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运宗虽然不能在比试上开方便之门, 但可以给那名弟子一些补偿。”元一然道。
“这是一名弟子的事吗?这是我们颜宗整个门派的大事!”魏天涯继续拿鼻孔怼人。
元一然装作没听见,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精巧瓶子,道:“这是从我身上取下的一部分运势,送给她当做补偿。”
可惜魏天涯半点不领情,“别把我当傻子,不是天降的运势就不长久, 你把自己的运势给她,恐怕不要多久这运势就要回到你身上, 有个屁用?”对门派运势也完全起不到作用。
元一然微笑:“那魏长老是要还是不要呢?除了这个,我天运宗也给不出其他了。”
“你……”
“据我所知,你那名门派弟子在筑基级别的实力排行只在四十上下,进入前二十本就希望不大。”元一然依然微笑, “魏长老见好就收如何?”一边说话,一边泄出丝丝威压。
魏天涯知道这是天运宗的底线了,冷哼一声, “我能如何,还不是你们想如何就如何?”
见魏天涯差不多安抚好了,元一然又转向郑海宏,“郑长老,你门派弟子遇害一事我深感遗憾,但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是不该随意怀疑他人, 乃至打伤他人, 不仅讨不到好处, 对你们门派声誉也百害无一利。”
郑海宏想说他打伤人是无意的,要是知道那丫头就是那个女修,他肯定一巴掌直接拍死她。
“郑长老,这么多弟子一同遇害,我知你们必然心怀怨愤,但是事已至此,除非你们找到证据,绝不能再对那丫头动手,否则就是不给我天运宗面子。”元一然一向温和的语气倏地下沉,显然将对于魏天涯胡搅蛮缠的不满发泄到三清苑头上了,毕竟这乱子本就是他们惹出的。
郑海宏事到如今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半晌憋出一个“好”字。
另一边。
除了将小帐篷的事情隐去不说,花绘把其他事情都告诉哥哥。
花濂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竟是如此……”事情太过复杂,他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捋一捋。“其他先放着,那六个人……”
“尸体给我灵兽吃了,血让五行珠吸了,没有证据留下的。”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哥哥,怕哥哥骂她。
花濂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问:“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消气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出现一丝迷茫,低声道:“李杭死了就死了,其他人……只能斩草除根。”其实她没敢说当时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就像有一团冰凉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烧得她异常冷静,也异常冷血,当时就感觉杀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有丝毫犹豫。现在想起来……虽然不后悔,但是有一点点后怕。她不安地问:“哥哥,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花濂摇头,揉揉她的脑袋,“小绘没有错,只是哥哥希望下次遇到这种事能先告诉哥哥。”他不想脏了妹妹的手,怕她受到心魔影响,这种事由他来做即可。
闻言她却像不满找到出口,立刻抱怨起来,“哥哥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每次都找不见你,我没办法了还去找天衍门的人给我算命,还以为我被什么脏东西诅咒了……”
他哑然失笑,难怪天衍门的人会掺和其中。“是哥哥不好,没有关注到你。”
“就是哥哥不好,我那么厉害了都没听到我的名字。”
……
兄妹俩相携往外走。
花绘一脚踏出结界,突然发现周围一片的草木都枯萎了,“哥哥……”
“怎么了?”
“这些与花璎给我疗伤有关?”
“嗯。”
“她是……”
花濂竖起食指,微微摇头。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此时上午场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路上行走的修士越来越多,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围绕比试的事情议论纷纷。
“今年比试冒出来不少厉害人物。”
……
“结丹级别的比试太精彩了。”
……
“那个叫元真的散修,说不得就能拿下筑基级别的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