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关司墨刚探出半个身子,想把自己那件衬衫勾过来,陈青就从浴室出来了。
从他的速度来看,他显然没跟关司墨进行一样的流程。
陈青看着关司墨悬在床边的上半身,问:“拿什么?”
“哦。”关司墨收回手,讪讪道,“没什么。”
“那个……”关司墨看陈青已经往床边走了,就赶紧插了句,“把灯关了吧。”
陈青说:“在你手边。”
关司墨一看,床头还真有一个按钮,他看窗帘那边还透着点月光,就没等陈青过来,先把灯给灭了。
关司墨本意是觉得两个人一下坦然相对,谁都会不好意思,很多天光大亮的时候不敢做的事,关了灯总没那么尴尬。
但他没想到,关灯之后屋里会是这幅景象。
这房子的结构好像是被改过,关灯之后屋内从不同地方散下的光线居然让屋内没有任何看不见的地方,像是在黑暗中开了一盏小夜灯,细微而柔弱的光纤穿过漆黑的空间,在陈青的皮肤上蒙起一层雾蒙蒙的光纤。
他整个人像是发着微弱的光,关司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口水。
他想,陈青真对得起自己的那句“想要”。
陈青向来是温柔而节制的,他跟关司墨不同,既不会在接吻时把别人咬的出血,也不会在上床前将整个身体压向对方。
陈青走到床边,一条膝盖跪到床上,很轻的吻了下关司墨的额头。
关司墨把他拉上来,也不顾身上的被子掉到小腹,仰头就去咬他的嘴唇。
陈青小心的回应的关司墨,关司墨却不满足,他手掌压在陈青结实的背部,示意他放松,但陈青依然温和,他从来都没伤害过关司墨,怎么舍得在这种时候弄疼他呢?
是关司墨用行动告诉陈青,舍不得也得舍得,他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绕道前面来,然后挑开浴袍狠狠一抓,凶道:“我又不是女的,你那么小心干什么?”
关司墨恐怕做梦也没想过陈青会在梦里把他做的三天起不来床,他听见陈青一声闷哼,居然不知死活的加了句:“狠点来,没事儿。”
是人,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尤其是律师。
所以在陈青瞳线忽然压平,哑声对他说“后悔就现在说,别一会儿说不行”之后,关司墨不但手下不停,嘴上还回了句:“老子就没有不行的地方!”
野兽——
关司墨是那一瞬间才看到的。
用“变了一个人”来形容陈青可能不不是很恰当,因为关司墨事后骂他“不是人”。
陈青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再温柔,他从一个清冷疏远的人,变成了拥有最原始欲望的野兽。
关司墨逐渐承受不住,想让陈青徐徐图之,又告诉他来日方长。
他说“歇会儿”,是以为陈青会立刻听他的话,谁料陈青只是换了个姿势,愈发凶狠起来。
关司墨疯了,骂他:“你他妈是狗吗?”
陈青双眼染满欲望,阴冷道:“不是这句。”
关司墨脑袋顶着枕头,问他:“什么……哪句?”
“我要听别的。”陈青一手嵌着他两个手腕,关司墨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说。”陈青逼他,“说我要听的。”
关司墨动作逐渐顺从起来,不满道:“我哪知、知道你要听什么?”
“你知道。”陈青动作不停,继续说,“你说过。”
关司墨现在是连挣脱的力气也没有,破罐破摔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给我提个醒?”
“我梦里。”陈青说,“你每次都说。”
“……”关司墨急了,一用力,陈青又是一声闷哼溢出口中,关司墨狠狠道,“你真他妈属疯狗的?我哪知道你梦见什么了??”
陈青动作在这句话后慢下来,关司墨以为是自己的谩骂起了作用,正想再来两句,就听见一道比刚才更近的声音传进耳朵。
陈青弯腰下来,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了个非常不讲理的字:“猜。”
关司墨:“……”
陈青亲了亲关司墨发烫的耳朵尖,说:“慢慢想,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我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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