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完了钱宴植虽然感觉这空阔的后宫波云诡谲,可到底还是十分满足。
能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吃瓜群众心满意足的饱饱的吃一次瓜呢?
前往文渊阁途径的御花园里,凉亭里此刻正坐着位青衫的青年,他依靠在柱子上,周围也没什么人,恰逢钱宴植经过,他才朝着钱宴植抬头,向他伸了手。
钱宴植愣在园子里,这才反应过来那位伸手的青年竟然是李承邺。
钱宴植脚步微顿,看着李承邺神色虚弱,当即就招呼出了系统:‘系统系统,这李承邺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九年义务教育,教会玩家见义勇为】
钱宴植:‘……要不我去喊太医吧。’
【不如玩家前去搀扶】
钱宴植:‘不了吧,我怕赔不起。’
【……】
【玩家搀扶时,请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
钱宴植抿唇想了想,连忙朝着凉亭中的李承邺奔去。
李承邺虚弱的唇色都白了,脸色铁青,若非钱宴植从这里路过,只怕他可能会死在这儿了。
钱宴植道:“侯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厮呢。”
李承邺就势靠在钱宴植的肩头,努力喘息着道:“烦请……钱少使帮我拿一下药,我怀里的瓷瓶。”
钱宴植扶住他的手腕,将手伸进他怀里,摸着略有些温热的瓷瓶时,连忙拿出来打开了塞子,将褐色的药丸倒在了李承邺的手中,看着他服下药丸。
‘系统,这侯爷到底是什么病症啊?’钱宴植问。
【心脉受损,还是旧伤,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的】
钱宴植有些惊讶,侧首仔细的瞧着倒在肩头,已经逐渐恢复脸色的李承邺,忙小声道:
“侯爷可好些了?”
李承邺的呼吸逐渐平顺下来,却依旧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轻笑道:“钱少使莫笑,我自幼……就是这不中用的身子,咳咳咳。”
钱宴植:“嗯。”
李承邺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道:“我……我进宫来,是给景元拿前朝书法大家的拓本来的,只可惜,身子不行,只能在这里呆着,让小厮将东西送了过去。”
钱宴植轻应,姑且听着,随后见着李承邺端坐了自己的身子,脸色苍白,倒是与肤白如瓷十分接近,只不过多了几分病态。
李承邺侧首,笑意温柔的看向钱宴植:“景元那孩子钱少使觉得如何?”
钱宴植微愣:“不错,是个很好的孩子。”
李承邺笑着:“我与陛下幼时一起读书,一起长大,后来他回宫后,我依旧作为伴读时常入宫,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比景元还要小一些,约莫四岁,记不清了,那会儿陛下瘦瘦的,比我还瘦呢。”
李承邺只当身边坐着的钱宴植是他的老友,毫无芥蒂的侃侃而谈,诉说着他与霍政的过往。
钱宴植略略挑眉,似乎是嗅到了一丝丝硝烟的味道?
莫不是这阳信侯是来向他宣战的?
钱宴植跟发现了不得了的新闻般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瞧了李承邺。
莫非这阳信侯对霍政,竟然是有感情的吗?
就因为霍政从宫外将他带回来,还封了个少使,所以这阳信侯就吃醋了,总是在关注这钱宴植的一举一动?
这就刺激了。
钱宴植脑补了一处大戏,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笑着道:
“看得出来陛下对侯爷还是有情分的,不然也不会让侯爷天天进宫啊。”
李承邺凝望着钱宴植的双眸,眼里所蕴含的情谊一时间难以名状,似嘲讽,又似轻蔑。
“是啊,他对我,还算有些情分,咳咳咳……可惜了,可惜了。”
李承邺望着他眸中含笑,旋即起身站在钱宴植面前,背对着钱宴植道:
“钱少使,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今日御花园出手搭救之恩,我会牢牢记在心里。”
钱宴植忙打着马虎眼:“不必不必,倒也不必如此。”
李承邺朝他一礼,见着小厮快步朝这里走来后,便缓步下了台阶,与小厮汇合后便朝着宫门而去。
钱宴植实在不解的挠挠头,可一想到他这是在上班的路上,一拍脑门喊了声卧槽,立马拔腿就跑,脚下生风。
等到了文渊阁时,已然是迟到了一个小时,面对着沈昭南那副活阎王,似要把人生吞活剥的表情,钱宴植莫名有些怵。
果然,不管年纪多大,上班还是上学,只要迟到以后,钱宴植的内心就十分不安,就像现在:
“我能解释的,我是因为扶老太太过马路……不是,我是来的途中遇见了阳信侯,他身体不适,恰好小厮不在身边,我就帮忙照顾了一下,真的,不然我是不会迟到的,沈兄你应当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修那本书。”
听着他喋喋不休碎嘴似得的说了一大堆,沈昭南倒也没有责罚他,只是轻声道:
“赶紧修书去吧,我还要去崇文殿教小殿下习字,你要认真修书。”
钱宴植揖礼:“我知道了。”
沈昭南颔首回礼,随后便离开了文渊阁。
钱宴植这才放松了自己紧张到板正的身体,然后瘫坐在椅子上。
就这样,颓丧而无为的一天又开始了,为什么系统还不派发任务,都闲出毛了。
我美丽的积分分明是需要我的!钱宴植内心狂呼,然后开始思考起来这系统每次派发任务时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