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家的房子不小也不大。
说不小是因为织田家人口简单,该“人口”本人也没有除了写作与阅读之外的兴趣爱好,不占地方;说不大则是指,除了客厅的沙发,他家连让借宿的客人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
据热心市民织田先生亲口说,这房子是入职时事务所安排的宿舍,因为住着还可以,不透风不漏雨不缺水不缺电,就一直没换。而且他还收养了五个孩子,经济上不支持非必要情况下的换房行为。
织田家的饭不难吃也不好吃。
不难吃,是因为织田作自己会做饭,而且因为独居的缘故相当熟练。不好吃原因同上,就是因为工作琐碎还要自己做饭,他擅长的都是些煎面包、蛋包饭之类简单快捷的食物,早饭吃还好,要一整天都面对这些的话……
楼下24小时便利店随时供应便当和饭团,开车十分钟就是商店街,热心市民织田先生还有熟识的西餐店超辣咖喱激情推荐,并表示出去吃挺好的,节省时间还方便。
织田家的猫……
哦,织田家没有猫。也许织田作原本还能时不时的撸到某姓太宰名治的猫猫,但从我占据无辜人士的身体开始,到我终于能离开为止,这待遇是暂时不会出现了。
明明包括“老师”在内的好多猫都喜欢往织田作身边凑,把红头发的治愈系青年当猫爬架一样嗲兮兮的喵喵叫着往上爬,却也仅此而已了,再近些就会小步小步的跑走,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很不舍似的。
“它们在观察你。”我跟织田作这样说:“猫是非常纤细敏感的动物,在决定跟你走之前,会观察你很长很长的时间。”
“原来如此。”对方毫无迟疑的信了。
总之,综上,我在织田家过得非常平静。平静平淡,安稳普通,再肉麻一点,甚至称得上“温馨”。刚开始我们还试图岔开作息。织田作申请了调班,每晚都在外面工作,白天才回来休息补眠。我则频频往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跑,白天尽量外出,不打扰对方睡觉。
后来觉得这样不行,简直就是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结合体。于是骨头长好之后,我就大半夜跑出去了几趟。通过黑吃黑和洗劫专程找来的杀手之类的不正当手段给自己搞到了一笔生活费,上交一家之主,顺便买了个被炉,把沙发前的茶几换掉。
“这样就有打地铺的空间了。”我思考片刻,又把沙发往后挪挪:“高个子也有高个子的难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