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出(1 / 2)

往后半个月的时间,白雪姬被宣言瑾禁足了,位于长渊城几百米外的临河花园成了禁锢她的牢笼。他以半月阵将这个小院子锁住,将她的活动范围幽禁成这一小片区域,他甚至还派了军部的人守着她,那人是百里棋的分身,叫做宣尹默。

他或许是怕她自残。

他经常出现,有时候每天,有时候三两天,他从不主动提起过去也没有任何说辞,只是总是掐着饭点出现来关心她是否按时吃饭或者是否乖乖等死。

她不说话的时候他们就相对无言的对坐着。

他知道她不愿见到他,但他却不可能就此放弃。

重其灏在东菱丢失了鬼枭爵的行踪又忙于东菱王室的烂摊子,寻找鬼枭爵临时成了他的任务,他每天往返东菱南菱之间,能来看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便知道她的态度只剩冷漠和疏离,他还是想多看看她。

他知道她对他有多少恨意,也知道她对他有多少情谊,她下不了手要他的命,只能折磨自己,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他让宣尹默守在外面,是怕性格刚烈的她做出过激的举动,天底下,他最怕的就是她的魂祭。

“南宫静他们已经返程,遇到了截杀,行踪暴露了。”他说,那天在宇文家一战之后他带走了白雪姬,加上重其灏临时指派的任务他便没有再回去洛河跟南宫静他们汇合。

宣尹默偶尔替他打探那行人的下落,他想白雪姬会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找到公孙夫人,落英台的冤案算是有了一个人证,只要南宫静他们能安然回到南菱王宫,南宫静拿出赤焰之羽殿堂首告,这桩陈年旧事就会被搬到众人眼前,即便南菱王有心护短,但难挡悠悠众口。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他的胸口,流光的剑伤还没痊愈,她还能闻到血的味道。可像他这种长官级的人物这点小伤根本不必拖这么久。

他低头看了一眼,扬了扬嘴角,轻声道:“没事,我给你的伤害比这痛百倍,是我活该。”

她不愿再被他的言辞迷惑,只能闭上眼睛不视不听。

他虽然将她困在这里,但他连日来的态度一直在示弱。她终究是没办法对他狠心,刺了他一剑她如今仍心有余悸,她是这样爱着他,他却毁灭她的家族让她成为玄幽的罪人,如今还能够若无其事的面对她。

她是他当上军长的一步棋,她以为美好的相遇只是他的阴谋,她想不明白,他既然当初已经选择舍弃为什么现在要留着她?他以为他现在忏悔就能磨灭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他们之间是灭族的仇恨啊。

心痛是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受,不看他却忍不住想他,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次召唤流光剑。

她闭着眼睛流泪,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这些年来他一直有这样的感受,重逢的喜悦和再次拥有的幸福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些年将他凌迟的思念和悔恨,她一落泪,他便知道这世上能轻易让他生不如死的,只有她。

他只想护她完好,他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让她继续恨着他,亏欠她的,他终究会帮她都讨回来,不管是他,还是别人。

他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她,声音沙哑的,“小雪,过去是我辜负了你,如果你还是想要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我只愿死在你的手里。”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终于知道当初对自己用离魂术时的心情,因为深爱所以不愿再敌对,因为痛恨所以不想再相逢,因为愧疚所以不敢再回想,她选了一个让自己好过的方式却逃不过她该承受的罪孽,是她辜负了玄幽众人,她活该承受这样的苦。

总是吊儿郎当的情报长大人觉得,灵域算是遇到一个绝境了。运筹帷幄的总长大人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拾将任务置之脑后,号称后辈楷模的小长老淮瑜君近来变得郁郁寡欢沉溺工作无心他顾,年轻有为杀伐果断的军长大人顾此失彼畏首畏尾沉溺自虐,如今就剩他和蒙亦深两人游戏人间尚算正常。

他将烈酒搭在宣言瑾的肩头,“你现在应该需要这个。”

宣言瑾回头看了一眼,“战前饮酒是重罪,你想让我知法犯法吗?”

宗子越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将酒打开了,“去你家酒窖拿的,尹默说这酒度数很高的,以你的酒量五瓶差不多了,我就拿了六瓶。”

宣言瑾看了看身后的排列的酒瓶,他还真是打着灌醉他的主意来的。

宗子越一口闷,然后口齿不清的,“我说你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个恋爱吗?为什么都要这样你死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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