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锦萍微欠身试探着一旁睡着的汉中。
“汉中!”见汉中确实熟睡不醒,锦萍便起身下床,从一旁取了衣物穿上,最后蹑手蹑脚地出门去。
正值月初,夜晚漆黑一片,只见平时孱弱的锦萍,此时飞奔在城外的小路之上,如鬼魅一般。待奔袭到那座破庙之前,锦萍慢了下来,脚步轻轻地靠近,试探着屋里的那个道人。
及至悄声挪动道门口,里面仍是未有任何声息,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去里面黝黑不见,一个高大身影的人躺卧在几个蒲团之上。锦萍略有些放心,小心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地向那个身影靠近。
见他未有动静,锦萍猛然张开口,露出森森獠牙,朝着面前人的脖颈凶狠咬下去。
“你竟然真的下手!”本来该睡着的人突然发声。
锦萍心知不好,急忙后退,意欲冲出门外。却不想一回头,看到要找的人正在门口相候。大惊之下,锦萍看向原先的地方,只见躺卧的人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来,赫然是曾大夫。
“李夫人,真的是你!”曾大夫一脸沉痛。
锦萍不答,向后袭击,尖长的指甲刺向门口的碍事之人。然而几个回合之后,却始终未能成功脱身,焦急之下锦萍放弃眼前之人,转而又袭击向曾大夫。
在旁观战的曾大夫一时不察,竟被锦萍擒住,尖利指甲戳在喉咙处,“我不想杀你,让他放我走!”锦萍阴沉着说道。
“你抓我也没用,他不会放你走的!”曾大夫对锦萍说道。
“我不信!”说着,锦萍的指甲狠狠扎向曾大夫的脖颈肉中,鲜血流了出来。
“师弟说的没错,我不会放你走的!”面对眼前的状况,祁言道长仍旧不曾松口。
“锦萍,你冷静点!”曾大夫忍痛劝道。
“让他放我走,我不想杀你!”锦萍再次强调。
“不行!”不等曾大夫有所回答,祁言道长一声大喝,径直冲了上去,一记拂尘打在锦萍辖制曾大夫的手臂上。锦萍吃痛之下松了钳制,被曾大夫顺势脱身。转眼间,形势大变。
锦萍被祁言道长几招逼到了门口,背靠着门板。由于不敢背对面前二人,无法开门脱身,锦萍只好与他们三相对峙。
“这是你们设下的圈套?”锦萍虽然疑问,但口气肯定。
“正是!”祁言道长回答道。
“你们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锦萍接着追问,同时眼睛扫过各处,寻找脱身的机会。
“就在刚刚!”曾大夫看着锦萍,“李夫人!”
“你们……”锦萍凶狠之相露出。
“幸好,汉中并未跟来!”曾大夫言语中感到庆幸。
闻言,锦萍面容滞住,说道:“不关汉中的事!”
“我想也是!”曾大夫道,“但是,李……你一良家妇人,做下这等恶行,究竟是为何?”
“为何?”锦萍不答反问,冷笑道,“曾大夫你猜不到吗?”
“果真是为了血患!”曾大夫闭眼深吸一口气,“汉中与我都在尽力医治与你,尚未到山穷水尽地的地步,你何必…..”
“曾大夫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了些!”锦萍嘲笑地看着曾大夫,“这许多年来,我的身体究竟如何,你不知吗?”
“那你也不能害死那么多的婴孩,来为自己谋得一时性命!”一旁祁言道长喝道,“你为自己的性命,枉顾他人,竟还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