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还有谁敢不利索办事。很快查出马蹄羹的服用始于温仪严重吐奶那晚,也就是夜宴当日。而温仪这几日中都用服用此羹,可见问题的确是出于混在羹中的马蹄莲根茎粉末上。
当总管内监查阅完领用马蹄莲的妃嫔宫院后面色变得苍白为难,说话也吞吞吐吐。终于道:“只有季婕妤的流香馆日日来要马蹄莲,此外陛下的水绿南熏殿偶尔也来要。”
众人的目光霎时落在季昭身上,周围鸦雀无声。
忽然宫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季婕妤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似乎往烟雨斋方向去了。”
皇帝脸色一变:“你是亲眼所见么?”
那宫女恭谨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又一宫女下跪道:“小主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人。”
矛头直逼向季昭,言之凿凿似乎的确是她在马蹄粉中投下了马蹄莲根茎粉末加害温仪。
华妃冷声道:“还不跪下么?”
季昭自从听见“马蹄莲”三字就心知不好,待领取花束妃嫔名单念出时,原本偷偷摸摸打量她的目光变的肆无忌惮起来。竟不是木薯粉吗?换了种东西,却还是害人。那天晚上一时兴起出去,未料反而给自己惹了大祸!徐徐跪下,坦然道:“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嫔妾一个清白。”
曹婕妤走至季昭身畔,哭泣道:“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婕妤。婕妤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温仪,她还是襁褓婴儿啊。”说着就要屈膝。
季昭一把扯住她,诚恳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说,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还请姐姐相信妹妹的清白。”
曹婕妤只拉着季昭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厌恶地看了季昭一眼,扬声道道:“事已至此何必多言?还请皇上做主。”
皇帝看向季昭;“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季昭只仰头看着他,面容平静道:“嫔妾有什么理由去害温仪帝姬?嫔妾无子无女,并无理由去害帝姬。皇上也是知晓嫔妾为人的。”
秦芳仪不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咱们季婕妤看温仪分了皇上太多关爱,心生不满呢。”
季昭冷声道:“秦芳仪,如今无人给本小主定罪,你就是这般以下犯上的?”
皇帝皱着眉问道:“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雨斋么?”
季昭望着他的眼睛:“嫔妾的确经过烟雨斋外,但并未进去。”
华妃喝道:“当日宫中夜宴,烟雨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雨斋厨房。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流香馆有马蹄莲,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雨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季昭不理会她,只注视着皇帝神色,道:“一则,花易枯萎,嫔妾日日领取,也日日丢弃,有心人要拾去做文章不是不可能,想来花朵枯萎时,根茎还是有些效力的。二则,嫔妾何等身份,需要亲自动手吗?三则,马蹄莲是新进之物,宫中少有人了解它的毒性,嫔妾最近未曾派人去过太医院,嫔妾宫中也无人懂得医术。”
华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皇帝语调微微温和了些:“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雨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季昭看得分明,皇帝目中隐有信任关怀之色。假若对方丝毫不相信不想维护她,大可把她发落至宫狱慢慢审问,或是如沈眉庄一般囚禁起来加以惩治,不必做到此处。
她俯首道:“嫔妾在桐花台下方遇见过甄婕妤。”
甄嬛忙道:“的确如此。嫔妾可以作证。”
华妃冷哼道:“没准她是干完了坏事再遇见你呢!”
却见陵容自人群中奔出,至季昭边跪下,泫然对玄凌道:“嫔妾愿已自身性命为季婕妤担保,婕妤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罢叩首不已。
一旁恬贵人露出厌弃的神色,小声咕哝,“一丘之貉。”
气氛正凝重僵持间,忽又有一人跪下出言,竟是季昭身后的宫女木樨。
只见她言辞似是句句泣血,却直指诛心之处: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季婕妤曾经命令嫔妾收着马蹄莲的根茎,磨成粉末!”
季昭不由又惊又怒。这——怎么会是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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