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关司墨乱动别人东西,他本来就怀疑着陈澈,只是顺手用同样的方法在其他系统盘里找到了文件。
关司墨第一个看到的文件叫《阎修画展190513》,他用手机查了,陈青确实在去年5月13号举办过一场画展,但画展是禁止拍照的,应该没有任何照片流传出来。
如果陈澈有那时的画面,只能说明他最晚在2019年5月13号这天已经见到了陈青。
关司墨紧接着找到了另外几个文件夹,名称分别是《阎修毕业181207》,《阎修云南190722》和《阎修见面会210101》。
美国大学的毕业时间跟国内差不多,阎修的日期会定格在12月7号,应该是因为他提早修完了学分,关司墨算了算,发现假如他到美国后直接参加了高考,也算念了两年半大学。
对于陈青来说,两年半的时间学习别人四年的知识,绰绰有余。
关司墨分别查看了几个文件夹的属性,前几个文件夹的占用空间都差不多,但阎修见面会那个文件夹的大小只有1K,因为日子还没到,显然陈澈还没存任何东西进去。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让关司墨不惜冒“偷窃”的风险也要拎着这台电脑离开的原因,是《阎修云南190722》这个文件夹。
关司墨试过将它传到自己的手机上,但电脑上的隐藏文件被设置了禁止传送,同样,密码也是关司墨解不开的。
但他必须要看到这个文件夹中的内容,理由无他,只是因为2019年7月22号那一天,关司墨也在云南。
……
“老大?”大黄敲了两下门,探了个脑袋进来,问,“方便吗?”
距离关司墨收到电脑已经又过去了一周,陈弘光没来找他的麻烦,陈澈也没跟他提过电脑的事。
关司墨动了动鼠标,关掉正在看的页面,抬头道:“说吧。”
大黄自己找地方坐下,说:“就你邻居那个案子,我觉得有点怪。”
大黄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面上,继续说:“我老感觉他有事瞒着我,你说这案子我还接吗?”
关司墨提醒大黄:“接受委托后无正当理由单方面拒绝辩护,你想被暂停执业?”
大黄看着关司墨,知道他对这事挺敏感的,就纠结的挠了挠脑袋,说:“但他前后矛盾的地方有好几处,我一问他就说是记错了,我怕……”
“怕什么?”关司墨问。
大黄一顿,本来想推给关司墨文件的指尖停了停,尴尬道:“怕砸你招牌呗,我是挂在你律所的,这案子又有民众关注度,要是真出了事……”
“天塌下来禄哥给你撑着。”广唯禄正好有事来找关司墨,正好听见大黄在这诉苦,就从门口走进来拍了拍大黄的肩膀,笑道,“禄哥顶不住还有你老大。”
关司墨一哼:“别扯上我,我可没说。”
“完了,那只能我一个人顶了。”广唯禄笑笑,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案子再看看,确定有问题跟我说,我解决。”
大黄心里有了底,点头之后一溜烟的走了。
广唯禄也没急着坐下,站盆栽边上捏了一会儿绿叶,关司墨好笑的看着他,问:“上我这儿欣赏绿植来了?”
“哎?”广唯禄咳嗽一声,说,“不是,有个事。”
“有事你坐下说,别老捏我那嫩叶。”关司墨伸手把小小的多肉挪到自己面前,护了一句,“好不容易养的。”
广唯禄这才收了手,踱了几步到座椅跟前儿,轻轻坐下了。
“司墨,我刚听说。”广唯禄思忖着开口,说,“陈总那事办的确实过分了。”
关司墨算是明白过来广唯禄尴尬的什么劲儿了,他敲了两下键盘,之后往后一靠,冲广唯禄问:“你跟陈弘光关系近到要替他跟我道歉?”
广唯禄愣了愣,一时没跟上话,关司墨就自己笑了一声,说:“行了吧,不至于,他没把我怎么样。”
关司墨这么一语带过,广唯禄倒更不自在了,他还想伸手摸点什么,但关司墨这屋干净的发亮,除了刚被关司墨藏到手边的那小盆多肉,广唯禄实在找不着什么能捏的东西,他只好敲了下桌面,之后发现上面留了个手印,又擦了擦,说:“明晚吃个饭吧。”
关司墨问:“有谁?”
广唯禄说:“你,我,江临。”
关司墨抬头看他,广唯禄又说:“不聊公事,就是咱们仨好久没聚了。”
关司墨点点头,说:“行。”
关司墨这一答应,广唯禄算是松了口气,他椅子往后一推,站起来说:“那我回了。”
“等会儿。”关司墨忽然叫住广唯禄,问,“去年咱们开交流会的照片你有吗?”
广唯禄问:“云南那次?”
关司墨低应一声,说:“嗯,发我邮箱,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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