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的边浸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愤恨离去。
凭什么,为什么?
自己明明对蓝司空那么好,且看在他的面子上从未对云从霜做出过分的举动,关键时刻,他居然选择背叛自己!
然后呢?
云从霜会加快和边亦苇成婚的步伐吗,他被赶回纪家,从此以后和蓝司空称兄道弟?
不,他不允许!
疯狂的黑天使完全占据了边浸的思绪,他六神无主,理智全无,最终做了件卑鄙的事情。
边浸给蓝司空发了封邮件。
就在他点击发送的同时,蓝司空正准备喝药。云从霜站在他身侧,仔细地阅读说明书,说明书上备注这药微苦,味辛。
于是他去零食柜里面翻找糖果,一边找,一边说,“蓝蓝,你先等一下。等我找到糖果后再喝,免得待会儿舌苔发苦,很难受的。”
“好。”蓝司空乖乖地坐在床上,闲暇之余打开手机,视线一扫,突然看到了邮件抵达信箱的提示。
此前他和边浸并未用邮箱聊过天,所以这个账号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账号,要不是看在标题怪异,且里面包含了他的真实姓名,他很有可能会把新消息通知当做垃圾信息处理掉。
当他点开那封名为‘蓝司空亲启,十分钟以内未回复就发到你微信上,记得戴耳机’的邮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视频,封面正是自己倒在地上,alpha伸手去扶他的那瞬间。
蓝司空的脑子里犹如晴空霹雳,轰地一声,炸得他手脚冰凉,汗毛竖立。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快凝固了,边浸居然拍了那时的视频!
摄像头在哪里,他怎么没有发现?
蓝司空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抓起书包在里面翻找无线耳机。他太着急了,以致于拉了两三次才把书包的拉链给打开。
刚找到糖果的云从霜发现异样,好奇地问,“怎么了蓝蓝?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蓝司空脸色煞白,“我找耳机。”
云从霜以为他着急看综艺或者看电影,就说,“先把药喝了再找吧,经常戴耳机对耳朵不好,你要是想看视频把声音调小一点就行。”
“好。”
蓝司空虽然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设备连上蓝牙,而后一口气喝完药,皱着眉头把云从霜递过来的糖果丢进嘴里。
趁云从霜去厨房洗杯子的空档,他把手机的播放音调到最小,缩在床铺靠里的角落,悄悄点开视频。
虽然视频开始时边浸解释过他的意图,也询问过蓝司空的意见,但他当时完全是无意识状态,根本不知道边浸录了视频这件事。
抛开两人当时是情侣关系不谈,社会舆论对omega因为发.情.期产生的相关事故并不友好。
更过分的是,不管边浸有没有说那些话,法律都不会判定他是犯罪行为,他顶多算无奈之下帮了蓝司空一个‘忙’。
大多数人会觉得边浸的行为是受蓝司空的信息素影响,被.动.发.情。这样听起来受害者不像蓝司空,倒更像边浸。
毕竟边浸的家境值得大把的Omega铤而走险。
随着手机掉落在床铺上的嘈杂声响传入耳朵,蓝司空的心沉入了谷底。
视频里的自己像一个陌生的绿茶女.表,声音黏.腻.又.放.荡,他想起小时候林妈妈被人按在架子床上进入,恶心程度大抵如此。
那些蒙尘的,逐渐被他遗忘的纷乱记忆逐渐明了,他被扔回黑暗,狼狈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此前所有的爱意皆化作飞灰,蓝司空干呕了下,惊恐地关掉手机屏,拔掉耳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应该痛哭一场,可是眼睛却分泌不出丁点泪水。无人知晓,那扇伤痕累累的门再次关上了。
云从霜见蓝司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以为他累了想睡觉,于是蹑手蹑脚地坐在沙发床上面,生怕打扰到他。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蓝司空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字一顿问边浸,【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方回复得很快,快得他觉得边浸早已把对话编辑好,一直在等自己去找他。
边浸说,【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分手罢了。】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犯.罪吗?】
惊惧过后,蓝司空变得格外镇定。和他的情绪一起平复下来的,还有他可笑的爱情。
边浸说的话特别无.耻,【什么犯罪?我只是在哄闹别扭的男朋友罢了。我并没有做过触.犯.法.律的事情,不是吗?宝宝。】
【你别叫我宝宝。】我觉得恶心。
蓝司空被气得牙齿直抖。
现在的情况还真的应了他的猜想,边浸录视频的用意除了威胁他,还为帮他自己开脱,当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边少爷好算计!
退一万步讲,若自己真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大众肯定会维护边浸,而非自己。就如符修文混的那个圈子,颠倒黑白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