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要不你投降吧!”
身后有一对青年男女以那样的姿势在地上滚来滚去,我还能有心思打仗才怪,因此在欣赏够了两人互搏的场面之后,我很有诚意的向斯坦森提出了让丫投降的建议。
这倒不全是在斯坦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扑倒之后继续往人家心里的伤口上撒盐,而是基于目前形势提出的合理化建议,现在,我跟黑狗已经摆脱了控制,蒋莎莎已经动弹不得,斯坦森手下能控制也只剩谢尔东和戈登而已,戈登身体本已受损,经过米奇卡尔拆东补西糊糊弄弄的修复早已没有原先的的刚猛,至于谢尔东……你说的是远处那个动作僵硬手脚不调,被寄生体逼着跑了两步就两眼翻白气喘如牛,不得不捂着肚子蹲地上回气的战五渣?你觉得你能指望这玩意儿绝地逆转吗?
再看陈小山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丝毫不在乎狗腿子死活的样子,更加坚定了我趁对手傲娇轻敌,先收拾掉眼前这小BOSS根除后患,再集中全力应对后面强大敌人的心思,于是我很不耐烦又别有心思的催促道:“还指望你家大人出手帮你吗?别逗了人家什么时候把你当过自己人?你信不信我当场把你撕巴了人家连眼都不带眨的?”
此时,斯坦森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边咳嗽一边两眼喷火的瞪视我们,从丫那风衣肋骨处诡异的凹陷以及伴随着咳嗽不时崩出的血点儿看,捂胸口并不仅仅是因为眼见自己未婚妻跟别的男人滚成一团的屈辱心痛,而是我踹他的那一脚有点重。
鼓起希望小心翼翼的瞥一眼自己的靠山,得到的回应却是冷漠无谓的表情,让斯坦森立刻认清自己可有可无的炮灰地位。
被这样像臭抹布一样无情残酷的抛弃,在我想来,斯坦森纵使不因此恼羞成怒反戈一击,也会心灰意冷缴械投降,毕竟现在的形势对自己如此不利,投降虽然丢脸掉价,但至少我们看在同为研究所成员的面子上,不可能取他性命,也不会给他太重的羞辱。
但我们显然低估了斯坦森的野心,和我们这些混吃等死的无梦想者不同,人家是有梦想爱进步,从小就树立远大志向要当研究王的男人,为了这个梦想,他不惜背叛自己的研究所,不惜投靠非人类,甚至连自己的家族都已经背叛,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今天的豪赌上,图的就是陈小山吃肉他喝汤,然后以欧洲研究所救世主的姿态垄断研究所能剩下的一切。
如果现在投降的话,那一切都完了,无论我们与陈小山最终对峙的结果如何,他都将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我们获胜,他的阴谋自然大白于天下,陈小山获胜,也不会怜悯他这个左右摇摆的可怜虫,所以,即便自己已经被主子毫不在意的视作草芥,自己这个狗腿子也不得不拼命的扑上去,抱住大腿摇尾乞怜,用卑微的忠诚换取胜利者盛宴上的残羹剩饭……
虽然斯坦森的忠诚被我贬低的一钱不值,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最终站在胜利者一头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因此斯坦森跟我们拼命的积极性也是奇高,立刻咆哮一声命令自己不知多少辈儿的祖爷爷戈登朝我扑来。
但正像我之前分析的那样,现在的老头已经不再具备之前独自一人替自己灰孙子断后的强大战力,他的肉体部分已经因为接连受伤而崩溃,机械部分也因为构件的变形扭曲以及浮皮潦草的修理而运转不畅,这个身材魁梧高大,给人十足压迫感的老人,此时发动的冲锋不仅虚弱无力脚步踉跄,每跑一步,身体不知哪个部位就会发出代表不详的咔咔怪响,这是老旧机器即将报废化作一团废铁的征兆……
面对这样一个被不孝灰孙虐待逼迫的可怜老人,纵使我之前险些被戈登打成狗此时也无法再跟老头动手,因此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跨步上前,拨开戈登砸向我脸的已经彻底丧失力道与威胁的一拳,顺手一推把老头扭到身后。
这时,我手指指尖已经弹出一根带有杀虫毒素的刺针,眼睛也一瞬不瞬的锁定了戈登的后勃颈,那里是寄生体位置所在,只要在那里轻轻刺一下,按照刚才制服黑狗的经验,立马就能把人放倒……
可就在我要把针头扎下去的时候,斯坦森这小子突然怪叫一声:“你想杀了他吗!?”
“啥?”我下意识的一愣,一手按住戈登让他不能起身,抬起头问道。