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无辜的看着白雪姬,后者虽然一直保持微笑,倒是她二哥哥受不了她了。
突然,白雪姬的脸色变了,一直跟在雪姬身边寸步不离的南宫澈瞬时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一秒后杳无踪影。
白雪姬心生不妙,那个感应是幽冥,高阶幽冥。她出神的看着南宫澈消失的方向,没想到他动作竟如此之快,只是一秒她便失去了他的感应。若只是一般两般的幽冥,定然不会有这样深厚的瘴气,是四方战魔?
南宫澈的突然离去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上座的轩辕月冷笑一声,“这二殿下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王君在呢,他竟然这般不打招呼就自行离去。”
南菱王以为,南宫澈在军队待久了,忘记了王室的规矩,此时的他脸色是相当难看的。
百里棋以为白雪姬会知道点什么,在二殿下离开之后她的脸色也变了。二殿下此番回宫,他们觉得二殿下疏远了许多,言行也有诸多与以往不相符的地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初对燕王后事件极其在意的他,回宫这么久却只字未提。
白雪姬对上百里棋的视线,后者一种探究的目光在看着她,被她撞见之后也不见窘迫的与她直视。
南宫静拉住她,小声问道:“我二哥哥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南宫静看到坐席上父王的脸色,小心脏一颤一颤的,“你看我父王的脸色多难看,我二哥哥本来就不受宠,这样的场合他不说一声就离开,那个月王后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澈不在意这个身份,眼下必然是正事比虚礼重要,但既然他来到南菱执行他的任务,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省则省的。南宫澈才走一会儿,宴会厅上已经是乱糟糟的议论纷纷。因为南宫澈的态度,南菱王本就对他不悦,再者轩辕月不是个善茬,若是她煽风点火几句虚言,只怕南宫澈日后麻烦不断。
白雪姬心想,多少为他做点什么吧,好对得起他的体贴入微。于是她起身,行至雅座前,见礼,“王君,今日,雪姬与二殿下在雁林中遭人袭击,虽不知原因为何,但是凶手凶残狠毒,几欲夺人性命,三殿下也亲眼看见了。”
南菱王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竟有此事?你可知那人是谁?”
白雪姬瞥了一眼坐在南宫晏右侧的宇文家人,宇文威从雁林里离开的时候是带着伤的,右肩上巨大的一个血窟窿,但是大家都以为是夺宝争端,如今被白雪姬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看向宇文威,他自己也有些坐立不安。
白雪姬不想就此拆穿他,便道:“凶手并未露面,所以雪姬也不得而知,二殿下刚才感觉到周围有不寻常的气息便去查看,未来得及禀报王君是怕贼人逃脱,并非对王君无礼。”
南菱王信以为真,皱眉道:“原来如此,竟然敢行刺王子和公主,那等贼人绝对不能让他轻易逃脱了。”
轩辕月侧首含笑,“王君,可不管事情多么紧急,说一句话的时间总是有的,我们的二殿下在军队待久了,习惯了发号施令,莫不是忘记了君臣之礼了。”
白雪姬微微抬首,浅笑,“王后娘娘,事有轻重缓急,想必王后娘娘也不是个什么事都喜欢讲究先后顺序的人,又何必在这些小处斤斤计较呢?”
轩辕月脸色瞬变,厉声道:“本宫不是很明白雪姬殿下的意思。”
白雪姬莞尔,“王后娘娘慧心独具,又怎会不知道雪姬的意思呢。”
话不必说得太过明白,白雪姬的眼神倒是颇有深意。
轩辕月秀拳紧握,脸上却做一副无辜模样。
南宫晏起身,“母后,二哥是去追凶手了,依儿臣之见,眼下又有什么事比在座各位的安危更为重要呢。”
轩辕月暗暗咬牙,既然南宫晏都开口,这争端便不宜继续。
白雪姬:“多谢王君和王后娘娘体谅。”语毕,她退回她的席位。
南宫静又靠了过来,语气中满是敬佩,“这王室之中除了我二哥哥从未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月王后,你不愧是我二哥哥看上的人。”
白雪姬:“过奖。”
南宫静满是欣慰,“你当众替我二哥哥开脱,为了他顶撞月王后,如此一来,你跟我二哥哥的事算是定下了。”
白雪姬觉得她这个因果关系有些牵强了。
南宫静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站在我二哥哥这边的。”
白雪姬心想,就某些无法与她言说的事情上,她还真的必须跟南宫澈站在一边。南宫澈这一去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结果,她本想跟去查看,可南宫澈的速度她追不上,她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动身了,等到她要动身却已经没有他的感应,这样的速度没有百年的功力如何能够达到,百年,她追不上是应该的。
南宫澈从不在她面前显露实力,自然也是因为没有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时候,只要敌人不是来自鬼域,以他的身手无需动用灵力也能摆平,如此,她便越发的好奇他的身份。
她和他有着很深的关联,让她的心不自觉的朝他靠近,尽管理智知道,不应该。
南宫澈离席之后,白雪姬没有在宴席上待多久便独自回了小荷塘。所幸后来相安无事,宴席也按照计划有序进行到结束,听闻后来回来的南宫静说,尉迟父女对她依旧颇有微词,宴席上还同宇文家交头接耳了一段时间,白雪姬终是没有多少在意,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应该是因为南宫澈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