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巴掌印又是谁干的?不是那群孩子吧?”
习婉君听不清他说什么,袁宇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庞时,她才猜出个大概:“我打了我弟,被我小姑还了回来的。”
习婉君似乎想起小姑还在找人,她拿起手机晕头转向地找了好久的通讯录,才把号码拨出去。
“喂小姑,有听到吗?”
“你找到小弟了吗?”
“喂?”习婉君把手机贴紧了耳朵,盲猜着答道:“我找到小弟了,他没事,现在跟我在一起喝奶茶呢,你别担心,我先挂了啊。”
习婉君打电话用了不到一分钟,这短短的时间里袁宇已经想好了要问的话,他等习婉君看过来便挪着椅子坐近她,牵住她的手问:“你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
“我听你的邻居说的,他们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我是外地人吗?还是因为你现在还年轻,怕你被我骗了?”
“袁宇,老实说我现在耳朵听不清,你大点声,不方便的话你用手机打字吧,把字放大。”
袁宇一听哪里还顾得上打字,马上去跟大夫汇报病情了。
习婉君:“……”
当天下午习婉君把弟弟领回家,跟奶奶报了平安,打了声招呼后就随袁宇去住酒店了,奶奶双目失明也看不见她的伤口,听说习婉君要去外面找同学聚会,她也没开口劝止,所以习婉君走得十分顺利。
大夫给她吃了点药,她现在听力恢复了,脑袋除了疼点,也没那么晕了,袁宇坚持要照顾她,她就顺了他的意跟他一起住酒店,顺便趁此机会把瞒不住的都说个清楚,让袁宇早点回学校。
通常孤男寡女住酒店会觉得很刺激,但眼下这种情况袁宇连吻一下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听完习婉君的陈述和想法之后,抱着她度过心情极为沉重的一晚。
他事先答应了习婉君,把话说明白之后他必须回学校上课,所以第二天即使没有抢到动车票,他也被习婉君安排坐上了每天仅此一趟的长途客车。
袁宇一夜没睡,他以为坐上车之后可能会歇一下,结果眼睛一闭,全是习婉君那些不可颠覆的话,他睁开眼,窗外的风景如同时光穿梭般极速后退,仿佛只要跟着这趟车,就能快速抵达未来。
——“你觉得我们可以计划到未来吗?”
习婉君那句话应景的在脑海中回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没有答案。
她说:“我家里人不想我外嫁,你是独生子,怎么说都不可能入赘到我们这样的烂家庭吧?我再叛逆,顶多就是这辈子不结婚了,但不会跟家里人闹翻的。”
袁宇败就败在不敢轻易允诺别人,他从小受到的家教就是言出必行,是,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以后会娶习婉君为妻,他们会成为密不可分的一家人,可当时说出这些话是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设想的浪漫,放到现在他也不敢这么说。
习婉君不会回学校了,她确实是没办法脱身了,袁宇毫无立场和理由说服她。
回到学校后,袁宇很少参加户外活动,连体育课都不上了,要么是人在魂不在的瘫在课堂上,要么是半死不活的把自己封印在宿舍里,维持他最后一丝生命力的就是和习婉君每天一通视频电话。
在他看来,现在是艰难的异地恋阶段,殊不知在习婉君看来,这已经是分手的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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