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你来历不明,闯入王宫,本殿下看你也不是什么一般人,不管你跟刺客是不是一伙的,就凭着你闯入王宫,本殿下就可以治你的罪。”
她只是环视了一眼四周,南源带领的侍卫已经拔枪相向。
南宫晏看她似乎无话可说,她不只是无话可说,枪口对着她她却面不改色。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自持的女子,一个貌如天仙的女人,大半夜闯入南菱王宫,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若是让她离开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来人,将此人关入大牢,再行审判。”
之后,他将她关在大牢内一天一夜。
他没有听之任之,而是派人暗中观察,南源来报,她一直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在大牢里该吃吃该睡睡,完全没有一丝焦虑不安,甚是奇怪。
他虽然长在深宫,平时也喜欢游历,远至冰雪北国,东至烂漫花城,西至荒沙大漠,各种奇怪的部落也有过接触,却看不出她一丝一毫的来历。他派人去调查,却道此人的过去在南菱无迹可查。而此刻,她明知道他在监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即便他站在她面前这么久,她也能当他不存在,是该说她目中无人还是该赞她处变不惊?
他看着她,她却始终淡然自若,他终于忍不住嘲讽道:“看来这大牢你待得还挺自在。”
她回过头看他,眼神平静的如同一潭吹不皱的春水,开口也仿佛问一个理所应当的问题,“不自在又如何?”
他冷笑:“也是,不自在你也逃不出去。”
她亦冷笑:“我若是想走,你以为这里困得住我?”
他目光一收,讽刺道:“好大的口气。”
她莞尔,唇角留有淡淡一笑,是一种自信却淡泊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看不破,略作思量之后开口,“昨夜宴会行刺的贼人已经抓到,确实跟你没有关系。”
她无言,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眉心微微一敛,沉声道:“你出现在南菱王宫到底意欲何为?”
她施施然答曰:“自然不是你所担心的。”
他双手一背,展出一种盛气凌人的模样,俊眉一挑:“哦?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她轻笑,言语间十分淡漠,“你贵为王子,你担心的不就是你南宫皇室的正统地位吗?”幼年时凝霜姑姑教给她许多知识,灵域近万年历史,岁月更迭,迎来送往,无数灵力者出生又死去,可这之中也有雷打不动的五大世家,世界怎么变,他们都不变,其地位之牢固,堪称不可撼动之坚韧。而这五大世家在这漫漫历史长河之中,不断自我精进,以稳住自己的正统地位,所以,越是位居高位者,越是看中这所谓的正统。
他从简短的对话当中看出她心思剔透,她在重兵包围下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难道不该是历经大风大浪之后才该有的泰然自若吗?她信手拈来,他百思不得其解,“南菱王宫守卫森严,你一个女子到底是如何做到不动声色的闯入王宫却不惊扰到护卫的?”
她只道:“殿下客气了,我如今不是已经身陷大牢了吗?”
南宫晏背手而立,问道:“为何不反抗?你既然说这大牢困不住你,你为何不想办法逃出去?也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能耐。”
她扬唇一笑,有些傲慢的姿态,“与其做个见不得光的逃犯,我更想正大光明的让人请出去。”
南宫晏笑了,讥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见到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请出去?你以为南菱的牢房是什么地方?”
她只是一笑,无知者无罪,她也不想嘲笑南宫晏的自大。
南宫晏又见她笑,迄今为止他见她笑却未有一个笑容是因为喜悦,更多是释然和泰然,仿佛笑容只是一个她与世无争静观风云的点缀。她自大,却不让人生厌,她冷漠,却让人不舍远拒,相反,他对她充满了好奇,且不说她一个女子深夜闯宫被擒却冷静处之,与她谈话间亦能感觉到她的镇定自若,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扰到她,她完全不将南菱的大牢放在眼里,尽管截至此刻他从未见她施展武功,但是她那淡然的自信却让他深信她必然有过人之处。
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她的美甚至让南菱的第一美人宇文秀都略逊一筹,宇文秀美得轻盈柔弱,是知书达理的典范,而她的谈吐间有一种临世谪仙的气质,优雅芬芳,又端庄大气,如同傲世之圣洁兰花,不可亵玩焉。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将太多心思放在她的身上,随即道:“我没有耐心同你猜谜,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供你来南菱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雪姬:“与殿下无关。”
南宫晏:“有关无关,岂是你说了算,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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