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泽蹙眉, 说:“樱雪, 我中了兴奋药,不关她的事。”
赵清漪也不禁一愣, 这件事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兴奋药这一节的,因为生病又撞了头的原主已经被火急赶来的夏樱雪狠虐贱婊的心情下打晕了。
原主再醒来时, 毫无尊严的气氛下自己穿好衣服,王祁泽是用钱了事的,但是她倒还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公司。
一个普通应届实习生还是需要一个好的实习单位的, 何况是原主那样背景的人,一定要懂得隐忍社会上的骨感,去做自己喜欢又能学到东西的工作。在原主看来, 没有什么是挺不下去的, 底层人的上坡路永远不会舒适, 只有下坡路才轻松不觉委屈, 可越来越低配, 最后才吃大委屈。
却说现在, 两人都收拾好后, 洗了把脸, 才能重新谈判。
夏樱雪挽着王祁泽的手臂, 王祁泽也心中难堪,而夏樱雪一脸鄙夷地看她。
赵清漪也没有说话, 夏樱雪终于开口:“没话说了, 心虚了?”
赵清漪揉了揉太阳穴, 呼出口气, 说:“我一直在等王先生的解释和道歉,我心虚什么?现在有错的是王先生,角色和是非不要颠倒了。我为什么要解释?你爱信不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对你没有法律义务。”
说句难听的,她就算和王总结婚了,也只有和他有契约关系,有权力限制他,而没有权力让原主对她尽什么义务。何况自己现在完全是受害者,她脸这么大,有底气来责问她?
夏樱雪一心要扒下贱婊的真面目和丑态,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厉害角色。夏樱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了,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心理上的弱势和羞愧。
夏樱雪说:“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见到条件好的男人就粘上去,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赵清漪切一声,说:“回去再读点书吧,夏小姐,知道你是读音乐的,文化分比较低。不过你再对我这个受害者进行侵害和污辱,我也可以告你,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王先生是不是这样。”
还是想到某综艺里,某女演员解个二次方程都成学霸了,也是名艺术学校;还有高考三百多分连常识都不知道的人当上学霸博士的。当然文化成绩和人的素质有时并不统一。
而人活在社会中,有时并不是知道一些法律就能极时这样有自信地挺直腰杆的,特别发生这种事,当事的女人在气势上天然弱三分。
王祁泽终于出声,说:“好了,樱雪,我在外头喝酒,误吃了别人加料的酒,才造成现在的情况。这件事,赵小姐确实没有错。”
赵清漪摆了摆手,说:“等一下,为免误会,王先生,我要录音。”
王祁泽敏锐地说:“你想干什么?”
赵清漪道:“为免夏小姐因为此事不依不挠加害我这个受害者,如果她再因此诽谤我,我拿着证据,你们俩我一起告。”
王祁泽眯了眯眼睛,说:“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赵清漪切了一声,说:“我虽然现在没钱,我也不要你们的钱。我要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不要被搞不清状况、自以为是的女人诬赖。”
夏樱雪怒道:“赵清漪!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是一个……被慈善者。”
夏樱雪想到了前世八卦挖出来的事,曾经被慈善的女孩嫁给了当初施予慈善的人,引发无数少女的梦想。而赵清漪说起这件事倒也没有回避,她微笑地说:当你被慈善了,不要忘了把握机会,自己奋斗,怀着感恩的心,总有一日可以做慈善,不是被慈善。
赵清漪心平气和,长舒一口气,说:“我从前曾经被慈善,我很感谢这个社会给我提供的帮助,等我有钱后,我也会像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一样帮助别人。”
夏樱雪前世年轻时还不至于这样,只不过她现在从港岛赶回来,火急火燎的,还带着前生的怨气和不忿,全都一下子爆发出来。
如果是原主,原主是长时间感激王祁泽少时对她的帮助和鼓励的。而她身体虚弱,面对夏樱雪的责骂时根本就不跟她杠,以至是角色颠倒。她的思维是解释清楚,根本就没有想过站在法律制高点去责问男方。
而这种事,女人一旦用“急于解释”这样的角色去处理事情,其实就等于是认错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但别人就会这么认为。
这种解释的态度,也会成为“解释等于掩饰”,加上王祁泽的身价和原主贫穷的状态,九成九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脑补成她心机婊爬床上位。
夏樱雪还要说,王祁泽拉了她的手臂,说:“赵,赵小姐,你先不要录音。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但我希望您原谅。我……不是故意的,兴奋药作用下,我没控制住。如果你要告我,我现在可以去体检,应该还有药物残留。又因为没有……所以,你诉诸于法律,可能也只是得到道歉和赔偿。那样的结果对你我都不好,所以,我希望和你和平解决。这样,我给你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