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片死寂,静得让人心悸。心思通透的缇英和白泽拖上呆愣的齐烬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清栀回过神,看了看被她搂住脖子的玄壑,又低头看了看穿着清凉的自己,心里悄悄问了一句:会不会有点……丢脸。
她悄悄并拢双腿,雪白的脚趾勾了起来,双脚悬在空中,全身重量在他身上。
对了,她刚刚听到他说“各取所需”,对这四个字她很是喜欢,人与人之间交往,彼此之间价值均衡才能合作愉快,看来是因为她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他才对她那般好。既然如此,她从他身上取她所需也就无比坦然了。
“你怎么……这副模样?”玄壑一动没动,眼眸低垂,目光所及是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害得他视线不知该往哪安放。
清栀放下双臂,没想着从他身上下去,而是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稳,盯着他,语声无辜:“我去碧落天华沐浴,碰到一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小仙娥,她把我的衣服都拿走了。”
她说的是若儿?她们见过了?
“我便做了件花草衣衫,你看,好不好看?”她的话里满是炫耀的意味儿,得意得很。
玄壑闭了闭眼,声音低哑地说了声:“下去。”娇软的身子坐在他身上,他浑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是没有听到他们方才的谈话吗?若不然,怎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没穿鞋子呀。”她笑意盈盈,两只细白的小脚踢了踢,双手撑在他的腿上,娇媚得宛若艳丽勾人的芍药花,偏偏那张脸蛋又生得清纯稚嫩,强烈的反差感令人完全无法抵挡她刻意的诱惑。
玄壑沉默许久才又抬眼看她,盯着她的脸,琥珀色的眼瞳晦暗深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进来,进来就被你逮住了。”她的眉眼像新月一样弯弯,长卷的睫毛忽闪,浓密得宛若蒲扇,声音清脆又好听,一声声敲击人的心灵。
见她毫无芥蒂的模样,玄壑莫名心中一阵放松,想来她确实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他的语气也不由柔和了许多:“怎么不先把衣服换了?”
“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顺便谢谢你送我土元珠。”
“不必谢,你喜欢就好。”他抱她起身,将她放到宽大的红木椅子里,对她说,“你坐会,我去帮你拿衣服。”
“我不要坐这。”清栀扯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杏眼儿望着他,又娇又软,“这椅子又冷又硬,你抱我去榻上。”
玄壑看她一眼,复又将她抱起,她的身子柔软轻盈,抱在手上就像一片没有份量的云似的。他抱着她走到软塌旁,将她放下,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她拉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