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夫妻的厢房内,曾大夫为汉中细细把脉。
不一时后,曾大夫收起手腕,对其二人说道:“汉中果然年轻力壮,不过三日,恢复起来竟要比寻常人快出不少!再不出几日,你们夫妻便可安心回家休养!”
“多谢曾大夫!”锦萍面露欣喜,“多亏曾大夫医术高明!”
“不必言谢!”曾大夫客气道。
“只是,曾大夫,”汉中看了眼锦萍,问道:“锦萍的身体?”
“李夫人的身体病深积久,本质孱弱,还须得慢慢调理,急不得一时!”曾大夫郑重说道,“你采到的那株仙柒草,我已循着古方焙制,然而最终疗效……”
“曾大夫,最终疗效如何?”汉中焦急追问。
“无法保证,只能先来暂且一试吧!”曾大夫道。
“那岂不是……”汉中闻言失态。
“汉中!“一旁锦萍打断了话语,”我信得过曾大夫,就听曾大夫的吧!”
“是我过于失态!并无它意,还望曾大夫见谅!”汉中不安抱歉道。
“你们夫妻情深,我自是理解!”停顿了下,曾大夫继续说道,“李夫人的病,我也一定竭尽心力!”
“多谢!”“多谢了!”
“时候不早,我也尚有其它事情,就先行离去!”曾大夫起身告辞道。
“我送一下曾大夫!”锦萍连忙道。
“李夫人留步!”曾大夫推辞。
深夜医馆后院里,药杵声不断。祁言道长寻声找到源头,见是曾大夫在制作药丸,问道:“师弟,何故需得你深夜忙碌在此?”
曾大夫看了一眼来人后,“师兄,我天资愚钝,不比师兄聪慧非常,自是需要勤加奋勉!”
被师弟噎了一下,道长转移话题道:“这可是仙柒草?”
曾大夫愣了一下,很快回神道:“差点忘了师兄也是先习医、后寻道!没错,这正是仙柒草!”
“可是用来医治血患!”道长接着问道。
“正是!”曾大夫简单回复,不欲多言。
踟蹰了一会后,祁言道长方说道:“焙制仙柒草时,加入一味须柳草,或可更好!”
听闻此言,曾大夫停下手中的活计,直直地盯着道长。
“师弟,时候不早,我先行回房,你也早些休息!”祁言道长不欲承受这目光,尴尬请去。
然而,曾大夫仍是没有接话。
道长只好转身,正要迈开步伐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什么,正要回头讲话,却不料看到了曾大夫嘴角一撇,着实一愣。
被抓包到的曾大夫也着实尴尬,下撇的嘴角定格半天,和祁言道长无语对视。
过了好一会,祁言道长方才说道:“我只是想再叮嘱师弟,如若仙柒草都不起作用的血患,就……”
“就怎样?”曾大夫恢复神色。
“顺应命理吧!”说完后,道长就真的转身离开了。
曾大夫沉默了一会后,叹了一声气,起身去找须柳草。
“师父!”清池带着困意一大早地来到曾大夫房门外,敲门道“你起身了吗?”
半晌没有回复,清池又敲门一次,“师父!”
还是没有回复,清池自言自语道:“师父竟然也有懒床的时候!”
说着,便要先行离开,一转身的时候不甚撞到一个人:“唉哟!谁呀?”清池捂着鼻子抱怨问道,却在抬头的时候愣住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