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龙纹之间,不管做过什么都不干外人的事吧!
连那种事他都不放过,实在是可叹,可气,可畏啊……
此刻萧飒沓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越寻思越不是滋味,却也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心说想不到这老爷子竟有这么天真顽皮的一面,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可惜按照对方的说法,该有挺长时间见不着面了,在那个地方等我?哪个地方?等多久?这些还都是未知数。平心而论,真有点舍不得他老人家。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客厅里灯居然亮着,证明那里还有人在活动。萧飒沓走进去一看,发现颜鸢儿端坐在电脑前面,貌似正在机子上填写一份档案类的表格文件,注意到有人进来,嘴里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丫头不早点休息,敲什么呢,是不是跟杨聪聪那小子合计好了,打算在网上预约婚姻登记啊?”萧飒沓把装有鲲鹏之素和凤足护身符的黑色旅行包放回房间,到客厅旁边的盥洗室洗了洗手走出来,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盖子边喝边问,“定下来了没?”
“定?”颜鸢儿头也不回地质问,“定下来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你们的好日子喽!真要定下来的话,记得第一时间知会我和司徒!别担心,我们就算砸锅卖铁,卖艺卖身,也会给你凑个大红包,谁让你对我们来说是亲妹子一样的珍贵存在呢!”
“你瞎嚷嚷什么,嘴可真够贱的,才不是呢!”颜鸢儿知道对方是开玩笑,没太当回事,并不打算针尖对麦芒地打口仗,只是挪动鼠标按下保存键,又摸起电脑桌上的手机,用纤纤玉指在触摸屏上点了十来下,像是解锁密码后选定了里面的某个文件,然后转过脸来递给萧飒沓,“你心思最细,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婚纱照吗?这么心急拿给你亲哥看?”萧飒沓接过手机,仍不忘抽科打诨地活跃气氛,然而目光刚一接触屏幕,很快就被上面显示的图片内容给吸引了过去。只见他两眼紧紧盯住屏幕看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才举头望着鸢儿说,“画得真心不错。不过,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条恶心得非同凡响的怪虫子,哪里发现的?”
“还记得步戾纳吗?那个在你生日派对上搞破坏,把你杯子里本来装着的葡萄汁换成葡萄酒,害你一醉不醒的夸张女人,就是有段时间总缠着司徒不放那位?”颜鸢儿尝试唤醒萧飒沓关于花仙子步戾纳的记忆。
“没忘没忘,我当然记得,”萧飒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不成她跟这虫子有关系?”
颜鸢儿点头认同,于是就把昨晚在三天使酒店偶遇步戾纳之后遭遇的变故,原原本本地对萧飒沓讲了一遍,其中特别强调了步戾纳梦游般举止怪异、口吐鲜血后天台玻璃地面上突然出现的蜈蚣,以及在2004号房间发现被吸干血液的干瘪男尸等几个关键环节。描述完亲身经历后,又简要说了说有关检验报告的结论。
“关于这个案子,头儿是怎么说的?”萧飒沓十分好奇邢英华的见解,毕竟他是M机构的老人儿,见过的世面比他们Ether一组三个成天只知道一门心思查案的痴男傻女不知广袤多少,更何况像是此前凤黯肉之类的文献资料,也只有他这种级别的中层负责人才能无需授权地随意接触,没准或多或少会掌握点这龙头蜈蚣来历的秘密情报。对于头儿没有授权自己查阅有关凤黯肉信息一事,萧飒沓想想总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不自觉地滋生出对邢英华其人些许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