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内容有古怪,很多地方都包含了对读者的心理暗示和行为提示。”司徒青洛晃了晃手里的《大神之门》。
“听你说古怪,那就是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了哦?”萧飒沓感觉到,听对方的口气,不像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的茫然。
“我是什么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本大人的法眼!”司徒青洛又开始自我吹嘘起来,实在让人受不了。
“把你的‘高见’说来听听。”萧飒沓示意对方愿闻其详。
“书的前半部分,也就是在姐弟三人没有遭遇那场意外之前,你还记不记得,蔚蓝和他的姐姐哥哥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个祖传下来的生辰项圈吗?蔚紫是狗,蔚青属鼠,蔚蓝跟你一样,属龙。”司徒青洛神秘兮兮地揭开了推理的序幕。
“没错,这个情节我也注意过。”萧飒沓若有所思地赞同道,“然后呢?”
“书里不是说,他们即使是洗澡,睡觉,这个项圈很少离身,把它当护身符了?”司徒青洛有条不紊地陈述道。
“没错。”萧没有异议,想想自己也有凤足护身符,就放在黑色旅行包贴身的内兜里。
“然后在书后半部分竟然有这么一句话,‘蔚蓝虚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如同有双铁腕般强劲有力的大手,时松时紧地玩弄着他空空如也的脖子。’你想想看,如此意义重大的祖传项圈,之前又有那么多的描述和铺垫,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你说怪不怪?”
“是有点奇怪。”萧飒沓毫不怀疑司徒青洛记忆力惊人的事实,“那你怎么看?会不会是篇幅太长,作者顾前不顾后,在细节白描时犯了小错?”
“不要着急,我先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推论,是关于生辰项圈的。”司徒青洛推演道,“我们都知道,生肖这种东西,几代人不可能是固定不变的。如果说由祖父母辈传给父母,再由父母传给儿女,几乎不可能在传递过程中不改变属相。打个比方说,如果祖母属鸡,只有女儿跟自己的年龄差是12的倍数,戴属鸡的生辰项链才有其意义。但如果女儿根本就不属鸡呢?”
“有道理,你接着说。”萧飒沓历来佩服司徒青洛超强的逻辑判断力。
“这样一来,蔚紫蔚青的狗和鼠,蔚蓝的一条龙,如果是祖传的话,就说明恰好她们的祖辈上也有这些属相,更重要的是,这种项圈应该是‘批量生产’的,否则就无法恰到好处地代代相传。不过,你不认为这跟‘祖传’本身具有的珍贵性和稀缺性不搭调吗?”
“不错。我记得书里其他地方提到,这三个项圈尽管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但价值无与伦比,丢了的话,很难找到第四个。”萧飒沓补充说。
“嗯。也就是说,这三个项圈的生肖花纹,会根据后代的属相调整形状,所以是件宝贝。”司徒青洛无不得意地点拨道,“这种形状调整可以是人工的,也就是请金银匠把旧的项圈熔炼成现在需要的属相,应该不难做到。当然,如果想象力更丰富些的话,这种形状调整也可以是天然的,你说呢,萧萧……”
“司徒,难道,你的意思是……”萧飒沓很快意会了对方故意卖关子的用意。
“我想是的,跟你拿来的神秘黑长方块一样,是高智力的记忆材料!”司徒青洛忽然提高了声调,“萧萧,你说怎么会这么离奇,一开始我并不准备相信,结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大神之门》就像这个案子的‘解码’书,许多现实碰到的疑问,都能够从里面寻找到提示!”
“但记忆材料仅仅是你的猜测而已。”萧飒沓不愿意无条件接受对方给出的结论。
司徒青洛见状,妙语连珠道,“还记得书中的这么一个情节吗,就是一群小孩子曾经聚在蔚家门口做游戏,唱儿歌,儿歌是这么唱的:
赛鲁班,赛鲁班,
住在河边背靠山。
家里不生火,
不是火焰山。
他管兔子叫母鸡,
他拿小猪变马匹。
一二三,三二一,
不要怀疑别惊奇,
天天他都在那里,
在,那,里。”
不愧是司徒青洛,过目不忘的功夫真不是吹的。连书里编排的区区一首童谣,他也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给自己听,所以不佩服人家不行!
“其实,奥秘就藏在歌词里面。‘赛鲁班’是主人翁,或许只是主人翁的外号。‘家里不生火’,暗示他不是个金银匠,但因为跟‘鲁班’扯上点关系,身上应该有点别的手艺。‘兔子叫母鸡’,‘小猪变马匹’说的正是生辰项圈的事情。那么赛鲁班住在哪里呢,‘住在河边背靠山,不是火焰山’是一条线索,更容易被忽视的是‘一二三,三二一’这一句!”
“‘一二三,三二一’,难道是坐标?”萧飒沓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只说对了一半,但不是普通的坐标。”司徒青洛说罢转身在电脑上打开市内电子地图,在输入一些信息之后,电子地图上清晰地呈现出一把不很规则的红叉,“萧萧,你凑近了仔细瞧瞧。”
萧飒沓闻言上前观摩,不禁大惊,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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