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信息提示音刚响,那头边浸猛地睁眼盯着蓝司空,不说话,就紧紧盯着。
“我把钱转给你了,你收一下。”
蓝司空摸摸鼻子,没动牛奶。怕边浸不收钱,那他岂不成了吃白食的。
他自认为自己和边浸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熟。
边浸从桌肚里掏出单独的那瓶奶,放在蓝司空面前。见他不拿,正准备帮他插.吸管。
“谢谢。”蓝司空眼疾手快,自己动手。
边浸的视线从他红润的嘴唇往下移动,蓝司空的喉结长得很秀气,随着吞咽的动作滚了两滚。雪白的脖颈上有一粒小小的痣,像落在雪地上的黑芝麻,有点扎眼。
他想舔.掉那粒芝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边浸蹙着眉头,飘忽地望向beta劲瘦的手腕和骨骼分明且纤长的指关节。手指的末端是椭形的指甲盖,修剪得很干净,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双手温度偏高,比边浸的手掌稍微小一点,握着软软的,很舒服。
蓝司空一手拿着牛奶浅啜,一手握着笔抄错题集。正对边浸的手腕内侧也有一粒很显眼的痣,alpha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抿了下嘴唇。
他悄悄拿碳素笔在手腕内侧画了粒小痣,然后在蓝司空面前显摆,“你看,我这里突然冒了颗痣。”
咱俩真有缘分,痣居然长在同一个地方,天生一对啊。
后面这句话他没敢说,小猫咪胆子小,得慢慢哄。
没想到蓝司空囫囵看了两秒,忽然笑道,“突然长的?那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上次不是有个新闻么,有个男生脚底突然长了颗痣,没在意。后来居然检查出来癌症,腿都给截肢了。”
“这么惨?”
“对呀!这个东西和癌症有很大关系,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都得重视!比如你这个痣,面积还挺大,四舍五入跟一粒芝麻差不多。所以我怀疑……你是被碳素笔啄了几下吧?”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两尾月,森白的虎牙娇俏地露出个小尖,深深的梨涡甜得不像话。
浅色的瞳孔缀满光芒,边浸一个不留神,溺了进去。
不管笑与不笑,蓝司空很好看,比Omega还好看。
边浸揩掉手腕内侧的小芝麻,怏怏道,“一眼假?”
“我视力还可以。”又不瞎。
蓝司空讪讪。
“蓝蓝不愧是专业的。”边浸话锋一转,“你准备什么时候报艺体?”
蓝司空虽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自己学艺体这么感兴趣,但还是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日子,“还有个把月,期中考试后。”
“挺好的,我准备报音乐班,到时候你想听什么曲子,我在楼上给你弹。”边浸揶揄。
蓝司空下意识想说求放过。
音乐特长生和美术特长生的上课时间基本一致,又是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学美术需要坐得住,学音乐则需要放得开。
不是美术生矫情,弹钢琴和试唱委实太扰民。
前两届的学长学姐深受其荼毒,曾多次陈情上表,要么换画室,要么挪钢琴。
表了两三届也没表出个所以然。
躬行楼上下的同学们互为一条独木桥上的战友,每天听着二楼磕磕巴巴的肖邦叙事曲、舒伯特即兴曲、拉赫的前奏曲,渐渐比弹奏者本人还要熟悉。
这里弹错了,那里太间断,小菜鸡反复三四遍还没会……
能急死强迫症患者。
蓝司空提前做过功课,学长学姐友情提示:要想画画心情好,手机MP4少不了。要想线条画得直,两耳不闻窗外事。
于是他婉拒道,“不用,你好好学,老师应该会教特定的曲目让你们练习的。”
“我特别崇拜会画画的人,那你有机会能帮我画一幅吗?”边浸又问。
学美术的人最讨厌别人说这句话,画速写不要时间吗?画素描不要时间吗?画水彩不要时间吗?
每天都有作业量的好伐?谁有那个闲工夫给你画?
碍于两人还没熟到可以随意吐槽的份上,蓝司空点点头客套,“好,到时候说吧。”
和直男alpha说话有点累。
直男alpha本人显然没有自知之明,继续尬聊,“其实除了躬行楼一楼,还有个地方很适合写生。我可以先带你去踩踩点,以后把那里当做我们的秘密基地,贼爽。”
蓝司空勉强提起点兴趣,“哪里?”
边浸从裤兜里掏出把两钥匙在蓝司空面前晃悠,“躬行楼的天台。”
“学校的天台不是不能上去吗?你的钥匙哪里来的?”
“把之前的锁砸了,换了把新的。”边浸语气有点自豪。
“……”
躬行楼的天台是一个制高点,可以俯瞰整个操场。天气好的时候上去写生应该很惬意,说不心动是假的。
蓝司空仔细斟酌措辞,半晌才说出一句,“厉害。”
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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