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针对我们两个了,因为说这话的时候,赵福海明显是盯着我俩的。
“怎么着?”小宫女怎会看不出这是拉偏手,立刻反唇相讥:“整个儿花房里这么多人,就等着我跟小笛子干活?我们一早可是替苏嬷嬷侍弄花草去了,既然主子要得这么急,苏嬷嬷怎么不帮我们把盆景送去呢?就当还我们的人情嘛!”
苏嬷嬷暴怒,刚想仗着有管事太监撑腰再跟我们斗一阵,却见赵福海立刻接过了话茬,摆出息事宁人的样子说道:“罢了!差事要紧,先把东西送过去,剩下的事儿等回来再说。”
在低等宫人面前,管事儿的掌握生杀大权,一句怠慢差事不敬主子就能把你送进慎刑司扒一层皮,所以赵福海拿公事压人小宫女再刁蛮也不敢再说二话,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来呀!把盆景搬上来。”赵福海仿佛看不到小宫女要喷火的双眼,笑眯眯的吩咐手下道。
立刻就有四个小太监吭哧吭哧的抬了个大花盆上来,里面植了一蓬名贵的牡丹,金黄一片很是好看。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不对呢?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端倪:那个所谓的花盆,竟然比我小时候在老家见过的装全家一年口粮的米缸还大!看上去至少也有两百斤沉,在加上里面满满一缸土,这明显就是在为难我们这两个瘦骨伶仃的小奴才。
“原本,这东西应该是四个人抬去的,”赵福海皮笑肉不笑的说:“但咱们花房人手不足啊!只好能者多劳了。”
难怪刚刚赵福海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德性,原来早就想好了法子炮制我们,小丫头狠狠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过去接过抬花盆的扁担。
我赶紧跑过去帮忙,和小宫女一前一后抬起这口四个小太监才能勉强搬运的那一缸牡丹,整个过程赵福海笑面虎一样的看着,其他人或是摄于管事儿太监的威风,或是像苏嬷嬷那样幸灾乐祸,总之没有一个上来帮一把的。
“容儿啊,其实你心里清楚,自己用不着干这种脏活累活的,”赵福海凑上来一脸猥琐的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过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原来这个宫女叫容儿,相当普通的一个名字……可为什么隐约觉得有点儿耳熟?
容儿似乎受了委屈,理都不理抬脚就朝前走,但可能是缸太沉了,脚下一个踉跄歪倒一旁,虽然有我在后面抬着,但几百斤重的缸还是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还好,缸没碎,除了因为缸比较结实之外,还因为……赵福海的脚正好不偏不倚的垫在了缸下面。
“嗷!”赵胖子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嚎,原本红光满面的脸腾的一声就白了,忙不迭的把脚抽出,抱着脚原地跳起了芭蕾。
“哎呦!赵总管,对不住啊!”小丫头乐得跟什么似得,很明显刚才那一跌不是什么意外:“我们先把东西送到再回来给您赔罪,您刚才说的,主子们的差事要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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