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在我拜托了还停留在蝶舞的锖兔时,他果断的表明了自己有任务的事实拒绝了我,然后告知义勇还在附近,我可以去询问富冈义勇后,就急匆匆的出发了。
看来柱还是挺忙的...
在我花了半天的时间打听,终于在一家店铺找到了刚刚准备结账的富冈义勇。
他被我拦截了下来,在我请求和炼狱一同前往无限列车调查任务的时候,富冈先生歪了歪头,询问道。
“我为什么要一同前往?”
“这是主公的命令吗?”
在他没有高光的蓝色眼神下,这两个犀利的问题犹如剑柄直戳我脑门。
“这个...这个是我的个人请求!...不可以吗?!”
“...”富冈义勇沉默了,直直盯着我的头顶。
就在空气安静了几秒后,富冈义勇又张口用没有多大起伏的语调问道。
“为什么?”
富冈先生问出了疑惑,没有一口回绝那是不是代表我还有希望...想到这里我赶忙回答道“因为上次的那个上弦鬼会出现!所以....”
“你的情报属实?”
“...”这个问句又是给我当头一棒,就差喷出口血来。
可能看到我又沉默了,这次富冈义勇没有多加考虑,直接说道“我拒绝”
“等等!请不要走...”我有些着急的抓住了他的红色衣摆,富冈义勇的眼神下移,看到我那放肆的手后,我立马缩了回来。
“是有理由的,这次的出行我就是为了去证明这个情报的真实性,一旦遇上那只鬼的话....”
“虽然很抱歉见面就提出这种请求,而没有关心下您的安康和伤势,但我厚颜无耻的认为,自己和您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朋友的层面,我非常的信任您,事态又很紧张,所以...才提出这种无理的请求”
“在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上弦鬼的实力,就算两名柱对战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的斩首...无线列车的任务只有炼狱师傅一个人的话,他会战死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开始泛红,我仿佛想起前些时候第一次遇到炼狱师傅的场景,在知晓他姓名时,那股悲壮的情绪正此刻蔓延了上来,我的眼泪花忍不住的往外流。
“呜....”
富冈义勇的眼睛突然成了豆豆眼...
“哭有什么用处?”
“呜呜哇..”
“...”
低头看着面前哇哇大哭的女孩,说实话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身边路过的人开始了指指点点,但富冈义勇并不在意那些眼神,他的心里在想着一句话。
‘我把你当做朋友’
这是在那个紫藤之家时,这人说过的话。
朋友吗....他们是朋友?但是和他做朋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
...
‘帮她吧,义勇...’
富冈义勇的眼珠子往上抬,稍微瞪大的瞳孔使得里面的深蓝变得更深。他抬起头往四周快速的扫了几眼,最后视线又回到面前还在哭的人身上。
“不要哭了,我答应你”
“呜呜...嗝...诶!”
听到这声生硬的应答,我有些惊讶的抬起了脸,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
诶....诶?!他答应了!
居然答应了!!
炼狱师傅有救了?!
我立马收住眼泪,一秒喜笑颜开,一步上前,快速的握着他的手上下摇摆,脸上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来,甚至都高兴到语无伦次的程度。
“太好了!有救了!!富冈先生,啊不!义勇先生,您真好,您太好了,我好喜欢您啊!!成为您的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我我我!要把最喜欢吃的东西都送给您,啊啊啊!这股感动是怎么回事,突然...突然感动的想哭啊....呜..呜呜...”
“您太好了...呜..”
最后,欣喜过头随之而来的,是忍不住的抽抽噎噎。
当我边抹着眼泪边把豆豆眼的义勇扯回蝶屋时,正在吃药的炭治郎不小心看到这个场面,突然表情空白了几秒钟。
炭治郎:“啊...那...那个义勇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富冈义勇(豆豆眼):“不知道...”
我:“啊呜..呜”
....
富冈义勇坐在了炭治郎和我的旁边,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他为此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在我的口干舌燥和死缠烂打,还有炭治郎状似期待的大眼睛下,同意这段时间帮助炭治郎进行康复后的训练。
因为是同门,还是水之呼吸的传承者,加上炭治郎真的非常努力,他本来有些消沉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厉害到可以教人的地步’‘没有特别的出众’‘自己没有资格教人’。
但是在真的看到少年没有头绪又努力开朗的请教问题的时候,在那样认真又钦佩的眼神中,顺其自然又理所当然的指出了少年呼吸法和动作多余的问题。
富冈义勇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在知道还会可能遇到上次的上弦鬼后,他得趁着这段停留的时间不断进行着锻炼,本就从不认为自己很强,接了委托就要尽可能的做好准备,只不过....锖兔那边可能会很忙。
但在知道是锖兔让那个女孩来找自己的时候,富冈义勇又在心里带点无奈。
他一下子就明白,那是锖兔让他好好休息的意思。
他的伤势早就好了,但是,锖兔很担心。
想到这里,脑子里还能浮现锖兔大笑的表情,他的心里有些淡淡的暖意,眼神稍微柔和起来。不过比起休息,义勇更想和锖兔一起出任务,就算不出任务,做点别的事情也都行....
下次再跟着锖兔吧。
...
...
我此时并不知道义勇先生心里的想法,在蝶屋休息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继续把自己的血液偷偷给受伤的人吃下,一是想他们得到充分的休息时间缓冲,再一个是如果大家提前好起来,就会错过剧情。
同时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我回想起了那日在蜘蛛山,炭治郎即将被四分五裂也要砍掉下弦鬼头颅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炭治郎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发现祢豆子的问题。祢豆子陷入沉睡,炭治郎能够完好的挥出那舍命一击,是因为我。
当时的场景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惊险万分,让人心里恐惧害怕。
自己理智全无,但又被炼狱师傅的话给惊醒,同时因为全身心的呼吸法和连接达到了异常的高度,有种时间变慢的错觉,并在瞬间根据以往的猜测做出决策。
结果证明我想的没有错。
自己的血液,黄金稀血....可以把血液转为能量,使其像火焰般灼烧。
被元素风压缩在空气中的稀血,随着元素风的爆发,往前射去,就在眨眼间,集中一点的急射,瞬间达到战场,扩散并包裹住那只鬼的血色蛛丝。
鬼的蛛丝是用我的血液燃烧成火焰,然后爆炸后给炸断。
我的爆炸可是敌我不分,包括我自己都会有炸伤的可能(可以参考列车上把自己炸出窗外的那次),但那个时候我分明给控制了起来,硬是没有让炭治郎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双嫩白的手总是做出超出极限的事情。我又握紧了拳头,想把那种控制和力量都牢牢抓在手心。
也就是那时候,我意识到祢豆子的问题,她没有使出鬼血术‘爆血’。
而我的血液,就像继承了祢豆子的暴血般,同样拥有使其灼烧的能力。
祢豆子没有鬼血术,也就不会让炭治郎的刀转为赫刀。
但炭治郎的刀锋仍然进行了变红的转换。虽然有可能是他临时转变了呼吸法而导致的,我第一时间的想法,那就是黄金稀血又多了一项‘转为能量火焰使其转为赫刀’能力。在狭雾山上的时候,就曾想过这件事,但又因当时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有‘挥刀前摸上自己血液’的这种类似双重保险的想法。
而现在根据这些情况来看,答案也呼之欲出...
赫刀,是需要高温才会转变,也就是烧红的刀锋。
火之神神乐本就是日之呼吸,日之呼吸的使用者,会在舞动之时,随着感官的提升,能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疲惫和痛苦,那种感觉非常能让人绝望.....就像我在学习的时候,会觉得时间产生变化,艰辛被拉长,疲惫被放大数倍,总想着‘坚持过这会马上就要进行下个阶段’是不行的,因为下个阶段会更加痛苦,所以才会感觉那些负面的状态无穷无尽。
抛开那些负面,在反复锤炼的过程中,又确确实实的增加对身体的熟悉程度,并会越来越热,随着动作和呼吸变精准,控制力变强,热度能够清晰的被掌控住。尽管只是短短几天的急训,我连着对精神力的控制也有显著的增长。
日之呼吸能让刀锋转变为赫刀,是因为温度。
身体的温度被呼吸法被贯彻到了刀锋上,这也是为什么使用呼吸法的时候,刀锋会带着火焰,会让鬼无法再生。
同时我的血液里蕴含的‘炽血’,转变能量后,能使任何武器都升温灼烧,转而进行变化为赫刀....
光是把我的血液打进鬼的身体里,就能够阻碍他们再生,甚至飞灰崩坏...现在又多了这一项认知...不不,应该说,从我在对付第一只鬼的时候,无论是日之呼吸还是我的血液,都已经体现了这一现象,只不过我没有去证实。
那时候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想到这里我嘴角抽搐个不停....
还真特么是个太阳般灼热的血液...难怪主公要求我隐藏住这份特殊。如果,能把我的血液做成的试剂,大量直接打入鬼舞辻无惨的身体里....
想到这我眼前一亮,仿佛有条明路被指了出来...
“我好像有些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不过那些都是长远的事情,目前该想想祢豆子身上的问题...”我把目光放在了黑暗之中的木箱子上,窗帘外透露出的日光并不能完全被遮挡,仍然有几丝调皮的微弱光线照进了房间。
看到这里我起身把窗帘给拉的紧了又紧。
....
祢豆子的问题不知出在哪里,但她无法用‘爆血’来攻击其他的鬼,甚至没法用鬼血术帮助炭治郎转为赫刀,这种局面已经成为事实...我有些头痛的抵住自己的额头,坐在祢豆子的床边静静看着木箱子。
一切都从头好好想想,祢豆子成为鬼本就很奇怪....我明明就改变了开局!
她可没有被无惨输入血液啊,按理说就算受伤失血过多也不会成为鬼的,我只能把源头定在攻击祢豆子的鬼身上,也许那只鬼比较特殊呢?祢豆子会成为鬼肯定有沾到无惨的细胞,这一条件是毋庸置疑的。
在理清楚这一点的瞬间,我就已经明白,问题,出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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