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的时候白雪姬稍稍醒来,身后的人将她紧紧抱着,他是清醒的,察觉到她的动静之后,他在她的肩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亲吻的声音带着诱人的尾调...
天知道他怎么能在无数次之后还意犹未尽,她有点吃不消了,然而她并不热烈的抗拒似乎成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于是她在屡次失守之后再次被他攻城略池...
她在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到访,但最终是个什么情况她没有力气去探究,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昨夜拥她入眠的男人此刻精神抖擞的坐在她的床边,指尖意犹未尽的轻揉她的手指,见她醒来,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里尽是温柔缱绻,“醒了?”
她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纯情的,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有些好奇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直视她而不脸红,她都恨不得闭上眼睛装死了。
他的手又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睡了很久了,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她努力让自己像他一样淡定,但却控制不住脸上的燥热,“你先出去吧。”
他轻轻笑了一下,体贴的,“好的。”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到他在幸灾乐祸。
白雪姬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背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他离开她的房间,走的时候替她关上了房门,但是感应让她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她的住所。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雪白的床单上有一片红色的痕迹,
昨夜的一幕幕断断续续的回到脑海里,她羞愧难当,重重的叹一声气,安慰自己道:都说酒能乱性,此话真不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逃避总不是办法,走一半算一步吧。
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突然意识到小荷塘今日过分的安静了,往常这个时候这里应该有南宫静的欢声笑语才对,果然是酒精的后遗症,她的感觉都变迟钝了。
她走出房间,看到他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美食,红茶的醇香弥漫在屋子里,让她一下醒了过来。
他见到她,侧脸微微一笑,柔声道:“过来吃点东西吧。”
她佯装淡定,依言坐下。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在她对面坐下,“南菱王今天启程回宫,队伍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
她知道今天是归期,她抬眼对上他的眼神,他看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爱意和柔情,她假装不经意的端起茶杯,避开他的眼神,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知道她在假装冷静,他又何尝不是?想起昨夜他仍然心潮澎湃,可又怕自己太露骨破坏了眼前和谐的美好,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她没有挣脱,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你决定吧。”
他特别喜欢这句话,听起来她似乎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他揉了揉她的手背,然后翻开她的手掌,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
白雪姬:“瑾?”
他一笑,“我的名字。”
她看着他,她以为他不愿意告诉她,他是谁。
他说:“言瑾,是我的名字。”
她慢慢的重复,“炎瑾?”他是炎丰翼家的人。炎丰翼家是五大世家之一,主长老会,与军部无甚干系。
他笑而不语,给她的餐盘里添了一个面包,“吃吧。”
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是宣日恒,只要他跟军部无关。
他尽量不动作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当她对他放下戒心,他心里却越发的恐慌。他将眼底的不安不着痕迹的掩藏,当她误以为他与军部无关之后出现的安然的神情,对他而言是致命的伤。这是一个他圆不了的谎言,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那时候他会惨得一无所有。
可是他明明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却贪婪的享受眼前的温存。
午餐过后,她与他踏上归程,与来时的路不一样,回去的路上只有他们。他似乎并不着急回宫,行程走得很慢,沿途风景优美的地方他总是驻足,与她并肩观景。
石桥上有一轩临水而居的咖啡屋,于靠窗之处小坐闲饮,眼底尽是青青长天与悠悠绿水,脚下是芙蕖盛放十里悠然,此情此景,十分怡然自得。
他与她面对面而坐,面前的咖啡冒着沁人的香气,脚下的河水伴着芙蕖花瓣流淌而过,他语气有些感慨,“你知道我有多庆幸南宫澈是我的分身吗?”
白雪姬略有羞涩的看向他,大概知道他所要表达。
他的唇边含着笑意,“如果他不是我的分身,我不会来到南菱,就不会与你相见。”这个分身让他终于找回了苦撑三十年的生存意义。
白雪姬从未问过他来南菱的目的,但想来肯定跟四方战魔脱不了干系,“雁林之后怎么样了?”
他略作沉吟,“朱姬逃了,只剩些魑魅魍魉已经解决了。”
白雪姬亦有担忧,“朱姬重伤未愈,这已经不是一点点人间血能够治愈的,一天找不到她,南菱就多一天危险。”
南宫澈无言,他不着急回王宫就是为了追寻四方战魔的下落,他感应到四方战魔的方位在北,他们带着重伤的朱姬出现一起出现,只怕有什么阴谋。他看向白雪姬,这一路带着她,少不了危险重重,净灵圣女一直是鬼域击杀的对象,他明知如此却舍不得与她分开。
白雪姬:“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南宫澈:“你说。”
白雪姬:“燕王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