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北境与北菱的交界处有一片戈壁。
宗子越将南宫澈的墓碑扶正,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们才刚从热死人的沙漠回来,又捡到一具满是刀伤的尸体,“你跟灏真的好倒霉,好好的活人演不了,只能演死人,这多不吉利啊。”
蒙亦深双手抱胸立于他身后,“死人不麻烦。”
宗子越忍不住为一条逝去的生命叹息,“他明知道要他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出门还敢连个护卫都不带,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蒙亦深将从南宫澈身上翻出来的东西递给宣言瑾,“拿着吧,也许会有用。”
宣言瑾接过东西收好,“走了。”短短一话,他沉默的转身,独自前行。
他走后,这茫茫戈壁上只剩下宗子越蒙亦深和一个摇摇欲坠的墓碑。
宗子越感叹道:“□□分得好就是好啊,瑾是军长,南宫澈是个军人,演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嘛,不像灏,我都不知道他要怎么演一个病君子。”
蒙亦深心有戚戚然,“你看他那英姿飒爽的样子,演得出病怏怏的样子吗?”
宗子越煞有介事的点头,“要说这种病君子的戏码应该瑾去,神似形似,甚好。”
蒙亦深叹息道:“你不是跟他普及很多武侠桥段了吗?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宗子越拍拍手,突然一声叹气,仿佛身负重任般的语气沉重道:“走吧,回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那群老不死的...”
蒙亦深闻言,只是转身,嘴里念了个别的坐标。
宗子越一手挡在他的嘴上,一脸诧异道:“这不是总部的坐标,你干嘛?”
蒙亦深皱着眉拿开他的手,面带嫌弃的,“回家。”
宗子越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声音,“你难道不是该跟我回总部吗?”
蒙亦深摇头,气定神闲的,似乎还有点责怪他在多管闲事一般的开了口:“有瑜在,不需要你锦上添花。”
宗子越动了动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这是嫌弃他多管闲事呢,还是觉得他力不能及呢?他还没细细琢磨出蒙亦深的意思,后者已经打开了结界之门,他慌忙喊道:“走的时候要说一声好吗!”
南宫澈有两个心腹,一个叫公孙劲,是澈王子军队的副将,是右大臣公孙桓的儿子,一个是左大臣百里玄之子百里棋,在澈王子军队里担任军师,当年燕王后事件,百里家多少也算牵连其中了。
宣言瑾看了两人的资料,这两人的模样倒是不陌生,想必可以用得趁手,一人是他的副将宣韶廉的□□,总是埋头苦干,从来都是以他的命令为宗旨,是公孙劲;一人是宣家总管宣尹默的□□,有些话痨,热爱八卦,多操心他的私事,是百里棋。
南宫澈半年前出征是因为南北之争,如今北境战局已定,北菱败退至北部国境线,此战澈王子军队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