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雪盯着远处未远川河中央的一个周身遍布着触手, 浑身黑漆漆, 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嘶叫声的巨大怪物。以怪物为中心, 周围渐渐升起一片诡谲异常的紫红色浓雾, 沿着未远川蔓延到整条河流。
这诡谲异常的紫红色浓雾使雪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感到心跳在加速,莫名的慌张感使她攥紧了拳头。
“织田作,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Caster出现在未远川的河中央吗?怎么变成这个一看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难不成Caster自己变成了这玩意?
织田作之助闻言顿了顿,举止踌躇,像是不知道该怎样与雪解释。
“原本是Caster在那里,捧着一本书念着什么,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然后卫宫切嗣的妻子和他的英灵来了,Caster就兴奋和那位英灵说了几句,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还真的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啊。
雪不能理解的继续看着未远川的情况,河岸边除了卫宫切嗣的妻子爱丽斯菲尔和正砍触手怪的英灵外,还有韦伯和伊斯坎达尔。视线一转, 雪见到许多普通市民被浓雾吸引到河边汇集在一起,好奇地看着未远川上的触手怪。
“…………”
冬木的普通人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种恐怖场面难道第一反应不是扭头就跑吗?怎么还围观起了, 人越来越多了?
大概是冬木的普通市民的行为太令雪震惊, 她把心里的吐槽不禁得说了出来。
“这种掉san值的场面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看?冬木人的胆子这么大吗?我以为横滨人的胆量已经够大的了,没想到这边更上一层楼啊。”
“嗯, 说得是呢。”
风吹起了太宰治披着的黑色大衣, 衣摆在空中轻轻飘荡, 零碎的发丝顺着风的方向上扬, 露出了他没有被绷带绑着的那只茶褐色的眼睛。
“这就是人猎奇的好奇心呐。”太宰治淡淡地说着,眼里的嘲讽清晰可见,“他们总是相信,厄运落不到他们头上。”
雪一行人此刻正站在一座不低也不高的居民楼楼顶的天台上,这是织田作之助找到的能够观看未远川上发生的情况的最佳观测位置。
“有好奇心是好事。”迦尔纳看着围着河边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歪着头道:“但是自不量力,明知故犯就很不好了。”
织田作之助听闻,赞同般地点了下头:“嗯,你说的对。”
这下,就剩中也一人没有发表看法,他一开始见到未远川上庞大的触手怪而震惊的脸已经变得沉静,但拧起的眉还是能看出他在疑惑着什么。半晌,中也迟疑地开了口:“……雪,‘san值’是什么?”
其他人:“…………”
雪:“…………”
不是……哥,你思考了半天,就是在想“san值”是什么吗?
“……是克苏鲁跑团游戏中的术语,”雪沉默了一会儿,解释:“你知道这是用来形容人见到恐怖奇怪的东西后被吓的一种夸张的说法就行。”
“啊?哦。”中也接受了雪的解释。
“中也啊——”
太宰治故意拖着长调,语调拐得七拐八弯,“你不对那些找死的人做做评价吗?”
中也抬眸睨了太宰治一眼,冷静地说:“你都说他们找死,那我还评价什么?”
太宰治轻轻地笑了下,不再说话。
顷刻间,天台上只剩下呼呼地风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未远川的河中央,看着一个身穿铠甲的金发少女,举着看不见的武器在怪物的触手中穿来穿去,再砍下它的触手又重新长出来中往复循环。
“这就是卫宫切嗣的英灵啊。”雪瞧着不断从河面跳跃、奔跑的英灵,猜测着说,“唔……我是Lancer、韦伯是Rider、雨生龙之介是Caster,那么这个英灵就只能是Archer或者Saber喽……Archer是弓兵,Berserker和Assassin与这个女性英灵的举动不符,她举着看不清的武器砍触手……所以她就是Saber?”
迦尔纳很给面子的真心夸奖:“是的,御主很厉害。”
“诶嘿!”
雪得意地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她问迦尔纳:“迦尔纳,你觉得这个英灵怎么样?”
“怎么样吗?……她很强,但是打不过我。”
“……”这还真是迦尔纳式的回答呢。
“那这个Caster造出的怪物呢?”说到这里,雪的心中一沉,那种之前见到触手怪身体瞬间的反应让她警惕,“也可以解决掉吗?”
“可以,很轻松的。”
迦尔纳回答得毫不犹豫,像是怕雪理解不了似的,他还专门的歪着头想了想,打了个比方试图让雪理解更加透彻。
“就像雪一口气吃十碗米饭那样容易。”
港黑四人组:“…………”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怪怪的,但雪莫名的理解了迦尔纳说的轻松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就是像吃饭一样容易嘛……不对!
雪猛然扭头,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复杂表情面对着迦尔纳,迦尔纳回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雪轻易的从他脸上看出了“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的这种迦尔纳式困惑,让她感觉心很塞。
“……那你要如何解决掉那玩意呢?”雪怀着复杂又好奇的心态询问,“用你的宝具,那柄弑神之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