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港黑底层成员。
因为从来不主动伤人、参与集体斗殴时也总是划水的缘故,经常被派来参加类似今天这种“上司其实是个软饭男背靠世家大小姐还妄想三人行最后被暴打一顿变成不可回收垃圾”的尴尬任务。
想到刚刚围观的现场,我由衷叹服:“你太难了。”
“其实今天还好,”终于能坐在小公园偏僻位置的长椅上歇歇时,这个某种意义上很厉害的男人习以为常的说:“上次在小旅店里遇到的夫人要随意的多……”
——所以说上次和随意是什么细思恐极的形容词啊?!
——而且有资格出动港黑,当事的男性至少是个小头目吧?!底层风气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我面色复杂的扭着头看他,满心吐槽一言难尽,只好换个清奇角度进行安慰:“往好处想,至少被抓的不是你。”
织田作之助:“……说的也是。”
这天被当场聊死了。
好在可爱的少女很快就捧着几份可丽饼过来,打破了沉默。我和织田作之助各自道谢,没话找话的胡乱寒暄了几句,目送银跑到远远的树下荡秋千。
我:“很乖吧。”
织田作之助:“嗯。”
话题再次终结。我想起当初和妖刀姬相互冷场的情形,陷入沉思:这个时候,除了手里的小吃,似乎也没什么用以打破僵局的新话题了。
太宰君的事还要再等等。虽说身为“港黑历史上最年轻干部”的太宰治会和一个底层成员交朋友……不,倒不如说,风评如此恶劣的人也会有朋友,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令人惊奇。但到目前为止,我对森先生的承诺还算有效,不想无谓消磨和谐友好的合作关系。
于是我说:“奶油很好吃。”
织田作之助思考片刻,貌似想了很多:“嗯。”又后知后觉的找补一句:“薄饼味道也不错。”
我一言难尽的扭头去看他,被回以真挚的茫然:“怎么?”
“……不,没什么。”
这个人完全超过了妖刀姬啊,世上真有这么天然的人吗。我心中一肃,战术后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试图找出哪怕一点装模作样的痕迹。
他对目光的感知很敏锐,身体立刻僵了一下,思考片刻回望过来,好声好气的问:“还想吃吗?”并将手里的可丽饼朝我歪了一下:“奶油还好好的。”
我看着他清澈温和的眼睛,心中一动:“……好哦。”
糟糕。这种感觉是什么,难得遇到一个老实人的不知所措吗?为什么会有桃花妖称呼玲子小姐一样喊阿爸的冲动?
还是说,他真的就是那么天然?
“听安吾说你头部受伤,把以前的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