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只要调整心态,运起灵力,冲着这些幻象打过去。这样,我这边应该能够看到你那边灵力撕开的光亮,只要看到光亮,我就立刻去寻你。”
裕的声音消失不见了,不论梧垚怎么呼唤,都再没有出现。
梧垚从蜷缩在地上的姿势站起身来,一个一个望向面前这群用各种狠毒的言语辱骂自己的人。
想起母亲曾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包了三鲜馅的饺子,给每家每户送去,结果却是被连人带饺子撵了出来。
想起父亲曾帮助村里人修葺屋顶,却在屋顶修葺好后被辱骂是酒鬼色胚不安好心。
想起自己只是想要融入村里儿童的游戏里,却被众人用沙包装上小石子大的头破血流。
错的不是我们一家,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恶意对人的你们。
梧垚运起十足的灵力,汇在双拳,将而是积攒的恨意全部顺着双拳发泄了出去。
果然如裕所说,梧垚运起灵力后光亮大盛,耀眼夺目。在那一团光亮之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梧垚拉走了。
七拐八拐,裕带着梧垚来到一个相较于安全的地方。
“裕,你怎么知道解除困境的方法?”梧垚大口大口喘着气。
“是师父告诉我的,她早就算到你会在魇境里遇到劫难,但还好你心思单纯,对待仇恨的执念不深,比较容易挣脱,而飞白……”
“飞白怎么了?”
“飞白执念过重,他将自己用仇恨团团包围起来,我们想要寻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不行,即使不容易,我也要找到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犯险。”
于是梧垚拿起自己一直随身待着的草药包,选出里面能够分瓣的药材。每寻一个地方就放一瓣,用做标记,两人就这样一直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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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
“飞白?”
“飞白?醒醒,我是母后。”一张慈爱的脸看着熟睡中的飞白,飞白清醒过来,呆呆地盯着这张脸。
“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和父君野外赛跑累到了?”温柔的问话,湿润了飞白的眼眶。
“母后……”飞白哭着扑进母后的怀中,止不住的啜泣着,“母后,您不知道,孩儿刚刚做了一个好真实的梦。梦里面你和父君都被奸人所害,我想要报仇,可是却做不到。我被仇人抓住,关起来十年。这十年里他们用链子拴着我,用鞭子抽打我,让我服侍他们用餐,让我服侍他们沐浴,让我做一切下人奴役才做的工作。我……我……受尽了羞辱,可是我不敢死,我要为夫君母后报仇,我要他们死……母后,我……忘不了在梦里您和父君惨死的样子……我……”
“傻孩子,你说的,是不是这样。”依然是温柔的声音说着温柔的话语,可是内容却让飞白心下一惊。
缓缓抬头,飞白看到的景象,让他永生难忘。
母后满脸是血,双眼无神,浑身的皮肤紧巴巴的贴在骨头上,嘴里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息。
“啊……”这是飞白这许多年来不愿意再见到的母亲的死状。
“你离开,你离我远一点……”飞白大声呼叫,想要远离这具尸体,可是不论飞白怎么努力,那具尸体依然死命跟着飞白。
“飞白,你要去哪里?我是你的母后啊……”干尸的嘴里发出咕咕的声响,一阵阵恶臭从干尸的口腔中传来。飞白惊恐的转身逃跑,没有方向,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要跑到哪里?”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这声音飞白再熟悉不过了,是父君。
飞白恨不得立刻跑到父君身边,可是只跑了几步,飞白就停下了。母后是这个样子,父……父君呢?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在……想什么?”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飞白下意识回头,一张干瘪的人脸倏然出现在飞白面前。
是……是父君!
“啊!”飞白一直跑一直跑,身后的干尸一直追一直追。飞白不敢停下来,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自己最不敢面对的场面。
另一边,梧垚和裕找了好久也没见飞白的踪影,二人都有些泄气。
“如果飞白不能自己逃出那个幻觉,我们是永远都找不到他的。”
“那……该怎么办……”梧垚声音哽咽,有些发抖。
“没事的”,裕过来环住她,“放心,魇境不会一直都是幻觉,这里会有间隔期。只要我们在间隔期能够找到飞白,以后不走散,我们就可以出去。”
听了这话,梧垚有了些安慰。坐在地上靠在裕的身边,静静等着魇境间隔的出现。
“垚垚,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飞白?”两个人依偎着,裕轻轻的问。
“为什么呀……应该是他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嗖的一下就出现了吧。”梧垚眯着眼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见到他我就开心。”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梧垚也顺着问题问。
半晌过去,裕都没有回答。
“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记得告诉我,知不知道?”找了许久,梧垚的精神早已支撑不住,现在靠在裕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可是怎么办,师父说,飞白是你的劫,我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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