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习婉君大方的看着他,为避免李颐泽心里没有准备这个答案,她选择点点头不问。
“你变化很大,我差点不敢认你了。”李颐泽总不能问她——你的胸去哪了?于是他问:“头发什么时候剪的?”
“很早了,听了发型师的建议,剪完还可以,之后就没再留长发。”
李颐泽后知后觉的发现习婉君不光外在发生了改变,她普通话练得非常标准,但是声线却比以前哑了。
谁说的女大十八变?习婉君这是孙悟空了。有几秒钟李颐泽都没开口说话,执着的在习婉君身上寻找当年的影子。习婉君的工作手机一直在闪微信,她借此拿起手机回复消息,也给足了李颐泽时间来接受她现在这个形象。
李颐泽抓住机会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习婉君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这种好看指的是帅气,现在想想唐佳音截图过来照片实在草率了,起码他单纯看照片的时候不会觉得习婉君像个男的,但是有一点他就不太确定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衣服穿得厚的原因,习婉君看上去除了脸熬瘦了以外,体格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就冲刚刚那几步路走过来的气场,李颐泽都得怀疑她练过。
周围满是说话声,有不少手机摄像头在偷偷对着他们俩,而当事人却像两尊供游客欣赏的艺术雕一样,静默无言。
习婉君不知道李颐泽是看入神了,她还以为李颐泽这么久不说话是担心打扰到她工作,于是她放下了手机,抬眸时李颐泽目光也没躲,很镇定的对她笑了一下:“短发好看,但还是长发看着习惯。”
原来发型还没翻篇啊?习婉君发自内心地笑了,她装作一无所知的问他:“你现在忙什么?还在创业吗?”
“嗯。之前那家公司倒闭了,后来歇了一阵,毕业后才重新开始。”
倒闭了?习婉君微讶。
李颐泽仍旧保持着令人舒服的微笑,说起话来承上启下的:“当时公司有个会计诈骗了不少客户,名声被她搞垮了,我们几个第一次创业没什么经验,处理不妥善,导致经营不下去就注销了。”李颐泽故意一顿,才说:“刚好就在过年那段期间。”
李颐泽没有特别说明是哪一年的过年期间,但逃不过他眼神微微一变,习婉君就看出他真正想聊的话题了。
她当年离家出走,两年后才渐渐会回一两次家,偶尔能听邻居八卦的问起是否有谈对象?聊得深了,便能听邻居说起当年她刚走的时候,有一个男生过来家里找了她好几次,邻居夸得天花乱坠的那个人,不可能会是袁宇,那么别无二选就是李颐泽了。
这两年她家已经不在那儿了,父亲之前在开发区买了块地,后来在习婉君的资助下建了房子,至于李颐泽有没有找到那边去,习婉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家里人是不爱提及这些的。
服务员上了牛奶和甜品,李颐泽周到的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放在习婉君的盘子旁边,借着这个动作,他收回视线,给她一点空间和时间整理说词。
习婉君把吸管放在托盘上,直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只一语双关的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习婉君聊天还是没变,依旧这么不干脆,李颐泽心里就憋着一句话,不想再绕弯子了:“我后来联系不上你,去过你家,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李颐泽以前讲话都会给人留点余地,习婉君倒是没料到他现在也会从语言上逼人了。
A、我那段时间严重抑郁,所以没有联系任何人?
B、我那时候失忆了,忘记你了?
好像说实话和喷狗血都不太中听,习婉君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赴约,她搞定过那么多客户,在李颐泽这里居然回答得这么艰难,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坦荡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将那些往事摊到台面上跟李颐泽谈心,哪怕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欺骗了他很多,但偿还的方式她却一直没能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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