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决了曲瑟的事情,剩下的日子就是24小时待命的峰会排练。
这次他们选择了一个中国原创的舞台剧,讲述了三代人,跨越海内外的寻亲暖心故事。
晏安声的角色是一个从小被犹太夫妇收养的男孩,在德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知名歌剧艺术家。在二战爆发期间,他们一家被抓进了集中营,绝望中,犹太一家千方百计把他送出了集中营,并鼓励他回国寻亲。
而关山月则扮演的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妻子在迫害中丧生,大儿子在一次飞行任务中生死未卜,而他又无暇他顾,只好将懵懂不知的小儿子放在育婴堂门口,期望能被好心人收养。
他们这场戏作为整部剧的开篇,需要很强的代入感,才能第一时间牢牢抓住观众的心。这可为难死两个歌剧演员了。
关山月对着镜子练了一天的表情,痛苦的、愤慨的……到现在,他几乎都要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
晏安声瞪着迷茫的大眼睛,问:“不是,我在剧里也是个歌剧演员,为啥还要跳舞啊?”
刘大壮连喊N次卡,对晏安声简直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晏安声的嗓子真是天赐的,他就是什么都不干,“嗷——”嚎一嗓子,都让人觉得是美的享受。恨呢,是因为晏安声的四肢是真的不协调,于毅和单非同两个人都教不会。
“导演,要不就把跳舞那段去掉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单非同直接瘫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于毅也没比他好多少,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是他俩演这部分呢,“我附议……”连语调都是蔫巴巴的。
刘大壮拿着剧本使劲儿拍自己的脑袋,闻言立刻道:“不行啊!他出场的这一下子必须得又燃又炸,得唬得住人才行!唉——再来一遍吧!”
晏安声听话地站好站位,那熟练的转身,看得一票围观群众莫名心酸。
傲云也有些着急了,直接对刘大壮说:“要不换个人吧,临时学舞蹈,怕是来不及。”
“人都练一天了,你这会让换人,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乐乘风冷着脸,发出和傲云相左的意见,“安声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再来两遍他完全可以!。”
“你那就是滤镜,就这个样子练十遍都不一定成。”
“傲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生会跳舞啊?”
“我说的是事实!”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刘大壮掏掏耳朵,把凳子又往远挪了挪,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俩。
白帆、宋杰、易笙、李渔一人拿着一包薯片,淡定地看他们在那“秀”。
“又开始了。”
“欢迎各位收看‘风云之家’的固定节目。”
“吵的内容我都能举一反三了,啧!”
“心疼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傻里吧唧地跑去劝和。”
一开始他俩吵起来的时候,可把大家给吓坏了,心道这俩人明明那么好,怎么意见相左的时候掐架这么凶。但是,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三天……天天这样,天天下了班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大家渐渐就寻着味儿来了,以这俩人对待音乐、对待舞台的严谨程度,不吵才不正常好吗?
所以现在他俩只要一掐起来,大家要么围观,要么就是自动屏蔽,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傻兮兮地跑上去拉架了。
刘大壮捂着心脏,对一旁的白冰说:“我突然觉得,我的职业生涯可能就要葬送在这次峰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