拖泥带水的把所有的球都给砍成了两半,期间还留下了好几个残影在浪花中,最后是他快速的斩击,削掉了鬼的六只手。
回身旋转,后脚着地前脚半蹲,左手支撑地面减少移动带来的缓冲,另一只握刀的手高高举起。
“珠世小姐,这两只鬼很接近鬼舞辻无惨吗?!”
“恐怕是的”珠世捂着流血的头回答道,站在了我的身旁。
“那么我一定会从他们身上取回血液!!!”
是笨蛋吗?!为什么要告诉鬼自己在做些什么,如果鬼能够用自己不知晓的方式,或者鬼血术传递这种消息,那鬼舞辻无惨不就会做出防备来吗?!
愈史郎提醒道十二鬼月的实力强悍,让炭治郎不要分心。
我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双手握成拳头,忍住那股冲动。
是的,他不能分心...
“好的!我知道了!首先打到...至今为止.....”
“好的!!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