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30(1 / 2)

元若下意识要躲开, 知晓是怎么弄的,故意不让自家亲妈瞧仔细。她拂开杨何英的手,偏了偏头, “应该是我自己揉红的,身上有点痒。”

说着,用指腹抵在那里用力地揉按两下, 装样子给老两口看。

杨何英半信半疑,这要是自己弄的,应该一会儿就散了, 哪会留下这么一块痕迹。老人家不放心,生怕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再看看,别是过敏了。”

这桌子上摆着一大堆海鲜,元若可是最先吃的,指不定呢。

然而元若哪敢让杨何英细看, 不着痕迹一偏身子,赶紧应付过去。而对面的沈棠也忽而开口说了句:“伯母,能给我一碗蘸料吗?我够不着。”

杨何英这才被分走注意力, 笑呵呵地递蘸料过去, “多吃点, 蘸料是我特地调的,试试合不合胃口。”

海鲜宵夜味道真不错,元若和沈棠都吃了不少, 老两口就坐在一边唠嗑,人老了胃口不好, 吃不了这些, 只能剥点虾啊蟹啊什么的给年轻人吃。

沈棠话少,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听着元家三个人聊,偶尔会讲两句话。杨何英喜欢她,剥了不少虾进她碗里,一个劲儿让多吃些。

老人家都这个样子,稀罕年纪小的,巴不得能把一桌子菜都塞给沈棠吃完。元若在一旁看着,哂道:“妈,她吃不下那么多,你别剥了,她要吃会自己动手。”

杨何英眉眼微弯,“小棠太斯文了。”

元若没辙,只能给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这顿宵夜吃了快两个小时,剩下的又包起来放冰箱里。时间比较晚了,元若把老两口留下,让他们睡自己的房间,她则睡客厅的沙发。

三个人在客厅聊天,沈棠帮着把桌子收拾干净,接着洗了手去晾衣服。

杨何英不吝啬地夸道:“小棠真懂事。”

元若给老两口倒水,问了下家里的近况。

“都挺好的,你别担心。”元利和说,“我跟你妈打算过阵子去泰国玩,出国走一遭。”

两个老人家早都退休了,平时没什么事情做,最爱到处游山玩水。他们有钱,身子骨也还硬朗,不需要子女费太多的心。

元若点点头,认同地说:“出去散散心也不错。报的旅行社吗?”

“对,跟团。”

一家三口聊了许多日常话。平时不住在一起,距离产生美,一见面就倍感亲切,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张嘴就没完。

等到沈棠快晾完衣服了,杨何英倏尔记起什么,往那边瞧了眼,悄声问:“小棠考试怎么样了?艾宁说考研早就结束了,我们都没敢问,怕给她太大的压力。”

元若莞尔,如实道:“成绩还没出来,应该要过年以后了。我之前问过她,她说发挥得还可以,多半是稳了。”

闻言,杨何英立马眉开眼笑,“我就说,按小棠的能力准能上。我们家可算出了一个能读书的,以后出来可不得了,多出息。”

元利和在旁边插嘴问:“那会不会出去留学,到国外深造?”

老两口在以前也是知识分子,但不论是国内top2的名校,还是出国留学,那都是他们未曾接触过的经历,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在老一辈的心里,去B大读研,再出国深造,这可是顶有出息的人。

元若没吭声,这些话虽然只是夫妻俩随口说的,但确实就是沈棠以后的路,接下来还需要很多年。

人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都是一个月一年堆出来的,沈棠今年才二十岁,非常年轻,但读研三年,再加上往后需要的时间,到时候也不小了。

当然,届时肯定不到三十岁,还是比现在的元若小。

想到这儿,元若心头既感慨又不是滋味,再过几年甚至十年,她自己又该多大了?

有些事真不好说,不能细想。

老两口的心情与她截然不同,简直欣慰,一口一个“我们家小棠”,还真把沈棠当元家的孩子了。杨何英还小声地透露,等沈棠被B大录取了,家里必须给她办个宴席,怎么着也算是从元家出去的姑娘,整热闹一点才吉利。

当初沈棠考上C大没有办升学宴,因为那时候元家并没有完全接受她的存在,多少还是有芥蒂。比起别家的准大学生,沈棠在那段时间里终归是少了许多该有的关心。

夫妻俩越说越来劲,都谈到升学宴该请哪些人了。

元若好笑,打断他们:“搞这么大的排场做什么,吃顿饭就行了。”

杨何英说:“我们家的孩子不能比别人差,哪能只吃顿饭。”

大抵是觉得某些字眼太刺,元若想也未想就辩驳:“她姓沈,办宴席能请谁?”

她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老两口,沈棠并不是元家的孩子,不能把沈棠当成元艾宁。

可惜杨何英不理解这其中的深意,反倒认为她这话不中听,太伤人了。

往阳台那边看了眼,杨何英悄悄斥责:“怎么越来越生分了,要是让小棠听见了该多难受。”

元若哑然,无话应对。

归根到底,还是她的心境变了,要是以往听到这些话,她肯定会比较高兴,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这样的情感羁绊反而是阻碍,是扎在心里的刺。

有些事元若不敢提,更不敢告知夫妻俩。

元利和在一边打圆场,和善可亲地说:“可以请同学和老师,还有朋友那些,关系好点的都可以请。”

沈棠晾完衣服进来,到这边陪老两口说说话。

四个人聊到十一点才算结束,之后各自洗漱,睡觉。

元若不慌不忙,等夫妻俩关灯歇下后她才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把脸,稍稍冷静平复下心情。她有些乱,好似沙漠里的旅人寻不到方向,只得漫无目的地前行。

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不一会儿沈棠竟进来了,轻轻把门反锁上。

清楚自家爸妈睡下后就不会中途起来,元若倒不担心,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沈棠穿着睡衣搂住她,压在肩头轻声说:“过来看看你。”

元若拍拍这人,“快去睡觉,明天还要回学校。”

沈棠却不走,说:“你今晚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元若否认,“只是有点累了,还有一些事情没做。”

沈棠问:“什么事?”

“不重要,你不用管。”

“我帮你。”

元若拒绝了,这种事谁都帮不了,她不想影响这人接下的计划,更不会提及太多。

匆匆搪塞过去,两人没在里面待太久,不多时沈棠先回了次卧,元若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翌日元若开车送杨何英与元利和回大院子,晚一点再去店里。

沈棠考研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是谁都不好意思去问沈棠,担心会影响她的心态,全去问元若。元若都被问烦了,尤其是听到闻姐她们一口一个“你们家沈棠”,她是不太喜欢的。

“你们家沈棠”和“你们家艾宁”都是一个意思,都是她的家里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没必要太在意,但元若就是不太能接受,好像她和沈棠的关系就定下来了,不能再改变。

不过这些只是她内心的想法,不会公之于众,念头总是短暂的。

元若问姜云:“我和沈棠像两姐妹吗?”

姜云一头雾水,分外不解地瞧着她。

“干嘛这么问?”

元若把心思藏得深,说:“有人觉得我们像姐妹。”

姜云认认真真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从上到下地看,摇摇头,认真地说:“不像,差别太大了。”

元若当即就笑了。

姜云又说:“你跟何妤倒是挺像。”

她问:“哪儿像?”

姜云说:“身高差不多,穿衣风格相近,都自己开店。”

元若乐了,“我脾气差,不如何妤。”

这是事实,何妤是她们一群人里面最温柔的那个,大家都喜欢。

电视上的新闻在播报北方各地都在下雪的消息,漫天的白,寒风料峭,那是南方没有的气候特征。

南方湿冷,穿再多都不保暖,刺骨的冷意直往身上钻。冬衣添了一件又一件,日子过得缓慢。

学校的选修课上完了,新的安排又布置下来,大四下学期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等开了年将会一边做毕业设计一边上课。

计院还剩一门选修,课改年年有,教务处那边也没办法。好些学生都在骂,临时才安排下来真是有毛病,下学期哪来那么多精力,然而骂完还得继续苦逼。

在放寒假之前,大四生们早都分配到相应的毕业设计指导老师那里去了,趁最后一个星期,老师和同学都要见见面,接下来还得选题和做开题报告等等。

这个假期还有得忙,需要完成的任务不止一个,毕业设计横跨的时间长,不是一两个星期就能完成的。

沈棠的指导老师就是她实验室的教授,赶巧了。

教授为人严格,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相应的,对她的要求就更高一些,天天挑刺,变着法儿找茬。

不过严师出高徒嘛,教授对沈棠给予了厚望,优秀毕业生称号肯定妥了。而且教授早就帮沈棠联系过B大那边的老师了,有意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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