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马上就要开始准备了,王爷的授业师父,是枢密使吧?”
“是,枢密使不仅是小王的师父,而且还是沅陵的外祖父,之前未曾告诉先生,是因...”
“下官都知道,但不管是谁,都会对下官这种凭空出来的人心存疑惑吧。”
“先生不怪罪便好,先生问起师父?”
“兵部不掌本职,所以此次武举陛下极有可能让枢密使主持,臣听闻,萧家长房嫡子对于夺魁,势在必得。”
“萧云泽是有些骁勇,但只是个头脑简单之人罢了,就算过了武艺,要过师父的策论,恐怕没那么简单。”
韩汜摇头,看道赵王,“王爷可曾听过,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污?”
听懂的人旋即朝韩汜拱手,叹服道:“先生高明!”
将赵王送走后,韩汜返回宅内,“我要的锄头可买了?”
“回阿郎的话,早命人买好了,小的这就取来。”
厮儿递过锄头,“阿郎要这锄头作甚?”
韩汜将外袍脱下,接过锄头向院子走去,“种菜。”
厮儿很是不解,摸着后脑勺紧跟上前,“阿郎中了进士,又是日后的县马,还需要亲自种菜么?”
“中了进士如何,当了县马又如何?”
“中了进士,当了县马就不用忍饥挨饿,而享荣华富贵,受人敬仰。”
“可是这些,买不来我的心安!”
厮儿还是不懂他的话,他只当家主是寒门出身,得了这富贵也闲不住,骨子里带出的穷酸罢了。
“小人帮阿郎垦地。”
“不用,你替我去菜市上去买些菜种。”韩汜便给了他几个铜板。
“是。”
不知是不是刨地的声音过大,动静传到了一旁的楚王府,又恰逢楚王旬休在家。
一边是韩宅荒废的院子,一边是楚王府东厢用来练骑射的院子,时不时还有马蹄声传来。
着淡紫窄袖圆领袍子的骑在马上,驱着马缓缓靠近墙边,“当初将作监修建这座藩邸时这里是本王的正东房,本要将韩舍人脚下这片地征进来的,韩舍人如今能在这里种菜,可得感激一下本王。”
韩汜便将锄头放下,朝楚王拱手,“下官见过楚王。”
韩汜又不紧不慢道:“这宅子是陛下送的,地契也是陛下给的,就算将作监要征用,也要得到陛下的允许吧?”
“韩舍人这脑瓜真是比常人不同极了,难怪陛下会这般器重。”
楚王又道:“只是起居郎身为朝廷命官,亲自下地,是否有失体面?”
“我朝以士为尊,然士下面紧接为农,大内的后苑尚且设了观稼殿,天子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不仅如此,还有亲蚕宫,难道帝后如此,也失体面?”
楚王也并不慌张,反而笑了笑,“你是新科的榜眼,本王自是说不过你的,就是不知,韩舍人的菜熟了后,本王能否分一杯羹?”
“王爷是我朝的亲王,要什么没有,下官这一亩三分地种的菜都不够自己吃,王爷竟还要来讨下官的菜。”
“本王也想尝尝,自己耕种的菜与买来的,究竟有何不同。”
“割起来的都是菜,只不过,富人下地是寻趣,穷人下地则是活命。”
“那韩舍人下地呢?”
韩汜便伸开手,华丽的外袍内却是粗布短衫,“王爷也看见了,下官并非富人,但如今也不算是个穷人,下官下地只是,不想忘本。”
楚王骑在马上,撇头看见韩汜所在的小院中,一直侍立着一个替他拿外袍的女使,她随之轻轻一笑,“本王倒是忘了,金榜题名的三鼎,只有探花郎是出身世家。”
“在跟谁聊什么呢?”
楚王骑马所在的院中忽然传来一句女子的柔声,楚王回过头,态度也缓和了下来,笑道:“没什么,咱么隔壁搬来了一位新贵。”
楚王旋即回身朝韩汜道:“我家娘子来了,就不叨扰韩舍人了,韩舍人继续种地吧。”
“是,有王爷这句话,下官也一定会将菜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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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原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指拿卑劣的想法去推测正派人的心思。
《吕氏春秋·博志》:“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污。”意思是:事物发展到极端,就会向相反的方面转化。
先生在本文章里的意思是老师或者年长有学问的尊称~
本文里没有藩王,皇子都没有封地,都是有名无实。
太子的东宫也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宫殿,宗室不领职事,成王也只是管皇家内务的,至于他的势力,是他跟着皇帝那么多年,朝中会有心腹~
对了,两个女主不是好人,再三强调,不用黑化,而是本来就不是好人,尤其是楚王!!!就当她是反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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