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霍政的吩咐,钱宴植这也算是出公差了。
拿着霍政的手谕,调配了马车乘坐着出宫,虽然比不上现代的交通工具,但好歹是皇家的东西,坐起来也算是十分舒服。
钱宴植担着半个钦差的名儿出宫微服私访,这首要条件就是去吃早饭,两碗豆腐脑,配了四根油条,吃的十分满足了,又带了一份,亲自送去了神庙。
虽然是神庙,可十分冷静,这会儿关德宽正热乎乎的吃着早饭,全然不管钱宴植,让他随便逛去了。
钱宴植坐回道关德宽身边,看着他将带来的早饭吃的干干净净,不由笑了:“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关德宽擦擦嘴道:“从来了这儿我就没正经吃过一餐饭了。”
钱宴植看了看神庙大殿内供奉的神像,不由好奇的发问:“其实我一直没搞清楚你们这是怎么运作的。”
关德宽左右看了看,朝他勾了勾手指:“这是我们的流程,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不过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倒是可以随时来找我。”
钱宴植两眼放光:“你啥都能办吗?”
关德宽点头:“我可以算是个代购吧。”
钱宴植摸着下巴颌,似乎在想什么。
关德宽连忙开口:“你打住,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代购的,违禁品肯定是过不了案件的,但如果你想要个什么物件儿,我还是能帮你代购的,就是这费用可能……”
钱宴植:“我这不还没想好要带什么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在各时空还设有管理局啊。”
关德宽:“这事儿一般得靠玩家自己去发现,你没事儿吧?”
钱宴植疑惑:“没事儿啊,我能有啥事儿。”
关德宽:“没啥事儿你赶紧走,我还得出去摆摊儿赚钱呢,发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我吃的。”
钱宴植目瞪口呆,他这吃完饭就撵和尚的嘴脸,实在像极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钱宴植起身拍拍屁.股,刚要走就被关德宽叫住了。
“对了,你叫钱宴植是不是。”关德宽问。
钱宴植点头:“是啊。”
关德宽恍然大悟:“哦,那我记住了,你以后要是有啥特别要紧的事儿你再来找我,别经常来,上头要是看见了得罚款,毕竟我们在这儿算NPC,不能过多跟玩家交流。”
钱宴植笑道:“成,我记住了,有特别要紧的事儿我再来找你。”
钱宴植脚步欢快的出了神庙,直奔镇国公府就去了,结果来晚了,程亮一早就出了门,好像是去军营了,这会儿根本不在家。
愁啊。
原本这钱宴植打算与程亮一起商议着,要如何去找霍政需要的这个证人,结果现在程亮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悻悻地从国公府出门,马车悠闲的在闹市上行走着。
一时之间钱宴植竟不知该去何处,要干嘛,最后决定干脆去胡人酒馆看胡女跳舞,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程亮。
打定了这个主意后,钱宴植便嘱咐着车夫将车驾去上次路过的胡人酒馆。
酒馆里热闹非凡,有西域来的客人,亦有这京城里的文人墨客,在此处吟诗作对,享一时欢愉。
钱宴植下了马车,带着几分好奇踏进了酒馆里,正中央的高垒的圆台就是胡女跳舞的地方,四周散落着酒桌,包括二楼的雅座里,都极具西域风情。
此刻的酒馆内已经是丝竹声起了,穿着艳红衣裳的胡女半遮了面纱,正配着胡乐翩然起舞,脚腕及手腕处的铃铛随着每一步的跳动,皆发出欢快的声响。
酒保招呼着钱宴植在一楼的外围的酒桌上坐下,虽然离舞台远,却依旧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自打钱宴植一进来,这酒馆里喝酒的人便有不少将视线投了过来,然后窃窃私语。
这大白天的来酒吧他也是第一回,也没蹦过迪,不知道这古代的蹦迪跟现代的有没有代购,一会儿要是热情起来,他该怎么跳呢?
刚坐下的钱宴植虽然内心忐忑,可秉持着学习精神,他还是要了一壶酒,一碟小菜,欣赏着圆台上的胡女跳舞。
妖娆婀娜的身姿,扭起来十分妖媚动人。
跳的正好呢,忽然有人从天而降,身着牙白的银线云纹锦袍的男人搂住了胡女的腰,与她共舞。
这幕看的钱宴植是目瞪口呆,惊叹原来还有这等操作时,他才发现那男人竟然也不是中原人的装束,披散的头发微卷,跟没做好的锡纸烫差不多,红绳编制的抹额系在额前,于右耳处垂下的银制圆环下,坠着几个银片,圆环每动都能听见银片撞击的声音,格外悦耳。
等着一舞结束,钱宴植这才发现那个跳舞的男人长相奇美,那双眸子的颜色竟是深紫,唇边带着笑意,跳下圆台,朝着钱宴植便走了过来。
“我见过你。”
他的声音也好听,清脆悦耳,尤其伴着他身上银片相撞发出的声音,倒是让钱宴植有些心猿意马了。
“你怎么会见过我。”钱宴植笑了笑。
跟好看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觉得好听,哪怕是假话。
男人在钱宴植对面坐下,兀自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昂首便往嘴里灌酒,等着将酒壶里的就喝的干干净净,曲指拭去嘴边酒渍,脸上依旧挂着耀眼明媚的笑意:
“那天你跟程大将军走在一处,我在酒楼上看见的,所以我见过你。”
男人撑着酒桌,凑近到了钱宴植的面前,深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蛊惑,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道:
“你来这儿是等程大将军的么,他不爱来这儿,这儿只有我们爱来。”
他每每开口说话,钱宴植就觉得心口跳动的厉害,尤其是他身上带着香味,清淡凌冽,十分好闻。
钱宴植觉得,要是条件允许,他可能就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