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钱,叶轻眉就启程回京都了。
一路上,范建都在说,叶轻眉手里留不住钱,挣多少用多少,以后不能给她管钱。
叶轻眉气得想锤爆范建的狗头:“我挣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然而据她多年的经验,她的确留不住钱!
这就很尴尬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豪,结果一看口袋,原来她是个穷光蛋!
人生,
真是,
太~难~了!
出门的路程好像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一次出门的时候都觉得道路很长,总是到不了目的地。可是一旦回程,就会发现路程变短了,没过一个地点你都知道,每多走一步你都能在脑海里清楚地把时间减掉一部分。
叶轻眉觉得才过了一半地时间,就已经到京都了。
“陈萍萍,你长胡子了?!!!”
太监能长胡子吗?
能吗?
能吗?
能吗?
不能吧!
可是他长了!
真的!
长了!!!
叶轻眉凌乱了,风一吹,就能散得无影无踪的那种。
难道,
他···
叶轻眉的视线一点点向下移动,从胡子到喉咙再到腰部,接着又一点点向下···
“叶轻眉!!”陈萍萍面色绯红,气急败坏地朝叶轻眉吼了一声。
叶轻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在人体知识的海洋中遨游,试图想起有男人的体毛和雄性激素的关系。
知识的海洋太广阔了,叶轻眉还没有摸到边边就被陈萍萍一句怒吼直接震回了离海至少两百里的京都,叶轻眉定了定神,看着陈萍萍欲言又止,仔细观察过后她还看到了陈萍萍脸上的胡子还有点开胶。
叶轻眉才明白这是粘的假胡子。
有些糙了。
阿弥陀佛,她的常识是真的,庄周梦蝶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如今,有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叶轻眉面前,她该怎么把生气的闺蜜哄回来?
陈萍萍自从担任监察院的老大之后,每天都忙地脚不沾地,还被一群不知道哪里来到的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如果说这些年的生活教会了他什么,那一定是忍耐,他向来是个能忍的,可是关于胡子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
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宫中的太监就没有一个长过胡子,不管他多么老。
他只能每天早上对着镜子贴上胡子,晚上又借着昏黄的烛光拿下胡子,颇有些叶轻眉所说的对镜贴花黄的感觉了。
在此刻,他恨不得撕下胡子告诉叶轻眉“他还是那个陈萍萍,并没有多出点什么来!”。让她收回她那流氓一眼的眼神!
“咳咳。”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叶轻眉和陈萍萍的眉眼官司。
也是陈萍萍给叶轻眉的冲击力太大了,以至于她没有看到一旁的李云昊。
“你成亲了?”叶轻眉说,“没有给你准备贺礼,下次补上。”
李云昊搓了搓手,说:“你的太平别院我每旬都有派人去打扫,你回去就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