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 omega的香味是那么的浓郁。就好像是最鲜明的路标一样,指引着两个孩子身后的亡命之徒跟上去。
随着江似霰的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江轶身上的味道就更加明显。因为omega的勾引,她的信息素就好像是一场风暴一样, 席卷了她经过的每一个地方。
漆黑的夜路里, 江轶借着天上的明月, 拉着江似霰沿着公路大道一路狂奔。
她们两个都是体能特别好的孩子, 再加上追在她们身后的两个人被江轶信息素压制着, 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一个拐弯之后,江轶甩开了她们。
江轶扯着江似霰在黑暗中奔跑, 剧烈的运动让她们开始缺氧, 嗓子发紧, 肺部疼痛。气喘吁吁地跑了一段路之后, 被发情期削弱得无比虚弱的江似霰在下坡时,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
江轶和她双手相牵,被她一带,两个人齐齐都摔在了地上。
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两人的膝盖摩擦着沥青路面,擦出了大片的伤痕。
江轶忍着疼痛,连忙扶起江似霰, 紧张地问:“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江似霰的膝盖被擦破了, 可她却一无所觉。体内的情潮在翻涌,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江似霰已经开始发烧, 脑袋慢慢地混沌不清。她贴着江轶的手, 摇了摇头:“没……没事……江轶……江轶你走吧……不要管我……”
她知道, 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江轶心跳如雷,似乎已经听到匪徒们迫近的脚步声。她半捧着江似霰的脸,借着光隐约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把江似霰的脸弄脏。
江轶脑海中天人交战,一时是江似霰在书里那个妖娆的模样,一时是眼前快要满十八岁的江似霰那副清纯的动人的模样。
啊,疯掉了
死了算了!不就是二十岁就死了嘛!至少比以前多活两年了!
她撩起江似霰颈边的长发,将手放在了她颈侧的腺体上,压抑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江似霰。”
江轶说着,倾身抱住了对方,将吐息洒在了江似霰的颈侧上:“可能会有些疼,不要出声,忍不住了就咬我。”
江似霰从她撩起头发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没办法,她的信息素太浓郁了,要是没有抑制剂或者是alpha的信息素,迟早会在情潮中失去理智。
江似霰揽住了江轶的肩膀,点了点下巴。
江轶用力地揽住了她,张口含住了江似霰的颈侧的腺体,狠狠地咬了下去。
在那一刻,江似霰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被铺天盖地的雪松气息所掩盖。
啊,是她的alpha。
人生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极致欢愉的江似霰双手揽住了江轶的肩膀,在颤抖中张口,咬住了江轶的肩膀。
江轶轻嘶了一声,忍着疼痛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江似霰体内,完成了一个临时标记。
在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之后,江轶发现自己奇迹般能控制江似霰的信息素。
那些原本撒欢一样从腺体跑出来的信息素,在alpha的信息素的召唤下,停止了逸散。短短一瞬间,江似霰的发热停止了。
滚烫的热潮褪去后,身体的知觉慢慢地恢复,江似霰忽然感觉到从脚踝和膝盖处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疼痛。
嘶……好疼……
江似霰仰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江轶。江轶忽略了自己已经流血的肩膀,把江似霰扶起来,问她:“怎么了?还是难受吗?”
江似霰摇摇头:“不是,江轶,我脚好像扭到了。”
江轶立马俯身,伸手摸向江似霰的两个脚踝。果然摸到了原先韧带撕裂的那只脚,又一次肿了起来。
很多运动员在韧带撕裂后,很容易就有受伤。江轶知道她不能再跑了,索性蹲在她面前,将她背了起来,朝前狂奔。
夜风很冷,江似霰趴在江轶的背上,眼泪控制不住地疯狂涌出。她抱着江轶的脖子,低下头将唇落在江轶那被她咬破的肩上,哭着道歉:“对不起……江轶对不起……”
江轶跑得肺都要炸了,她迎着有光的地方一直跑,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个屁……”
她们都被绑架了,又有谁对不起谁呢。难不成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江似霰发情,最后被alpha糟蹋吗?
江似霰的眼泪流了江轶一脖子,她嗅着周身包裹着她的雪松气息,对自己的alpha轻声说:“可是江轶……我好喜欢你。”
她忽如其来的表白让江轶险些一踉跄,她背着江似霰,咬着牙往前跑:“喜欢我……”
“那回去之后,就给我生孩子啊!”
凎!江轶觉得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早婚早恋,省得把一个小美人便宜了别人。
想到别人,江轶越想越气,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江似霰在她背上剧烈地颠簸着,她勾着江轶的脖子,含着泪点了点头。
江轶没在意她的反应,径直跑向了一个路口。
就在这时,面前响起了匪徒的声音:“操!老大,兔崽子在这里!”
江轶抬头,骤然看到路口出现了一个匪徒的身影。江轶见状,背着江似霰就朝着另一条上山的岔道走去。
山上茂林很多,江轶怕迷路,不敢带着江似霰深入。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江轶在奔跑中,只听到自己踩踏树枝的声音,还有剧烈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