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三吐槽说:“他现在一天到晚比新闻联播还准时,到点了就给习婉君打个视频电话,而且只有见到人家的脸,听到人家的声音,他才跟打了鸡血一样活过来,视频一挂,马上又跟打霜的茄子一样半死不活的,像个人吗他?”
“真的啊?哟那可不行,小小年纪就活得半截入土……”
袁宇插入一句:“你调侃够了没有,很烦诶?”
室友三大惊:“快活了快活了,现在说话都带语气词了!得劲~”
袁宇:“卧槽你们有病吧?”
室友三被骂得拍手叫好:“你们看看!有没有?”
李颐泽觉得他的室友挺配合的,怪可爱,但这个时候已经适合切入正题了,他也就没跟他们一起瞎起哄。
“我以为你们分手了,把你苦成这样。”
“异地恋了。”袁宇闭了闭眼,说起这个他就十分抑郁。
“异地恋还好吧,你看腾讯为了撮合你们研发了QQ;长途客车不够你们坐,国家还引进人才技术造了高铁;联通移动也鼓励你们多多煲电话粥;多少影片公司为了支持你们连人妖恋阴阳恋都拍成美好结局了,异地恋又怎么样?你要是压力山大咱大不了把愚公叫来移山,这么多后盾撑着呢。”
俩室友听得啧啧点头,心说有文化就是好,哄得他们都信了,然而该受到安慰和鼓舞的袁宇却无动于衷,他疲惫的抬手撸了把脸,使劲眨着眼皮,吊着三分清醒道:“我们可能不会结婚。”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哑然了。他的室友是没想到他谈个恋爱居然还抱着结婚的目的,这么一表人才的哥们怎么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李颐泽与他们不同,他毕竟是跟袁宇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知道这人在感情上十分忠诚,不然也不至于李颐泽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他却一直守着自己清净而纯洁的灵魂在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有那么肯定吗?”李颐泽正经的问。
袁宇点点头,这个话题便没再继续下去,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袁宇在无声的告诉他,喝完酒待会儿咱们出去单独说,李颐泽微微一笑答应了。
离他们学校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历史悠久的长石桥,他们没有骑车,徒步散步过去。
袁宇用一公里的时间把习婉君的家庭情况说清楚了,李颐泽听后一阵无言,揽着袁宇的肩安慰的拍了两下。
他现在终于知道习婉君为什么能不顾后果的跟学校老师打架,为什么去钓鱼的时候会一直约束着二毛不让他靠近水岸,为什么喝醉酒之后当街叫人爸爸妈妈。
怎么瘦瘦的一副身板能扛住这么多的不幸和压力?
“我现在难受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帮不到她,我只要一想到她还被困在那个地方,我就……”袁宇喉咙一酸,迎风睁了睁眼睛。
李颐泽和习婉君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很少接触这个人,他不敢说自己一定了解她,但记忆中她凭一己之力战胜恐惧从卫生间里拎出一只死老鼠的那副样子和眼神李颐泽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觉得习婉君并没有对袁宇寄予希望,可能她已经做好了为这段感情做结束的打算,而且这种决定估计像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不是一夜之间就生根发芽的,她也许早就有所预感,也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我感觉她这辈子大好的前途都止于此了,她其实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我见过她在奶茶店里边兼职边背演讲稿,别人考前复习叫苦连天,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看一两个小时的书就能上考场拿高分,她的理想其实是一本名校,只是体育分意外挂零,身体状况无法再练体育,家里人觉得复读考大学的几率渺茫,她才屈身读大专的,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经常逃课的散漫学生,可是她的室友告诉我,她已经自习考到了会计从业资格证,本来都开始准备考初级了,你说她那么多的兼职,还要抽空陪我练球,她都是怎么做到的?”
袁宇不说,李颐泽还真是小看了习婉君。
“这么说来,你根本不用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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