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正午的秋风带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凉意,火堆上架了一条条的鱼。另一边,江晓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铝饭盒吊在火堆上咕嘟咕嘟的熬起了鸡汤,野鸡肉质细嫩,味道鲜美,炖汤只需要随便加点盐就是一道美味,江晓东却没闲着,又洗了一把野生菌子丢了进去。
火堆正旺着,江晓东把一叠纸打湿将野鸡蛋裹成了一团扔进了火力。
陆裕冷眼看着。
从小家里条件不好,一家人改善伙食的机会只有陆裕下在山上的套子逮住了野鸡,才能吃上几口肉。福宝最爱喝汤,加了菌子汤,撇去上面的鸡油,她吃饭都不用人哄。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在他眼皮子底下,精心养了这么大的水灵白菜似乎……真的要被最好的兄弟给拱了,到这会,陆裕才真切的感受到,一股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江晓东表面老神在在的熬汤,余光瞥见陆裕黑得发亮的脸,心里简直要笑死,暗自庆幸找对了人,谢蛮一开口,老大果然就消停了。
要是再作下去,等福宝醒了陆裕煽动两句,就福宝那个还没开窍的脑袋,何年何月才能将人骗上户口本。
也就是在这沉默的气氛里,鸡汤香味一阵浓过一阵,某一个时刻,在谢蛮怀里睡的昏天黑地的福宝抽了抽鼻子,喉咙滚动了几次慢慢睁开了眼睛,迷糊糊的问。
“小仙女,你闻到鸡的香味了吗?”
江晓东的唇高高翘起来,最后忍不住的裂开失笑,他打开饭盒的盖子,让香味散发的更浓,成功吸引了福宝的注意。
“嘿,小丫头,我回来了。”
稍慢一步的开口的陆裕,“???”你谁啊就你回来了?跟谁俩呢?
于是一把将人扒拉开,摸了摸她的额发,“福宝,哥哥回来了。”
那一瞬,谢蛮抬头看天的眉眼里染满了笑意。
因为上一辈子,昏睡的福宝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福宝,奶奶没了。”
福宝醒过来,一直压在几人头上的阴霾消散了一大半,几个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再次出发的心情和早上截然不同。
只是两个司机有些一言难尽,一顿中午饭过去,发现自己失业了。
起初人员安排方面还是和出发时一样,陆裕和江晓东分开,因为不敢随意挪动福宝,就让她跟江晓东一样躺在了后车的的位置,但重新上路后,这种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车子一开动没十分钟,就看见后视镜里,后车的江晓东头伸出了窗外,手舞足蹈狂乱大喊,不得已,半路又停了下来。
刚停车,福宝哭的稀里哗啦的跑过来扎进了谢蛮的怀里,哇哇的哭着,一边还要抽出功夫来指着陆裕控诉,“哥哥坏,呜哇……不要福宝了……”
陆裕怀里还抱着谢蛮,谢蛮身上又扑了一个小丫头,这姿势饶是他也有点吃力,加上妹妹哭的稀里哗啦的也心疼,冷眼就跟刀子一样甩给了一边状似无辜的江晓东。
“你怎么回事?!”陆裕咬牙道。
福宝醒来那会他是想将妹妹也带回一辆车上的,虽然位置可能有点挤,但人在眼前他也能放下心,结果江晓东拦着不让,美其名曰路上培养感情,嘴上还说——
“噢,你们两口子亲亲我我的,凭什么我就得独守空车,什么人呐。”
“老大……”江晓东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福宝不肯走,江晓东也赖在原地不动。
事情演变到最后,变成了两个司机开一辆空车,陆裕和江晓东两人轮着交替,一路北上。
中午再到晚上,这一路有点长,甚至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会得到什么结果。
只是一定会比书中所写的好太多。
陆奶奶还活着,最关键的节点过去了。她和顾明颖纠葛的那一团麻线解开,以后大概率不会再见面,陆裕没有经历过绝望的那一晚,人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一条道走到黑。
谢蛮闭上眼,抱着福宝的双手渐渐放松下来,在这个有星星的晚上,睡意渐浓。
明天,是个大晴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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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有些倒霉。
家里的小猫咪前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干呕,吐不出来,我最开始以为是吐毛球,就没多在意,昨天下班回家才意识到不对劲,水,罐头,冻干,粮。什么都没有动,他就这么饿了一天,虚弱的躲在一个角落,我找疯了才发现。
带去医院医生撬开它的嘴才发现,它吞了一根针,扎进了上颚的肉里,在用器械触碰的时候,针断成两截,一截近了肚子,一截还扎在口腔上颚。
当晚镇静、麻醉,内窥镜、剖腹手术走了个遍。最后被医生从手术室抱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躺在小毛毯里,一动也不动。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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