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有，”殷绶觉得耳朵痒，推了推他，“你别靠那么近。”
殷绶转身看着他，看到他的脸上荡着柔情，心里也跟着荡漾。
殷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要孤给你一个名分吗？”
“名分？什么名分？”新月狐轻笑，“王妃，还是王后？”
“……”殷绶愣了下，暗道自己糊涂。忽然说什么名分，自己都快死到临头了，给他什么名分，他要那名分有什么用？
殷绶转过了身去，心下黯然，道：“我就随便说说。”
“怎么了？”新月狐搂了他过来，看着他，“怎么不开心了，我又没说不要。”
两人面对面躺着，殷绶伸手轻抚了他的脸，问：“你多少岁了？”
“嗯？没多少岁啊，”新月狐看着他，“你嫌我年纪大吗？”
“不嫌，看着挺年轻。”殷绶道：“以前你都做什么？”
“以前都在修炼，后面就……就来勾引大王了，”新月狐凑近殷绶啃了他一口，“我一直很好奇，大王为何忽然转了性，喜欢男子了？”
“我本来就喜欢男子啊，”殷绶心道。
“没想到男子跟男子也可行此道，”新月狐在他脸上磨着，“滋味还不错。大王，若你以后都如此热情，我便离不开你了。”
“你前些日子离开我的时候都去哪了？”殷绶不由好奇问，“在妲己那里？”
“宫里房子那么多，随便找个地蹲啊，”新月狐信口胡诌，“大王想让我留下么？我留下从此日日陪着你，好不好？”
“我当然想，”殷绶说着，想到妲己又不大放心，“只是妲己善妒，你我太黏腻，她必定不悦。”
“她，没关系的……”新月狐将他抱紧了些，让他紧贴着自己，“她让我竭尽所能勾引大王呢，最好把大王的心都填满了，满心满眼都是我才好。”
“她真如此说？”殷绶有些不敢相信，“可我看她，也并非对我无情，如何能容忍我宠爱你？”
“额，”新月狐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岔开了话题，“大王，不要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我不喜欢。”
“那，就不提她了。”殷绶只得终止这个话题。望着新月狐，又不由想到将来。将来他要是死了，这狐狸可怎么办呢？
“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殷绶轻抚着新月狐的脸庞，深深地凝着他，道：“你就把我忘了，回山上去吧。”
新月狐听了，心间猛然一颤，呆呆望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总是要死的嘛，”殷绶露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道：“所以，你也不要太喜欢我了，不然我死了，你会很难过的。”
“大王，”新月狐抱紧了人，有些激动地道：“我不想你死，我不要你死！”
“……”殷绶感觉新月狐忽然化身一只大型狗狗，抱着主人在撒娇，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唉，真不该这样的。殷绶有些后悔。事实上，也不是他自愿开始的。是狐狸，自己撞上来的。起码前两次，是新月狐的错。这第三次，是自己头脑有点不清醒。
“是我不好，不该和你这样，”殷绶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抚着他，“你们狐族，就应该找狐族的同伴不是么？两只狐狸一起修炼什么的，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