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机器烹制好后就让两个恶贯满盈的人吃下去,两人已经痛到抽絮, 却还要被强吃自己的皮。
被束在桩子上的李长贵看到了, 忍不住大吐特吐。
接着还有更血腥的断指、挖眼、割肉等等, 全被做成“美食”,张德平和周良早就崩溃了,还是给这台机哭他们注射了药物,他们才保持生命力。
这些过后, 就是宫刑……
赵清漪看着这一幕幕,心中竟然毫无惧意, 她的本我人格明白,这是原主内心的强大, 她也一定在看, 就在自己的身体上,与她共存。
她感到了自己心中的悲伤和一丝痛快, 原主没有委托任务复仇, 却并不代表她不想报/仇。她才十三岁呀,这些禽兽那两年对她日夜折磨,你来我往,那些日子暗无天日。终于离开他们时, 却是被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外省乡下,丈夫是傻子,可是傻子偏在这方面不傻……
张德平和周良再次被药物刺激清醒, 他们只剩一只眼, 可还是看得到端到他们面前来的东西, 不禁沙哑的哭叫。
“我不要吃了!我不要吃!”
“走开!走开!”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魔鬼,你就不怕公安吗?
“你就算是美国人,也不能在种花家这样害人!”
赵清漪像是听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呵呵笑起来。
“公/安?像你们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公/安的保护呢?”
周良道:“你到底是谁?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赵清漪冷声道:“被你们所害的那些人又与你们有何冤仇?你们为什么要害他们?那个可怜的少女和你们有何冤仇,你们又做了什么?”
两人不禁哑然,额间背上全是虚汗,看着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
赵清漪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你们不是想找我吗?想再借我赚一把。”
两人不禁震惊,张德平说:“你……你是……不可能,怎么可能?”
赵清漪仰天长笑,然后摘下防毒面俱,说:“怎么不可能?才过了七年,你们就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日夜都惦记着你们呢!”
“赵……赵清漪……”
张、周二人只觉有无数剧毒而冰凉的小蛇爬上他们的身体,连身上那些被机器处理过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李长贵被毒哑了,叫不出来,却也恐惧地看向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虽然人不是他绑的,但这件事他也有份参与筹谋。近些年,他也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
张德平求道:“你饶了我们吧,不是我们要害你,而是黄乐文,是他暗示我们弄你的。你去找他!”
周良道:“是呀,是他说你这个外甥女丝毫不懂尊敬长辈,然后说要怎么怎么你,又说你有多漂亮,能卖了赚钱。”
张德平说:“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知道错了,好姑娘,你就饶我们一命吧。”
赵清漪说:“连你们这种畜牲都能原谅,那么大家都要学习你们了。不用说了,吃吧,这可是你们的宝贝。”宫刑呀,呵呵。
在张、周二人挣扎中,机械手再强自填塞“美食”,赵清漪却没有丝毫受不了这极度恶心画面的反应。
最终,两人再一次受不了晕了过去。
机器却提醒,是否要进行下一重。
赵清漪自然可以捏死他们,但是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令暂停烹饪,令挖去他们另一只眼睛,割去他们的舌头,再打断他们的手脚。
而李长贵早就吓尿了,这时赵清漪看向他,可他被毒哑了,叫不出来。
赵清漪接过机械手递来的针管,看着许长贵,淡淡说:“看我对你多仁慈,放心吧,你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这药一注射够他瘫一辈子了,只怕他们没有一辈子那长。
她不杀人,她要让他们清醒地体验着痛苦,直到自我解脱。
……
赵清漪带着旺财悄悄离开了现场,消去一切痕迹。八十年代,绝对没有技术可以查得出来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弄成这样的。
为了如此复仇,她花了许多积分,这一回穿来怕是没得赚了,不过她并不在乎。
回到秦家时天也黑了,她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去面对秦复州,且不细述。
翌日下午,赵清漪看着秦家除了黄乐文之外,人都在,还悠然地和秦复州下棋。
三代女人各自忐忑不安,赵清漪正说着之江省的一些人民/警/察抓了坏人维护社会治安的事,还说起省里的几起有名的审判大会。
“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急了,我相信警察。”
秦溶忍不住说了一句:“时隔这么多年,警察怎么追查?”
赵清漪微微一笑,说:“小姨,你放心吧,我听王世叔说,公安/部的破案高手,十分擅长追踪,而害我的那两个畜牲,化成灰我都认识,只要还在这世界上,有全国正义的警察一起合作,找到是迟早的事。而且,我听王世伯说有些犯罪的背后,会有令人难以想到的点,而破案高手会专门从当事人的社会家庭关系、社会活动范围和犯罪动机心理学去缩小调查犯围,更快的抓到坏人。”
黄琳琳忽说:“你……你回你的之江去抓,为什么要来海州?”
秦复州蹙眉,说:“琳琳,不能没有礼貌!”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一直腿被吓得哆索的罗丽青去开了门,不一会儿,说:“……清漪,是来找你的。”
但见走进来一个挺拔英俊的男子,一身军装,这个年代的警服和军服还没有区分开,一直要到99年才采用国际警服的主流色调,区别警服和军服。
因此,黄琳琳一见吓了一跳:“警察来了!”
秦复州说:“你说什么?”
赵清漪不禁讶异,才过两个月,张胜美怎么都学会追到海州秦家来了。
她和赵和平说,为了那笔财富,他们不会在他不在时对她一个人下手,因为他们有机会制造一次意外,绝对不可能接连两次不被发现。
她要用这种方法去迫使他们自首,或者他们去联系罪犯,以求公安尽快找到恶人。
赵和平毕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此时他们父女不主动出手,对方也要谋害他们,己方会沦为被动坐以待毙。
她的计划听着天真危险,毕竟有些胜算。如果此时让胜美这个侦察兵出身的来保护她,他就更放心了。
赵清漪脑子一转,忽然笑着迎上去,说:“您就是王世伯说的张队长吧,欢迎,欢迎!您怎么亲自来这里了,该我去接您才是。”
张胜美睁大眼睛,良久才说:“王世叔……”
赵清漪说:“他详细和你说了我的案子了吧?其实也不复杂,我就不信张队长来了抓不住两个人贩子。”
张胜美本也不笨,这时明白了什么,也不拆穿,说:“我定帮你抓住坏人。”
秦复州说:“这位是京城公/安/部派来的人吗?”
赵清漪点头:“是的,王世叔说张队长今天会到,我一直在等电话,没有想到张队长亲自上门来查访了。”
赵清漪看着他手上还拎着补品,不禁抽了抽嘴角,接了过来,说:“张队长,你太客气了。本来我麻烦你就不好意思,你拎东西来干什么。”
张胜美:“……是王世叔让带的。”
赵清漪给张胜美上了茶,黄琳琳极度恐惧地看着张胜美,那身“警服”刺激了她。
秦复州问道:“清漪这案子有眉目了吗?”
“呃……我一定抓得到人,其实海/州的公安/厅也有我的战友……”
赵清漪哈哈一笑,说:“我听王世叔说,张队长你以前打过反击/战,后来才转业做了警察对吧,好多警察是这样。”
“……对,我那个战友就是这样……”张胜美笑着点了点头,要机灵一点,顺着“媳妇”的话说。
罗丽青、秦溶和黄琳琳都吓了一跳,罗丽青说:“打反击/战,那也就是杀过人……”
这时张胜美却展露出军人的坚定:“都是侵略者,不自量力,死不足惜。”
赵清漪说:“哎呀,姨姥姥,你不知道,张队长原来可是54/军,六十/年代打‘三/哥’、反击/战打‘猴/子’,他们军都是主力。打反击/战有个特点,就是俘虏很少,因为都是当场击/毙的。像他们见过血的,转业到内务部队,就是从执行/枪/决开始干,张队长做了三年专门枪/毙死/刑犯,才被调到重案组。我听王世叔说,张队长破了几起重案,都是那种执迷不悟的罪/犯,全部被当场击/毙,这枪/法相比打反击/战时是没有退步的。王世叔说调他过来,等见到那些罪犯,他们要逃跑就打死算了。”
罗丽青和秦溶脸色越发苍白,黄琳琳恐惧地看了张胜美一眼。
秦复州说:“正好!那些人确实该死!”
赵清漪说:“外公,那我和张队长出去聊聊案子。”
秦复州说:“来了一趟,晚上来吃饭。”
赵清漪说:“他们警/察有纪律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秦复州也是那个年代走来的人,虽然这些年有些人如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样,但是并不是人人如此。
……
赵清漪一路沉默,张胜美却好奇地看她,一直到走出小区,赵清漪才说:“你住哪?”
张胜美说:“我……我随身保护你。”
“不用。”
张胜美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从电话里听我爸说,你在海州外公家,但是你一个人在海州要做很危险的事,我才和部队请了假赶过来了。”
赵清漪说:“张世伯都很夸张的,你干嘛信他?”
“我不是信他,我,我想见你。”
“……”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这么快接受,你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每个人都有过去,可生活还要继续。”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找了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两人面对面坐着,张胜美才说:“清漪,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干嘛要骗人我是什么警察?”
赵清漪说:“你想揭发我说谎是吗?那你去呀!”
张胜美咳了一声,说:“我没有,你想做什么我当然帮你。”
“我不用你帮,你以为你能帮我什么,我只要找到那些人就好了。”赵清漪就算是在张胜美面前也还要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对那三个人报了仇。
“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一个女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怎么对付不了了?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大好前途,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我是一点都没有,我坏着呢。”
张胜美不禁愣住了,这次见她和上次完全不同,上一回她确实是贤妻良母,笑得是那样纯洁美丽。这一回他一来,她就撒了个谎。
“你怎么坏了?是……说谎吗?”
“对呀,你太单纯了,张世伯是爸爸的兄弟,我不想骗你。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去找长官的女儿,对你的前途有帮助,我爸爸只是一个人民教师。”
“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呀。”
“那……你是要我退伍吗?”
“你都当代营长了,你退什么伍呀?”
“退伍了就不需要娶长官的女儿了。”
赵清漪不禁讶然,叹了口气,这时饭菜上来了,只有先吃饭。
吃完饭后,赵清漪带人去一家招待所入住。
前台男子看了看他们俩,虽然惊艳了片刻,还是说:“两位,请出示结婚证,谢谢!”
“结婚证?先生,我们不是夫妻。”赵清漪说。
前台男子一脸正气,看他们带着鄙视,说:“不是夫妻来开房?作风放哪了?还人民子弟兵呢!”
赵清漪什么都见过,没有见过来住店还要受这样的教育的,但想原主长了这张脸村子里的人都觉她是祸水,都觉得她不安分,她最讨厌这样的臆想了。
“谁开房了?大哥,你不要思想那么龌龊。”
前台男子说:“你们刚才不是说开一间房吗?”
赵清漪也是第一回在这个年代遇上这种事,在她生活过的现代,已经是很开放了,没有酒店宾馆会管这个。
一点都不讲人/权、自由。
“‘开一间房’就是‘开房’了?”
前台男子摊着手说:“那么小姐,你告诉我‘开一间房’怎么不是‘开房’了?”
赵清漪一拍柜台,说:“我告诉你,你说话客气点,叫谁‘小姐’呢?”
前台男子说:“你敢打人,我报公安了。”
赵清漪正还要理论,说自己不进去得了,张胜美一把拉过她出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